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帶著七女就要退出精舍,突然站起身說道:“等等!”
八女站住,回頭,白雲起不知在思考什麼,慢慢向八女走了過去,八女回頭走了幾步,張靈兒問道:“皇上還有什麼事或是還有什麼疑問嗎?”
從腰上解下金摺扇,白雲起邊跺步。邊搖著扇子。考慮了好一會才似醒悟地說道:“對了,張姑娘之前說拱手將張家的一切交於朕,然後又說盡心輔佐朕。朕到底該怎麼理解呢?朕怎麼總覺得就像是朕跑來搶錢一樣,那可不太好吧!朕雖然打仗打了不少,但好象還沒做過打劫的山賊勾當。”
白雲起這麼一說,似乎的確有這樣的感覺,沒事跑來就為了搶點錢,雖然這不是一點點錢,老實說白雲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只德怛錢莊自己能查到的月收入,就比他的國庫收入要多,一百多年下來。真不知是個什麼天文數字,可不管是一點還是一大筆,白雲起就是跑來用明君二字搶錢,實質上就是這樣。
白雲起說得有點滑稽,讓香菲兒七女都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就連張靈兒也沒料到白雲起突然說出這樣一個很正經,卻又有些可笑地話,雙頰鼓了鼓,一副忍住了笑的樣子。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橫了身後七女一眼,讓七女也止住笑。
白雲起卻還是那樣搖著摺扇,一點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是秋涼時節,要風度不要溫度,表情很平靜地看著張靈兒,等待她的回答。
“這個……皇上放心,之前那只是一個比方,一個假設,實際上,我張家還是會為皇上效力,皇上有所吩咐,張靈兒定當依從。”張靈兒說道。
白雲起收攏摺扇,一下一下敲打在另一隻手掌上說道:“那就是說……張姑娘戲耍朕了哦!”
這句話真可說是可大可小,早已被白雲起震懾住的七女連忙就要跪下來求情,只有張靈兒不慌不忙,彷彿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般,可正要動作時,白雲起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傢伙突然一扇子敲在張靈兒的額頭上說道:“連皇上都敢戲耍,換成別人,早把你們德恆錢莊給抄了,只有朕才知道抄不得。”
這彷彿大哥教訓小妹的一下敲擊,頓時讓包括張靈兒在內的八女都當場怔住了,而做下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卻歪著頭欣賞八女這難得一見的古怪反應,香菲兒七女想笑卻又不敢笑,張靈兒倒是很快回過神來,盈盈一福道:“皇上大度,草民謝皇上體諒。”
白雲起心中卻感嘆,這女人太聰明,有時候就不夠可愛,換成是玲瓏或是青青端木繡等人,在沒收回家之前這麼一敲,八成就要紅起臉來,或是嗔怒地要還手,或是嗔怪自己欺負她們,可這張靈兒,始終一副鎮定自若地樣子,果真是理性高於感性地女人。
其間的差別,就有些類似小龍女和王語嫣,前者可以毫不臉紅地說出來要和過兒在一起,後者便絕對會臉紅。
白雲起表示沒事,轉過身卻說道:“還有一件事,朕想和張姑娘談談,是有關張姑娘終身大事的!不知方不方便?”
張靈兒眉頭一皺,心中隱隱猜到一些什麼,也不讓香菲兒七女退下說道:“皇上但說無妨,這飛龍之脊中地女孩都是和草民一起長大的,沒什麼不能在她們面前說的。”
“張姑娘之前說若是朕闖不過陣,張姑娘就要招一男丁入贅,為張家延續香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想來朕現在闖過了,張姑娘也還是要為張家延續香火,不知道張姑娘覺得朕有沒有這個資格入張姑娘法眼?”白雲起離得遠了些,再度轉過身面對八女,摺扇開啟,又搖了起來,還真是要風度要到底,不過也該他,誰讓他功力深厚,些微小風還不如螞蟻爬。
香菲兒七女頓時面面相覷,怎麼也估不到白雲起竟起了這麼個念頭,廳中對視,這個時代,很多連面都沒見過的男女只需要父母一言,媒人一線便可成親,只有白雲起才鬧那麼多屁事,可這次遇到的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比白雲起過往所遇的任何女人都要聰明,不然她又怎麼管德恆錢莊這麼一大塊產業,而且剛才那些堅韌的鎮定,都足以說明此點。
所以白雲起絲毫不轉彎抹角:“想來張姑娘是以香火承繼為大,只要張姑娘能看著滿意,品性不壞就可以,而今後張姑娘為朕效力,朕自問也算五官端正,品性也算良好,雖然有些花心,但朕對朕的女人個個都一般對待,無分大小,這也是朕從不立後的原因,後宮和睦,想來對朕地事蹟,張姑娘也應有所查知。若是朕娶了張姑娘,自當為張家努力產一男丁,以延續張家香火,就算是有什麼疾病,天下第一神醫世家的姜文梯現在是朕的夫人之一,也可妙手回春,朕也免去擔心、防張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