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放棄這邊回到匈奴。白雲起得知這些事情之後,只是面無表情地評價道:“此女罪孽深重,禍國殃民。雖然與我有功,卻與張楚百姓有過,且功過難以相提並論。如此所為,雲起亦不喜,讓她就此收手吧。白某不願以此取勝。實怕後人笑爾。”
與此同時,白雲起不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情場上也是春風得意,一舉收下了姜文娣和青兒兩位超級美女,因為蘇想雲和許若嫣同時懷了孩子,白雲起在徵得她們的同意後把二位夫人送回了都梁,然後揮軍直下,以重型炮彈作為攻城的主力。配合暴民地肆意破壞。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連取君州,濟州,望天城和連州。
李灝這陣子也沒有閒著,面對白雲起的大軍。他一邊收縮戰線。一邊加緊備戰,招募兵勇,目前手上仍然握著近三十萬的精兵,這支兵力與白雲起的兵力相當,也是他最後的籌碼了,白雲起拿下連州後便陳兵西京,反而只圍不打。好整以暇地等了起來。當然他並不是完全閒著,而是故會重施,時不時用重型炮彈丟到城裡的某個角落,讓李灝吃不香睡不好,打算先從精神上把他整垮。
一到秋天,人們常常會想起一首詩:荷盡己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西京城外的一處小山腰上有一座小小的涼亭,此時八面來風,殘花遍野,亭內靜靜地立著一女,白衣襲襲,長髮飄飄,正是比起妲妃有過之而無不及,短短几月便把張楚搞得雞犬不寧地冰妃雲若水。
丫環小春和小梅靜靜地等了一段時間,終於忍不住再次上前催促:“小姐,春兒知道你心裡苦,不過事已至此,咱們一個女兒家又能如何呢?還是走吧……”
雲若水遙望西京,粉臉含淚,回憶昔日種種,禁不住幽然嘆道:“如果沒有我,也許張楚不會敗得這麼快吧。春兒,大家都說我是禍國殃民的奸妃,你們認為呢?”
小春小梅立刻同時跪下,春兒小手掩面,已經哭成了淚人:“小姐心地善良,又待我姐妹情深義重,別人不知,我們怎能不知小姐苦難深重,如此作也是情理之中呵。”
小梅也勸道:“小姐,俗話說,大風吹倒梧桐樹,自有後人說短長。其間孰對孰錯,就留待後人評說去吧。我們一介弱女子,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現在除了離開,除了認命,又能如何呢?”
雲若水面含幽怨,痴痴地望著西京的方向,兩行清淚在粉臉上流成了小河。自古以來紅顏多薄命,她在這一刻的確想到過死,一邊是自己以身相許的男人,一邊是家國的立場,在這場政治與軍事地雙重鬥爭中,她註定要失敗,因為不管她怎樣心滿意足,都會失去一樣,而這兩樣,失去任何一邊都是她的失敗。
“大風吹倒梧桐樹,自有後人說短長……”她在口中輕輕念著這句話,宛如一具行屍走肉般沿山而下,帶著兩名女婢離開了這個傷心處,漸去漸遠。
白雲起執扇望著西京高大雄厚的城牆,也在回憶許玉嫣給自己的情報中關於雲若水的事情:此女天生麗質,且三歲能文,五歲能武。七歲那年父親被抓了苦役去給李灝的父親修陵墓,結果活活累死在工地上。一年後,母親被朝中一位大臣看上,於是當著小若水的面強姦了她的母親,事後揚長而去,母親用剪刀硬生生插進心窩自裁。
小若水痛失雙親之後,只得沿街乞討為生,不久後遇到了出雲子,便從師學藝,幼小的心靈裡恨透了張楚國的上層,所以當這次許玉嫣打算安置內線到張楚後宮時,她便主動請纓,到了李灝身邊。
也是這雲若水福澤深厚或者命裡該著有這一劫吧,她居然被李灝看中併成了貴妃,當下便趁勢操作,幾乎把張楚的基業毀了大半,而與此同時,她也對李灝這個人漸漸改變了看法甚至心生愛慕,所以多次暗示李灝,可李灝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皇權霸業,雖然也對雲若水甚為寵愛,卻從未因為兒女情長而放棄過政治與軍事的鬥爭。所以雲若水傷心之下,只好悄悄離開,打算去峨嵋山落髮為尼,從此青燈黃卷,了此殘生。
世間事往就是這樣,有其因必有其果,有其果必有其因,也就是所謂的無風不起浪吧,無火不成煙吧,其間的對錯真的很難講清楚,正如丫環小梅所說,其間的是非功過,也就只能留待後人去細細評說了。
孔北海手拈長鬚遙望張楚,心中也是感慨頗多。想這張楚國昔日是如何的威猛,如何的強大,半年前還信誓旦旦地重兵犯境,勢如猛虎,卻不料今日居然成了白雲起的刀下之肉,被吃掉只是早晚的事,看來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世事無常啊。他正這樣想著,白雲起突然回頭問道:“孔先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