她輕咬下唇,搖搖頭道:“阿姨、姨丈,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和他其實只是陌生人而已。”
“韶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喬淳旭裝出一臉委屈,再指指身上,“難道你忘了這套西裝了?”
她怎麼會忘呢?這就是她看清他的那個下雨天,他所遺留在她家的那套西裝,她不悅的抿起嘴。“你安的是什麼心?為什麼故意穿這套西裝來?你堂堂一個坐擁千億資產的喬副總難道只有這套西裝可以穿?”
喬淳旭輕嘆一聲,“當然不是,可是它意義不同,我實在捨不得丟掉它。”
“有什麼意義可言?那只是一個提醒我你曾經如何卑劣的——”
“怎麼是這樣!”為了博取在場兩名長者的同情,他故意打斷她的話,還沮喪著一張俊臉道,“那天我們在你的別墅裡恩愛非常啊,所以這套西裝才會遺留在你家的……”
“你在胡說什麼?”她怒氣衝衝的打斷他,再將慌張的目光移向顯然很開心聽到這訊息的阿姨和姨丈,“事情不是那樣的,那分明是——”
“沒關係的,情人嘛,難免會起爭執。”倪秀嫻真心為她高興。
“是啊,不過吵吵過去就算了。”湯威那張疼惜的臉孔也是充滿喜悅,“你們好好談談吧!我和你阿姨也好久沒有仔細的看看舊金山海灣的夕照、吃吃漁人碼頭的海鮮,今晚可能會晚點回來。”
“姨丈,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藍韶音瞟了故裝一臉深情款款的喬淳旭一眼,生氣的道:“他這個人很虛假、很無恥的!”
“韶音,別說這種話,就他遠從臺灣飛來這兒的舉止,還有他現在的言行觀來,他是有一份真心的。”倪秀嫻慈愛的朝她搖搖頭。
“可是——”
“不用說了,你們小倆口好好談談,這個月來你的萬般情緒我們都看在眼底,好好聊一聊,知道嗎?”再叮嚀了一句,她挽著丈夫的手朝門口走去。
“哦,對了!”湯威突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喬淳旭,“淳旭,你是男人,不管什麼事情都該讓一讓她,明白嗎?”
“我明白的,姨丈。”喬淳旭笑笑的朝他點點頭。
湯威滿意的再瞥了一臉難看的藍韶音後,才開心的偕著妻子離開。
室內有好長的一陣靜默,為之氣結的藍韶音抿緊了漂亮的唇瓣背對著喬淳旭坐在沙發上,而他則興高采烈的注視著她僵硬的窈窕身影,一副樂在其中的神情。
終於,藍韶音忍無可忍的回過身來怒視著他,“你到底要做什麼?又為什麼說出那樣曖昧的話讓我的姨丈和阿姨誤會?”
“我想你啊!”他簡單清晰的朝她笑了笑。
“你少噁心了,別忘了我知道你的真面目。”她面露鄙夷。
“什麼真面目?別忘了也是我讓你積壓內心多年的抑鬱爆發出來的。”
聞言,她不由得一愣,突地想到這一個月來她的思緒已不像從前會陷入父母過世的回憶之中。
見狀,喬淳旭得意洋洋的走到藍韶音前面,彎下腰直視著她,“看來我那天還是有不少的貢獻嘛,是不是?”
她別開臉,否認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就算了,不過,你也太狠心了,居然一聲不響的跑來美國。”
她輕咬下唇,回過頭來睨視著他,“是不是你又用上司的身份逼迫儀欣說出我在這兒的事?”
他一挑濃眉,在她身旁坐下,她不開心的挪挪身子,離他幾步遠。
喬淳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在你心中真的這麼差勁?”
“沒錯!”她一點也不客氣的回答。
“呵,真的挺傷人的。不過,奇怪,我的心怎麼不怎麼難過?”他擰起眉頭、一臉困惑。
瞧他一副賴皮的模樣,藍韶音怒氣衝衝的凝視著他,“你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什麼?我們不是早沒相干了嗎?”
“哪是!”他搖搖頭,“我真的很想你呢!尤其我們肌膚相親時——”
“無恥!”她氣急敗壞的打斷他的話,“誰跟你有肌膚之親?”
“你忘了?”喬淳旭一副這怎麼可能的訝異神情,“那天我身上僅圍一小件浴巾,而你在浴袍下是光溜溜的,我們交纏著腳,我的大手還愛撫你柔軟的胸脯……”
“夠了!”她滿臉通紅的怒斥,“那是你卑鄙無恥的利用我將你當成朋友——”
“別這樣嘛。”他溫柔的打斷她的話,“那些情景讓我這個月來日日輾轉難眠,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