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人一旦圍而不打,然後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在野外殲滅援軍,兩城也不可能守得住。”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解州制下地形都為平原,能充分發揮騎兵的機動性。一旦匈奴人打過來,我也只能放棄這兩座城池,收縮兵力固守解州,此為正也。其次,匈奴一旦來犯。我當堅壁清野,所有的水源全部破壞,讓匈奴人沒找不到吃的喝的,這樣以來就可以大大的拉長他們的補給線,我再派出大量的小分隊。偷襲匈奴人的補給線,這樣一來匈奴人久攻不下,自然不戰自退。”白雲帆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戰略,白七聽了頓時面帶笑容道:“哥哥能這樣想,我就太放心了,如此匈奴人就算打了過來,哥哥守上個一年半載的都沒問題。”
白雲帆並沒有太高興,而是苦笑道:“如此一來,各地地百姓是肯定要遭殃的,再有我最擔心的還有一件事情。”
白七聽了面帶疑惑反問道:“擔心什麼?”
白雲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白七,這才道:“前周幽王30年。匈奴20萬鐵騎來犯,前周名將張克之率30萬大軍御之,雙方戰於晉陽。是役張克之堅守不出,匈奴軍於城外盤旋半載之久,終無公而返。”
這段《中華戰記》裡記載的這場戰役,讓曾經花大把時間瞭解這個世界的白七一下就明白白雲帆的擔心所在。當年的張克之最後也沒能落個好下場,匈奴人用盡辦法都沒能突破的晉陽雄關。卻因為前周皇帝在身邊宦官的竄動下,連續下旨意逼著張克之出兵追擊匈奴人,其結果可想而知,以步兵為主的前周軍隊,在野戰中遭遇了匈奴騎兵毀滅性地打擊。晉陽城外三十里鋪,二十餘萬前周士兵倒在了匈奴軍隊的弓箭和馬刀之下,史稱“晉陽之難”。
而晉陽城如今叫做解州。
明白白雲帆擔心地白七開解道:“哥哥不必擔心這些。當今國主不是前周皇帝,再說了,就是在野外,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對抗匈奴人。”
白雲帆聽了這話,笑道:“我就知道老七你鬼點子多。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我看你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想跟我說這點,趕快交代。”
白七也不在囉嗦,笑道:“騎兵在野戰優勢固然明顯,可我們可以在步兵的器械上做點文章,小弟思量了數日,結合師傅的一些教導,想出了一些東西來,這些東西可以大大提高步兵對騎兵的作戰能力,只不過要想生產這些東西,那得哥哥你大力配合才行。”
白七抬出出雲子這塊招牌來,頓時增加了幾分可信度,也增加了白雲帆的信心。
“你要什麼配合,只管說出來,哥哥一定盡力滿足你就是。”白雲帆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白七究竟葫蘆裡賣地什麼藥了。
“首先我需要一個大的作坊,具體的地點哥哥你先去找,多找一些地方到時候我再決定,其次,還需要大批的工匠,鐵匠木匠越多越好,還要精選一批技術精湛經驗豐富的師傅,我有些東西還只是在構想當中,需要和他們一起商量著辦才行。我相信我構想的這些東西一旦大批次的生產出來,日後就算我們地步兵在野外與匈奴軍遭遇,就算打不贏,拼個魚死網破的餘力還是有的。”
出於對白七的信任,加上白七最近一直優秀的表現,白雲帆沒有更多地考慮便答應下來道:“一切都交給哥哥我來辦,不過這一切都得等你從京城回來才能最後決定。老七,京城之行你有幾分把握能妥善處理這事?”這才是白雲帆現在最擔心的問題。
“哥哥且放寬心,京城之事我自有解決的辦法,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其實白七這話也是在安慰白雲帆,白七自己固然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實在不行就一走了之,只不過怕連累了別人而已,做人有的時候還是有自己的責任的,一味的逃避和推卸責任,畢竟不是君子所為,雖然白七並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也不願意做小人。
“老七,說來也有趣,原本水火不相容的白蘇兩家,由於你的原因,最近倒是出奇的合作,相互之間也客氣許多,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還有件事情我說了你也別生氣,父親居然在信上說,讓我找人畫一張你的畫像帶回去,他說自己連你具體長的什麼樣子都沒印象了。”
白雲帆這話讓整個場面頓時沉悶了許多,白七聽了也只能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是啊,自己一個丫鬟生的孩子,在白家裡的地位實在是無足輕重,要沒有雪緋紅與蘇想雲這一擋子事,估計在白家,有自己跟沒自己都沒有什麼兩樣。命運就是這樣奇怪,原本一心想做個普通人的白七,還是被命運推上了前臺,推到了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