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了,蘭馨兒是你北秦先主遺留給北秦的禍害,是他對不起靈家的鐵證,你有什麼資格還維護你北秦先主!給末將好好聽著,吾皇也算是大半個中原的統治者,有足夠的資格說你們靈家和北秦地任何一個人!”
全大有地怒氣並不是假地。他是真地不明白白雲起,為什麼要這麼費事地想要改變靈闖這種愚忠者的想法,靈闖一個垂死的病老人,根本沒什麼用,就算是靈羽,中國也有足夠與其匹敵的大將之才,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可有可無的人物。
全大有地話將靈家父子震住了,靈闖怒睜著雙眼看向同樣是滿臉怒氣的全大有,卻不再說話,全大有繼續說道:“皇上的話,末將一定要轉達到,至於你們接不接受,能不能醒悟,就不是末將的事了,聽完末將的話,要走要留,悉隨尊便,我中國任何一人,若有敢為難者,殺無赦,哼,這中國上下,能得如此待遇的,也就你們靈家了!”
靈羽終於說話了,事實上,幾次奪取城池下來,靈羽心中已經隱隱有些承認全大有那些說詞了,的確蘭馨兒隨時可能將北秦賣給韃靼人,達一點,幾乎無可爭議。
“敗軍之將,不敢言勇,全兄請說,靈某安靜聽著便是,多有得罪,還請恕罪!”靈羽說話中,扶了扶靈闖地身子,意思是讓靈闖心平氣和一些,自己二人現在是人家計謀下的敗軍之將,無謂逞口舌之利,當然,靈羽其實心裡也很不安定,很彷徨。
全大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一國之下,民為天,君為輕,一國之君,當令百姓安定,回海繁榮昌盛,不受戰亂之苦,不受生活艱難之苦,不受汙吏之苦,不受天災之苦,而北秦先主,辜負靈家一門忠烈在先,賣國與外族人在後,二哥,當年白七曾與韃靼人有過接觸,那韃靼人就是今後金國主納蘭的近身侍衛德日勒,他曾在白七面前說過一句話,讓白七深深覺得外族必要令其臣服,使民族之爭消弭,讓後世子孫不再受這些無謂的紛爭。”
“他說,這些中原人命賤如狗,殺幾個中原人有何關係!由此可知,韃靼人從小所受教育,就足以讓他們世代與我中原為敵,蘭馨兒是韃靼人,北秦先主生前寵信蘭馨兒便已是大不該,上負北秦百姓,所有漢人之託,下負北秦數十萬將士,滿朝官員的盡心輔佐,後更讓蘭馨兒得以垂簾聽政,美其名為輔政,實則竊國。”
“二哥是聰明人,當明白白七所指,將以忠為首,靈家世代忠於秦王族,白七沒奢望二哥能倒戈相向,趕蘭馨兒回韃靼,只希望二哥能明白,若繼續輔佐北秦,到特定的時候,蘭馨兒將一國政權拱手讓於後金。到時才真正是對不起北秦王族歷代先祖,靈家是要忠於昏庸在美人之上的北秦先主,還是忠於北秦歷代國主和北秦所有的漢人百姓,由靈家自己選擇,白七言盡於此,若二哥願助白七統一中原之地,再效法當年靈大將軍,揮軍直入草原,滅匈奴,服後金,可與全將軍合力為之,否則,靈家去留自任,白七以下,決不留難!二哥好好想想吧!”
全大有一口氣把白雲起這一番話說完,頓了頓,見靈家父子還處在沉思之中,這才說道:“此乃吾皇原話,若有不明,自己看這封信吧!
全某也不多說,哼,不識好歹!”
全大有遞過一封信給靈羽,轉身憤憤地離去,只留下現場沉思中的靈家父子。
星月無痕,白色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也灑在靈家父子的身上,一點點地移動,夜,悄然而逝。
房間內很安靜,靈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老了,老了啊!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了,白雲起,真是一記當頭棒喝,呵呵!枉我靈闖這麼多年,居然還不如一個年輕小子!”
一個人自言自語地,秋風吹進屋中,帶起陣陣涼意,卻吹不進靈闖厚厚的衣中,靈闖突然在窗前跪了下來,對著窗外的殘月喃喃念道:“北秦歷代國主,靈家歷代祖先在上,我靈闖,今為了彌補上代北秦國主之錯,必須向北秦揮刀,投效中國,望各位在天之靈,保佑我北秦百姓,經此一劫可水享安樂!”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對一個愚忠者,說再多的話都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出比他心中的忠心物件更有地位的東西來,打個比方說,一個人會效忠他的老闆,但未必會非常忠心地去效忠他老闆的兒子,在封建時代,比一國之君更有號召力的,是那些受冤的英雄們,但那是號召底層百姓和普通軍民的,想要號召死忠的老朝臣之類的人物,就得拿出已經死了的,輩分比一國之君更高的那些人。
這就像偌大一個後魏,只因李成風做得太明顯,引起朝野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