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交接。
只憑個人本事與龐德所領騎兵相爭,自然不可能有多大威力。龐德很輕鬆的突破後方兵卒陣地,並繼續向沮授所在中軍奔去。
“變陣,中軍變陣。”沮授急忙驚呼,倉促下令,“結圓陣禦敵!”
若是素質過人的長安王麾下兵卒,或許能在短時間做出反應,並依照長官的命令列事。可冀州的兵卒沒有這本事,他們本就是打順風仗厲害,攻堅仗一般,逆風仗疲軟的傢伙。後方兵卒也有八千左右,可半柱香之間就被龐德一舉擊破(沒說殺光哈)。面對來勢洶洶的騎兵,不少兵卒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的發生,完全不理會沮授的命令。
“哈哈,終於來了。”城頭的魏延可是憋了許久,高笑一聲:“孟起,城頭上的這些雜碎就交與你了。某領兵出城去!”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見魏延調頭向石階跨去。
馬超無奈搖頭笑笑,之前說好了這仗讓與魏延,可他也太性急了點,再晚點出城才是最佳。當然,也沒有人指望魏延一個新人能在第一場戰事中瞭解什麼叫做最佳戰機。畢竟馬超也是經歷了去匈奴大大小小十數戰才學到點皮毛。
後方被襲,前方攻城兵卒的勢頭也不由得為之一頓,此刻他們卻是不知繼續攻城好,還是立刻回撤助主將穩住後方。
也就是此時,“咔”“咔”的聲響傳入戰場。關口的大門終於敞開,可沒等冀州兵卒高興,從裡面衝出的人馬卻是讓他們窒息。魏延騎馬立身最前方,大門一開就拍馬衝出,後方跟著的是五千騎兵與五千步卒。
“殺!”短短數息魏延就衝入攻城兵卒群中,手中鋼刀揮舞,奮力砍殺擋在身前的冀州兵卒。連續砍翻數處雲梯,魏延大聲喝道:“騎兵隨某上前,步卒留下,清理城頭垃圾!”
分工十分明確,衝陣自然要用騎兵,步卒帶著也是累贅。魏延帶著五千兵馬就直徑闖入數萬兵卒的冀州兵團之中,這同樣是在玩火,一步注意就可能惹火上身、引火自殘。
冀州兵卒陷入遲鈍狀態,後方有敵兵肆虐,現在戰場前方也有兵卒從關內殺出,看上去兇悍異常。沮授此刻也是陷入自責與懊惱之中,數次獻策,數次被關頭武將破去,現在又被對方抓住機會兩面夾擊,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沮授已經開始自我埋怨。
“主公,公與有負重託。”沮授低沉呢喃,眼中無神不知在看什麼。
“監軍大人,監軍。”沮授身旁的副將看著旁邊的大人,奇怪為何還不採取些措施扭轉危局,恰好聽到沮授的呢喃,連忙大聲喊道:“敵方就要打上來了,我等該怎麼辦?”
一聲斷喝,讓沮授清醒了一點,看著兩邊形勢,沮授突然想到一句話:不成功,便成仁。沮授眼中突然閃爍起一絲瘋狂兵迅速佔據他整個眼球,這表情通常都會出現在那些輸的差不多妄圖最後一局翻盤的賭徒身上。
“放棄守衛,全軍給我向衝向陽曲關!”沮授拔出腰間作為飾品的長劍,高喝一聲:“隨某殺上去!”動了,作為謀臣的沮授動了,這個只會一點三腳貓功夫的文士,卻敢於向兇悍的涼州騎兵發起衝擊。戰馬嘶鳴,似乎在訴說著悲壯,片刻間就載著沮授衝向迎面而來的魏延。
“殺!”不管怎麼說,到目前為止,兵力佔優勢的還是關外冀州兵卒。之前之所謂會懵,也是一時不適,現在沮授親自上陣領兵衝殺,卻是比千言萬語還能激發兵卒的火氣與膽氣。冀州兵卒,會在這時輸給一個一年難得拔刀數次的文人?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衝向城頭。至於什麼防禦、兵陣,全部捨棄,反正就算擺開陣勢對方騎兵也能輕易撕裂,還不如靠著一身膽氣向前衝,至少節約下來不少擺陣時間,或許就因為這點時間他們就能攻破此關隘。
“倒是有點魄力。”想象中的一鬨而散沒有發生,魏延卻不惱怒,對他來說,越有難度的事情完成後優越感就越足。此戰他是要立威的,省的不少兵卒欺他年少不聽調令。
“全力衝刺,他們既然想死,就送他們去陰曹地府!”魏延的的暴吼來的及時,也給身後騎兵打下一針振奮劑,對方人多又若何?殺了便是!“舉刀,殺啊!”
“好小子!”這一聲暴喝不但魏延所在區域性聽見,不遠處正奮力追擊而來的龐德也聽到了。若說之前沮授舉全兵叩關他還有些擔憂,怕這場爭戰會演變成兩敗俱傷,但看著魏延的表現,不由得心中舒緩。
兩方先頭兵卒交接(其實不算先頭部隊了,都成夾心麵包,魏延被之前攻關兵卒與沮授大軍包圍,沮授同樣被魏延與龐德包夾,現在比的就是誰更堅挺),魏延一直刻意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