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錢莊,然而。終其一生,也未覓得一位先祖認為是明君的人,這個志願便傳向下一代也就是草民曾祖張德恆。在草民曾祖手中,德恆錢莊得以壯大,曾祖和先祖的觀點有些出入,他認為一個國家要想恆久安定,當權者必須要破除對世間諸多事物的沉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管眼前面對如何的誘惑,如何地困難,都能冷靜穩妥地處理,便在先祖擇明君的要求上修改了一些,晚年時觀念又有變化,覺得必須要整個國家的文化,百姓和官員的意識都達到一個品性的標準才可以恆久安定,且不為外族所抗。”
說到這,白雲起已經略有所思,之前的陣中,首先是色慾的誘惑,接著是金錢地誘惑,估計還有其他的種種誘惑,按張靈兒所說,他是第一個闖過生之陣的人,因為自己本是皇帝,在她們心裡有些誘惑已經無效,所以沒讓自己繼續闖下去。
也就是說,闖過陣的人,就是其所選的明君,那張氏一族就要以自己全部地財力和能力輔佐這明君統一中原,儘可能讓中原百姓擁有更長遠安定的生活,換言之,張氏一族想找的,是一個能結束朝代更替的千古明君,讓朝代的更替,在今後的歷史中不再出現,讓中原大地擁有永世的和平安定。
白雲起心中的思考沒有影響張靈兒地述說,張靈兒繼續他德恆嶄莊歷史地述說:“德恆錢莊傳到家父這一代,在這飛龍之脊陣中喪生的王侯將相,一代梟雄已經不計其數,只有極少數心志堅定的能保住性命回去,但至今無人能闖過。”
“我們也曾想過邀請皇上駕臨,但一來皇上施政十分特殊而乾脆,很多問題都比過去許多人想得更長遠周到,我們也怕萬一皇上在這陣中有個萬一,帶來隱患也著實不小,加上皇上一直在查德恆錢莊,我們還不知底蘊,便一直沒有給皇上發邀請。”
“那你們現在為什麼又邀朕來了呢?”白雲起終於發問了,隨著心中所思,張靈兒的話帶給白雲起對國家更多的認知,展現在其眼前的,是另一片新的思考,在他的概念裡,像段七那個年代有許多好的管理國家的思想,但目前不適用,可是用結束更替,恆久安定來衡量地話,似乎無論是現在的還是段七那時代的,每一種都不能達到標唯。
白雲起過去還有許多不明白的,但當了幾年皇帝,又得張靈兒這一提醒,就像一根導火索一樣,將白雲起腦海中的種種問題一一點亮。
“自來我張家香火不斷,但都只生一男,便不能再生,除非能肯定懷的是女孩才可生,但到了家父這一代,出現了一些變故,家父和家母產下草民後,便不能再產,草民祖父便要求家父再娶,本著延續香火,繼承租上遺志的目的,家父也只得另娶,可家中便出現變故,因為家父對家母情誼深重,另娶之後,新人一懷上孩子,家父便再不理會,那新人心中惱恨家父偏心,暗中卻把家母毒害,家父一氣之下,連新人帶孩子一起殺了,草民祖父為此一病不起,家父後來又在家母墳前殉情,自此張家便面臨香燈熄滅之危。”
張靈兒連這些隱諱之事也說了出來,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痕,顯然是想起那過去的一幕幕情景,梨花帶雨的神情惹人憐惜,白雲起想要上前幫張靈兒擦拭一下淚水,卻也有些猶豫,這張靈兒硬是不哭出聲,極力地控制自己的說話清楚連貫,如平常說話一般,只在這時頓了頓,從袖中取出紗巾擦拭了一下淚水,意志堅韌,讓白雲起都不由暗生欽佩。
“不好意思,情皇上恕草民失儀之罪。”張靈兒歉然一禮。
白雲起感嘆道:“姑娘意志堅韌,至情至性,無需抱歉。”
“謝皇上體諒!當時草民還小,祖父便把一切希望放在草民身上,努力培植草民,到得去年夏天病逝而去,臨終曾有遺言,如今皇上實可稱千古一帝,仁民愛子,處事更是恩怨分明,雷厲風行,如今中國大定,按我們的調查,即使中原三國加塞外兩國合攻,亦有一拼之力,可邀來闖陣,即使闖不過,也當保他周全送回都粱,若是闖過,自當按祖宗遺訓,盡心輔佐。
“若是無法闖過,草民便當招一男丁,入贅我張家,也是隻生一男,便著那男丁離去,以繼候我張家香火,繼續守這德恆錢莊,若可能,便自己教出一位明君,日後為張家再續香火後,便送進陣中,德恆錢莊遍佈各地,深入各個行業,只要有這一位明君,憑藉德恆錢莊的財力和深入民心的情報,加上明君舉措,當可統一中原,驅逐胡虜。”
第六部(40)永世之朝(下)
聽到這,白雲起笑了。
並且笑得很放肆,或者說,是肆無忌憚。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