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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先帶我去看看吧。”左賢王淡然說道,顯然並不想再追問下去,他心中也不想去刺激木裡羅,畢竟讓現在如此落魄的人去回憶輝煌的過去是很殘忍的事情。

“是,是!”木裡羅點頭說道,抬起頭卻發現左賢王已健步如飛,直向飛鷹峽走去。

飛鷹峽

左賢王站在峽口,飛鷹峽給他的震撼讓他久久不能動彈,任何人類的語言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描述都是那麼蒼白無力的。狼居胥山本是一條南北相連的山脈,但到了這裡,彷彿被人硬生生的劈開一般。峽谷兩邊的石壁雖然只有二三十丈高,但均如刀削下來一般平滑,一條筆直的縫隙延伸至數千步外。

“就是這裡了,點燃狼煙,把其餘四十組人全召來這裡!”回過神來的左賢王激動的向背後的隨從說道。

“留下兩人接應趕來的人,其他人跟我進去。”話聲未落,左賢王已大步踏入峽內。

越往裡行,左賢王越是心驚。峽內正如木裡羅所說,異常狹窄,人走在裡面,彷彿感覺兩邊絕壁不斷向自己壓迫而來,幾欲生出逃走之念。抬頭仰望,天空只剩一線,青黑的石壁上寸草不生,在大自然的神力面前,自己在礦山所築的要塞,簡直如同小兒的戲作。一行人在峽谷裡行走,不斷感受著兩邊石壁帶來的壓力,竟然鴉雀無聲,僅有索索的腳步聲在峽內迴盪。

峽谷越行越窄,雖然亮光就在前方,眾人仍然產生不能前行的幻覺,直覺得如果再向前走,便會被兩邊幾欲合攏的絕壁壓成肉餅一般。左賢王一邊行走,一邊驚歎,這當真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雖然被峽內的險峻壓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欣喜的表情仍然無法掩飾。

兩千多步的行程,眾人竟行了半個時辰。一出峽谷,迎面而來的是一個二十步見方的坡地。從峽谷中出來的眾人,均對這塊坡地生出奇異的感覺,彷彿到了一個極為寬廣的地方。坡地前面便是飛鷹崖,一條陡坡就這樣直直的延伸上去,眾人癱坐下來,心中均生出無力的感覺,雖然不是直壁,但感覺上卻無法攀登。

眾人休息良久,才在左賢王的命令下紛紛站起,硬著頭皮向崖頂探去。初時還有一段勉強可以行走的小道,但行到一半,道路已然消失一片亂石之中。左賢王命令各人清理亂石,緩緩前行。時間在不斷流逝,眾人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行至崖頂,期間更有五人在清理道路時不慎摔下崖去,當場死亡。

天色已暗,左賢王立在崖頂,極目四望。狼居胥山本是一脈,到了這裡卻迥然不同,三塊孤零零的巨石組成了飛鷹峽和飛鷹崖。飛鷹崖高達五十丈,極目望去,狼居胥山盡在腳下。後續的四十組人馬正全力探查方圓五十里的地形,不斷有新的情報送上崖頂,供左賢王制成地圖。隨著地圖的逐漸完善,左賢王的臉色愈加欣喜,這真是上天賜予匈奴的寶地啊。

木裡羅看著喜形於色的左賢王,擔憂的說道:“大王,飛鷹峽與飛鷹崖雖然易守難攻,但並不是十全十美之地啊。”

“嗯?”正在高興的左賢王驚訝的望著木裡羅,顯然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說。

木裡羅指著崖下的飛鷹峽,平靜的說道:“大王請看,雖然飛鷹峽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但如果陳軍在峽外駐守一軍,對我們來說同樣不利。只要駐上數千人,便可壓得我們不敢動彈。”

聽了木裡羅的話,左賢王頓時大驚。剛才自己沉浸於飛鷹崖之險,絲毫沒有想及此處。如果陳軍並不進攻,只是困住自己,那自己又能起何作用呢?

看著皺緊眉頭的左賢王,木裡羅也深深的憂慮著,這一仗關係到匈奴的存亡,雖然他被族人排斥已久,但到底是個匈奴人,當然不想看到自己的部族被消滅。

“不妨!”左賢王思慮良久,終於鬆開眉頭,笑著說道:“飛鷹峽和飛鷹崖均是難以進攻的險地,我只需派少量人馬駐守便是,在崖頂和飛鷹峽左右各築一寨,另外再在林中四處隱藏一些人馬,便不懼陳軍進攻了。”

望著崖下四散的點點火光,左賢王豪氣萬丈的說道:“長生天賜與我匈奴如此險地,我匈奴一族這次定能逢匈化吉!”

第二卷 壯士十年歸 第十章 箭誅渾邪(上)

大漠

神機營的鐵騎在草原上疾速賓士著。雖然渾邪王已是強弩之末,但潘宗向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畢竟渾邪王的殘兵在數量上和自己相差無幾,況且渾邪王久經戰陣,豈是易與之人。潘宗向把神機營分成三部,前鋒一千人,中軍四千人由自己親自帶領,後軍近四千人,每軍之間保持十里左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