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前滿寵就想到了可能遇上的各種局面,身旁數十盾兵現在也有了用武之地。
街道不寬僅能允許十人並肩而行,而此刻兵卒飛奔卻只能容下八人,數十兵卒舉著堅盾分成數排衝向剛剛布好防線的南陽兵士。
“準備刃戰,將士們,只要堅持片刻,援兵就能到來!”田豫看到弓弩先過不佳,即使勉強穿透對方前排大盾也會有後一排的補上,立刻變化應對之策。
“田豫,過了今天南陽城就該歸我家主公了。”滿寵與田豫四目相對,一直不佔上風的滿伯寧終於能吐氣嘲諷對方。
“妄想,有我田豫在一日,就不會讓你得逞!”話音落下,田豫持刀衝出兵陣。他一向都是坐鎮軍中的統帥,親自出手的機會不多。但他的武藝卻是不可小看,一個照面就有兩名盾兵折在他手上。
“隨我殺,奪下城頭!”滿寵同樣不會後退,手中鋼刀擋下田豫的進攻,救下身前兵卒性命。
因為有地道不停的運輸著新鮮血液,大半時辰過去田豫無奈發現對方兵卒沒有減少的跡象反而變得更多。雖然自己身後已經多出五千兵營內的預留兵卒,可這五千人乃是城內僅剩的最後一點可調動人馬,田豫可不想把五千人栽在這地方。
“地道,地道!”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田豫暫時退出戰圈被數十兵卒保護在戰圈內,分析著如何破去敵兵此策。
相比田豫毫無思緒,滿寵也緊張萬分。距離前方南城門已經不足八十米的距離,可就是這八十米路卻成了一道天塹,大半時辰過去都沒能前進一步。
“主公,若是有一日無需地道了,該怎麼處理?”
“不需要了?那就讓他它沉下去吧!”
“沉下去?”
“對,孤給你一物,到時你應該知道如何做。黃敘,帶國讓去取炸藥吧……
這是數年前的對話,田豫突然回想起來。可笑自己還以為這地道會因為不再有用而歸於塵土,現在已經成為曹軍攻城的利器。或許,地道真的不必存在了。
“陳寒,你帶百餘人前去軍需存庫,把炸藥取出來!”片刻也不耽誤,想到了破敵之策的田豫立馬下令,“取出來以後該怎麼做,不需本將教的吧?”
“將軍,炸藥乃軍中最高機密,還是將軍親自去取吧。”副將並非不願前去,這麼說只是想讓自家主將暫離此處危險戰場,而他留下對敵即使死了也不會觸動南陽郡兵士的根基,而田豫不同,身為主將哪怕他有一點生命威脅都會對戰事產生影響。
“快去,這是軍令!”田豫知道自己不能離開,一旦離開不但有軍心潰散的可能,也會讓滿寵察覺到自己的意圖。皺眉怒喝一聲,田豫快步踏出保護圈再次找上滿寵。
陳寒帶著百餘兵卒退出戰場雖然引起滿寵注意,但也沒讓他太過起疑,現在他的首要任務就是攻克前方兵士開啟南門迎曹仁進來。
“某家領命前來,快快開啟城門!”陳寒飛奔來到軍需庫門前,開口說道。
“將軍,城內發生何事?”陳寒身為南陽城第二梯隊的將軍,守門的兵士自然認識。因為職守此地不得妄動,所以這些兵卒只能聽著不遠處的戰鬥聲,卻不知到底何事。
“你等只需守好此地,其餘事無需操勞。”小兵利索的開啟鐵索讓陳寒等人進去,吩咐一聲趙寒直奔裡屋內室,裡面存放著為數不多的庫存炸藥包。
讓身旁數位兵卒一人拿起一個炸藥包,陳寒趕忙抽身出了軍需庫,再次囑咐兵卒守好此地,一手抓著一個包裹飛馳向前方街角。
南陽在易手劉氓後就在全城做了大改道,地道上方如今都是一些非居住區,平時人流稀少。如此改動也是為了方便有一日要毀去地道。
飛奔小會來到天然居後門,陳寒眼前三米處出現一個告示牌。“把它拔了。”停下腳步指著木牌命令道。
待兵卒將木牌取下後陳寒輕放手中炸藥,雙手隨意刨動兩下就出現了一個深坑。這是以前就準備好的。將炸藥包放置其中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望著眼前點點火星,轉頭對旁邊數位兵卒道:“你們去前面等,快!”
兵卒聽命離開,沒過片刻就聽見一聲巨響,後方騰起一陣煙霧,從煙中走出一個人影,不是陳寒還能是誰。不過此刻他卻是模樣狼狽,顯然是被爆炸波及到了,好在退的及時,身子並沒受傷。
“怎麼回事?”正在排程兵卒行進的于禁在爆炸響起時就開口問道,但暫時沒有一人能回答他。這一次抱著不但影響地面,地下受到的影響更大。要知道這些炸彈是用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