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當互幫互助,不可整日爭吵。”孫堅死去孫夫人心中雖然悲痛,但也不能眼看著自家孩兒整日爭吵不休,老太太杵著柺杖開口訓斥著。
“娘,孩兒知道,孩兒不會再與弟弟爭吵。”孫策誰都不怕,就怕自己老母親發怒,父親過世離開此刻他卻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位親人。孫權如今年歲也不小,對母親十分孝順的他同樣連連點頭,表示不會與大哥吵鬧了。
鄴城的孫家兄弟煩心,江夏的周瑜也不好過。對面江面上一字排開的江陵戰船與上面站著的荊州水軍讓他一陣煩悶。加之對岸駐紮下來的數十萬漢室兵卒,這兩個重擔幾乎壓的他無法喘氣。想到自家主公臨走前的囑咐,周郎不由得皺眉長嘆。
近年來江夏水軍與江陵水軍時有衝突,或許在數年前江東水卒還能靠著嫻熟的水性與之周旋,但當江陵水卒穿上新式板甲,手中兵器也一齊換套後,即便是周郎親自指揮戰事也沒能擊敗對方。如今整個江夏城中的兵卒都隱隱有些懼戰,這是周瑜最擔憂的一點。
“興霸,我大漢水卒現狀如何?”來到水寨內部,劉氓開口問道。
“主公放心,近日戰事告捷,我等水戰兵士無不歡喜鼓舞。”甘寧點頭說道:“只需五日,五日內寧便可擊敗江東水卒,兵臨江夏城!”
“興霸如此說,孤也就放心了。”劉氓點頭笑道。
劉氓來到水寨並沒有親自指揮的想法,畢竟水戰不比步戰,自己這個連游泳都半吊子的傢伙還是不能胡亂指揮。在各大戰船見巡視一回,劉氓十分滿意的回到地面步卒營寨。
劉氓的到來對江陵水卒而言無疑是根強力的催化劑,當第二日戰事開始時,作為敵陣主將的周瑜也被這群水卒的氣勢所震懾。眺望遠方,依稀看到一面劉姓大旗,周瑜嘴角抽動,卻只剩下強自笑顏。
周瑜都被敵軍展現出的軍威震懾,何況是周圍的江東兵卒,本就無心戀戰的他們此刻卻是面色入灰土般難看,幾乎都有氣喘跳海的打算。一日戰事過去,結果不消多說,周瑜除去留下百來條戰船在江面外,無一建樹。
就這樣精神被摧殘了三四日,一封讓周瑜解脫而又無奈的書信從江東傳來。是孫策親手寫的乞降書。
自從數日前被自家母親說教一通後,孫策忽然覺得自己一家人活著比什麼功業都要重要許多。為了不再和弟弟爭吵,也為了讓母親安心,孫策寫下了這封乞降書,來詢問周瑜的意見。
“走,隨我出城,我要親自與劉氓見上一面。”將乞降書收回衣袖,周瑜對著淩統開口說道,隨後二人離開江夏城,坐著戰船緩緩駛向對方敵寨。
“江東周郎。”同樣也是未曾見面就早有耳聞的人物,劉氓怎麼會避之不見。只帶了黃敘、趙虎兩人與十數親衛,劉氓踏上週瑜所在樓船後朗聲叫道。
“瑜見過王爺。”周瑜笑著點頭,彷彿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而不是一個時辰前還爭鬥不休的死敵。
見面之後 一同步入樓船最頂層,在這隻有周瑜、劉氓兩人。兩人從正午一直呆至夜晚,若不是時不時的從裡面傳出二人交談聲,黃敘可能早已忍耐不住要衝上前搶人了。直到深夜,兩人才攜手下來,守在下面的淩統、黃敘無不舒了口氣。
“王爺明日便可前來江夏,瑜掃榻以待。”周瑜抱拳答應一聲,將劉氓送走。旁邊的淩統開口問道:“公瑾,江東真的要降了嗎?”
“何謂勝,何謂敗?”周瑜搖頭失笑:“大漢始終還是大漢!”說完搖頭走向船尾,那裡是他平時撫琴的地方。
周瑜幫孫策做了最後的決定,在建安十七年夏開啟了江夏城門,迎劉氓大軍入城。緊接著江東各郡皆上表降書,願聽朝廷號令。而鄴城的孫策,似乎也忘卻了以前的不快,與母親、兄弟幾人靜靜等待即將來到的大漢長安王。
建安十七年秋,劉備、孫策上表的降書終於傳回洛陽,天子念其二人心中還有大漢,均加封縣侯,雖然再無官職,不比以前那般風光,但這個侯爵之位卻能讓他們衣食無憂。
第二年,交州士變也呈上請罪奏章,言及數十年來未曾繳納朝廷稅收。天子同樣在罷黜其一家官職的情況下加封為鄉侯,雖然不如孫劉,但也足夠其安享晚年。
劉氓一統大漢之後並沒急著上位,依舊安穩的坐著大將軍的位置,並且還將一部分權利還與劉協,這讓不少等著看熱鬧的人跌破眼鏡,也讓劉氓的聲望再次達到一個高峰。
雖然劉氓不曾有過奪位的舉動,但劉協卻一點也沒感激的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這皇帝是當不了多久的,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