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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全力施為,手中長刀急舞專盯張繡關節攻擊,甚至放下武將尊嚴對其胯下坐騎揮刀。

張繡一看公孫瓚狂躁表現只得苦笑,當一個一流武將變得不要命外加不要臉的時候,就算是天神下凡不注意也得被他咬上一兩口。張繡自問自己與仙神差距蠻大,只得謹慎防禦,不求敗敵,只要將公孫瓚拖住直到師弟前來就好。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清晰、震動越來越明顯,公孫瓚的進攻也越來越急躁,多次為了搶攻而露出大破綻。可惜的是,張繡此時心思不在擒殺公孫瓚身上,他對數十米外的數萬幽州兵更感興趣。

“公孫瓚,下馬投降吧。”在這時,張繡開口說道:“不僅是為你自己留條命,更有數萬無辜性命能存活下去。”

“一派胡言,某家絕不認輸!”公孫瓚咬牙說道:“殺!”暴喝一聲,長刀第N+1次刮向張繡面龐。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勞,張繡的長槍精準的抵住刀韌,開始第N+1次氣力拼比。

轉換戰場,此刻營寨後營,張任領著騎兵姍姍來遲。雖然他們面對的是長距離武器槍兵,可這群騎兵一點也沒感到糟糕。手中的彎刀已然出鞘,彎身、下劈、上挑,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雖算有幸運的兵卒一擊不死,也無法站立反擊。

張任將手中長槍平提,一舉刺穿數人胸膛。戰馬也不停步,毫不停歇的衝向槍兵群中。隨著張任高漲勢氣的一擊,騎兵們的戰力再次上漲,原本佔有優勢擊殺弩兵的幽州槍兵,轉瞬間成為待宰的羔羊。

後撤,敗退,潰逃。短短半個時辰,幽州兵卒宛城一系列的轉變,從後營潰逃至公孫瓚周身。槍兵看到了主將,自然向主公靠攏,而被到盾兵殺虐的弓弩手此刻也漸漸潰敗,同樣向公孫瓚所在移動。

張繡看著情況皺眉,他事先沒想到公孫瓚麾下精兵如此堅韌,即使敗了也會自覺地向主公聚攏,而不是四散逃潰。

聚齊逃敗兵卒的公孫瓚又有了一拼的資本,可這不代表他還願意廝殺下去。這場襲擊在張繡出場時就已經註定要失敗,趁著現在能夠脫身,還是溜之大吉為妙。

“你二人斷後,其餘兵卒隨某突圍!”有了兵卒相助,公孫瓚立刻開口說道:“往回撤!”

“想逃?”張繡冷笑:“休想啊!”手中長槍流星般晃動,直接刺穿一旁偏將咽喉,手腕攪動的同時一顆頭顱沖天飛起。

犀利的殺招讓其餘斷後兵卒膽寒,但公孫瓚的命令已經下達,他們也只能抱著頭皮往上衝。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公孫瓚奔逃的機會。

上天終究給了公孫瓚一線生機,張任武藝馬戰的不足給了他不小的突破口。想要重回右北平縣城的公孫瓚超水平發揮,拼著體力透支在短短數回合刮傷張任右肩,趁勢逃出了騎兵的包圍。

公孫瓚帶著剩餘六千殘兵逃出戰場並不意味著營寨內戰局平穩,還有不少幽州悍卒未能逃出營寨大門,營內的幽州兵卒可比逃走的要多,多很多。

連續數次喊降,可得到的結果卻不盡人意。幽州民風彪悍,主將逃了居然還能堅持不降,這是不多見的狀況。張繡心中琢磨,看來這次襲擊自己的兵卒時公孫瓚留下的精銳。

“冥頑不靈,殺!”張任還要勸降,張繡擺手暴喝。一刀斬下衝至戰馬身側的匈奴槍兵。張任微微嘆氣,忍著右肩的刀傷,揮舞著長槍衝入戰場,開始最後的清掃。

“手臂怎麼樣?”戰事結束,張繡看著張任那包紮泛血紅布的右手,失笑問道。

“初上戰場就身中一刀,”張任玩笑道:“某也算極其不幸了。”

“走,我們上山吧!”張繡點頭說道:“一場大戰,這徐無山終於落入我們手中。”張任點頭,跟著張繡一同向山上走去。

“父親!”公孫續每日都在城頭查探,自從昏迷醒來以後變得成熟不少,至少以前他不會如此勤奮,巡視城樓。“快開城門,讓父親進來!”城下的公孫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坐在馬上都顯得搖搖欲墜。

當公孫瓚再次睜眼,已經是傍晚時分。陪在他身邊的,就是公孫續。

“續兒,”還有些腦漲的公孫瓚,捂著腦袋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日落了父親。”公孫續答道:“從清晨入城後,父親昏迷一整日了。”

躺在床榻上,靠著枕著腦袋的被褥,公孫瓚嘆氣說道:“敗了,又敗了。”

“父親,”公孫續上前一步,靠著床沿勸說:“我們還沒輸,右北平還是父親治下,只要我們把戰事拖長數月,一入冬,劉氓一定會撤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