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一眼就看出來她的來處,興許是出於對納蘭的好感,秦玉書話語中多了幾分關切。
兩頰凍的通紅的納蘭展顏笑道:“謝謝姐姐的關心,草原上姑娘沒那麼嬌氣,騎馬放牧拾馬糞,這些從小就得會做,這點辛苦不算什麼。”
母性氾濫的秦玉書上前拉住納蘭的小手,一股冰涼的感覺滲透過來,秦玉書答了個寒顫,心疼的對納蘭道:“好妹子,看你的手冷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光景要你跑這老遠的路上這來。走,上姐姐房間裡先暖和暖和,姐姐見了你救喜歡,我們姐妹好好聊聊。”
倆女人如此投緣,這倒是大大出乎白七的預料,一會的功夫,秦玉書也不上街了,白七也被晾在一邊。
納蘭也高興的拉著秦玉書的手道:“小妹也很喜歡嫂嫂,我叫作納蘭,嫂嫂叫什麼?”
“我姓秦,叫玉書,妹妹你還是叫我姐姐好了,我喜歡這樣。”秦玉書也已臉的笑容。
“那我就叫你秦姐姐。”說著秦玉書拉著納蘭的手就要回屋子。
這時候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幾位異族漢子上來一位,用韃靼語對納蘭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然後用一種戒備的眼神看著白七。
白七被看的一臉苦笑,心想又不是我主動找納蘭說話,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機靈的納蘭哪會看不出來這裡邊的意思,嗔怪的用漢語對納漢子道:“德日勒,你別說了,草原上的漢子,哪來的這麼多心眼,我和秦姐姐一見投緣,段公子對我也有恩,還能把我怎麼樣?”說這狠狠的瞪了那漢子一眼。
納蘭用漢語說這番話,明顯是說給白七和秦玉書聽的,倆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秦玉書和白七相對一笑,同時對這位看起來爽氣,同時又細心的納蘭又增添了幾分好感。
納蘭說完自己的隨從,回頭又朝秦玉書和白七抱歉的笑道:“段公子和秦姐姐別往心裡去,他這也是關心我。”
白七聽了這話,心道這小丫頭不簡單,很會做人,又帶著一票彪悍隨從,她絕對不是一般的草原姑娘,沒準還是什麼公主之流的。
見納蘭如此說話,她的隨從也沒再說什麼,自覺的退了下去。納蘭這才拉這秦玉書的手,往客棧裡進。
進的房間,白七朝納蘭笑了笑道:“你們姐妹好好說話,我去讓人準備點炭火來,這天氣冷,別把你們凍著了。”說著白七就出了房間。
倆女人一個顯得純真純樸,有這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色美,一個端莊嫻靜,善解人意,倆人湊到一塊能談些什麼,白七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想起來也真有意思,開始的時候秦玉書還對納蘭心存戒備,現在倆人就能好成那樣,女人有時候真是沒辦法理解。
白七在外頭交待店裡準備好炭火送進去,沒事可做的白七又不原意進去聽女人們說話,便以個人在外頭溜達一圈。看看天色不早,這才回到客棧,讓店裡備下晚飯,這才又回到房間。
白七習慣性的敲了敲門,裡面秦玉書應聲後才推門而入。這時候屋子裡倆女人正親密的手拉手坐在床上,見白七近來,秦玉書興奮的對白七道:“相公,我和納蘭妹妹結為異姓姐妹了,我打小家裡就沒了親人,現在多了個妹妹,真開心。”
這年頭,女人竟然也跟男人一樣,只要見面投緣,就來個結義金蘭的把戲。白七笑笑道:“這感情好,正好我叫了酒菜,我看我這就去叫他們端進來,也算為你們姐妹慶賀一番。”、
納蘭見了白七,神情複雜的看了白七一眼,站起身來道:“那就辛苦姐夫了。”
白七正要出去,秦玉書發話道:“先不著急叫酒菜,有件事情我得先跟相公你說一下?”
白七停住腳步笑問:“娘子有什麼吩咐?”白七作恭敬狀,那神態看的倆女人一起噗嗤笑起來。這年頭男人跟自己的女人說話,哪個不是頤使指氣的,像白七這般低聲下氣的神態看的她們如何不覺得有趣。
秦玉書抿嘴笑道:“你也別裝了,納蘭妹妹這次來中原遇上困難了,你得幫幫她,事情我已經幫你應下了,你可不許推託,不然我在妹妹面前沒辦法交待。”
納蘭一聽這話,趕緊的又站起來道:“姐姐別這樣說,我這事情不是小事,別為難姐夫。”秦玉書大包大攬的笑道:“沒事,這事在別人看來是難事,在你姐夫那,就不是什麼問題。”
白七見秦玉書如此,心頭微微有些不快。心道這女人怎麼也不和自己商量商量就給自己攬事情,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以後得敲打敲打她。
心裡有想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