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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站在城市的街道中仰首望去,只見整個穹頂都是泡泡的薄膜。透過這層薄膜就能看到古塔尼星球的體液。那副奇異的景象就彷彿身在夢境。柔和的人造陽光從穹頂射入,為整座城市營造出白天黑夜()。城市的街道上,古老的汽車噴著焦黑的尾氣蹣跚交錯,讓人以為回到了遠古。

沒錯,這座城市都是古老的機器時代風格。完全沒有第四世界高等文明的特徵。如果不是可以隨時看到頭頂外的景象。相信誰都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是一個專門為懷舊者建造的城市。”一邊在街道上走著,赫克一邊對血瞳等人介紹道。“為了滿足物質極度豐富以外的精神需求。在這裡,一切都按照遠古文明的風格建造,一切都是真實而非虛幻的。你可以看到古老的水泥,鋼筋,還有燒汽油的汽車。”

說著,赫克在路邊伸出右手。很快就有一輛黃|色的汽車停到了他的身邊。汽車上赫然有著寫著‘計程車’。

“…………”血瞳再次無語。眼前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他實在難以想象要在液態的星球中建立一個這樣的城市需要多少功夫,多少資源。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滿足一些人的懷舊和獵奇。

真是……太奢侈了。

不過看到街上行人的滿足神情,血瞳又覺得這才是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極度豐富的物質造成了精神上的空虛。又用物質來滿足精神。這本就是文明進化到一定程度的體現。只是限於常人而已。

“喂,你們到底上不上車,快點,我還趕著去聽邁克的演唱會呢!”

耳邊傳來計程車司機的叫聲,血瞳和夥伴們對望了一眼,隨後就跟著赫克坐上了這輛古老的汽車。

隨後,汽車就匯入到街道的滾滾車流之中。

一路上赫克指引著司機前行,很快就來到城市中央的某個區域。說起來也奇怪,越是靠近這個區域,血瞳看到的景象就越殘破,年久失修的街道,破舊的路燈,斑駁掉漆的牆壁。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個古老的貧民窟。街道上汙水橫流,旁邊都是衣衫襤褸的乞丐和衣著暴露的妓女()。一半損壞一半還在閃爍的霓虹燈,甚至,還有佝僂在路邊的癮君子。

這樣一個殘破的地方居然會在整座城市的核心區域。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包括其中的乞丐和妓女。

“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當物質極度豐富時,人們就會想要更多。”汽車上,赫克侃侃而談。“也許在大多數人心中乞丐是可憐的,但他們不在乎。他們想體驗那種朝不保夕被人欺凌的生活。在這裡就可以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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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賤。”血瞳做出結論,腦海中卻想起自己出身的末世。當初他多麼渴望離開那殘忍的世界,而眼下,卻有很多人反而希望體驗這種生活,不是犯賤又是什麼?

“也許吧。”赫克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然後招呼司機停下。“不過你要尊重他人的選擇。因為,這就是自由!”

汽車停下,血瞳等人眼前出現了一間破爛的小酒吧。酒吧的門是木質的,上面噴塗了很多醜陋的塗鴉。一個歪歪斜斜的裸女燈柱就懸掛在酒吧的上方。一半燈泡已經廢掉了。

“我們到了。”赫克這樣對血瞳說道,隨後就帶著眾人走進了這座小酒吧。

酒吧中很亂,到處都是衣著暴露的女子和**上身的壯漢。他們放肆的喧鬧著,用酒精和毒品狂歡。沒有人對血瞳多看一眼。赫克帶著他們穿過人群,最終來到酒吧的一個隔間中。剛一開啟門就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酒氣。

只見這個不足十平米的小隔間中到處都是酒瓶,僅有一個骯髒的沙發。沙發上躺著一‘堆’人。

之所以用‘堆’來形容,就是因為這個人實在太胖了。乍一望去就好像一堆肥肉一般。光體積就幾乎佔據了整個隔間。一身波浪起伏的肥肉盪漾著,上面還趴著幾個**的女孩。

“嘿,猜猜我看到了誰?這不是赫克麼?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裡,這可真是稀奇()。”

肥肉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血瞳這才看到他的面孔。一團連眼睛都看不到的肉球。如果這算是‘面孔’的話。

不過赫克卻表情自然,依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說道。“巴爾,又見面了。你還好嗎?”

“哦,當然。我很好,但如果你願意把上次欠我的賭債還我的話,我會更好。”巴爾聲如雷鳴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晃動著肥肉,拍了拍身上的一個女孩。“去,寶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