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搖搖頭,白雲起暗道可惜,一把扶過端木繡。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連點端木繡幾處大穴,端木繡有些喘息地回答:“沒……沒事。”
這一回答,才發覺二人隔得竟是如此的近,近到鼻息可聞,端木繡的話,帶著如蘭氣息直噴進白雲起的鼻中,雖然已經見得多了,但靠近了,白雲起還是呆了一呆。
白雲起過去不是沒想過動她,只是礙於她的身份,覺得在沒有正式和匈奴開戰前,不宜把她收入後宮,以免以後大家同睡一床時有什麼尷尬。
“快,通知姜妃娘娘,朕馬上送公主過去。”
說著,白雲起就抱起端木繡向來時的方向奔去。
凝望著白雲起的模樣,端木繡一時間有點意亂情迷,但隨即回想起那士兵刺殺自己,她能理解,這幾年下來,匈奴可汗,自己的親爹能對自己毫不關心,現在自己不能配合他們的行動,他們要殺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是否還要為他們保密,這一點端木繡很猶豫。
把端木繡交給姜文娣,白雲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個蒙面人口中的繡兒就是端木繡,這樣一來,李玄的事就完全不簡單了,匈奴居然有人能混到宮裡來,也實在是下了不少工夫,匈奴打上自己皇宮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一想到這,白雲起就立刻吩咐人去查宮內的一切重要事物。
李成風的寢宮,床榻之旁,沒有任何的妃子,只有兩名宮女遠遠地守在外面,再沒有過去笙歌夜舞地熱鬧繁華景象。
“國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百官突然闖入李成風的寢宮,沒有人通傳,只是近身的太監告訴百官,李成風清醒了。
即使清醒了,李成風的身體依舊很虛弱,毒氣並未被散去,官銜比較大的十來名朝官同時跪在榻前:“國主,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紗帳內傳來虛弱的聲音,沒有一絲脾氣,看來,李成風已經被那毒折磨地沒了脾氣。
“胡君柏、胡君柏造反了!”朝官的話沒能引起任何的反響,這一班朝官,都是當初李成風用來換掉李成夕支持者的人,相比之下,顯得過於無能了。
聽到這個訊息,床上消瘦許多的李成風顯得很平靜,眼望紗帳頂,喃喃地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這時,從門外連續射來兩支箭,箭支很準確地釘在緣柱之上,兩條長長地白布條唰地從上滾下,上書: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作繭自縛,朝綱敗壞,內亂可滅。
的確,李成風換掉的那一批有能力的官員,朝中沒了頂樑柱,他再一倒下,光是內亂就可滅掉這過去繁華無盡的後魏。
此時正當豔陽高照,李成風寢宮的對面屋頂上,吳銘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隨即搖了搖頭說道:“說得真是太對了!尊主之言,真正的金石之言啊!”
陽光下,吳銘立起來的身影被拉得老長,斜斜地蓋住寢宮門前的一群朝臣,紛紛喊著刺客來了,可此時,四周竟連幾個侍衛都找不到,吳銘再度揚起一個冷笑,在陽光下一口氣丟出三顆被縮小過的霹靂子。三顆霹靂子落在朝臣中間,頓時掀起一片土石血雨。
吳銘手下不停,將身後包袱裡的霹靂子紛紛拿出丟出去,寢宮的瓦片幾經震盪後,滑落屋簷下,啪的一聲摔成兩半,做完這一切,吳銘返身逃離現場。
一路北行,出了都城之後,轉而騎馬,直奔胡君柏所在,三天後,總算到達胡君柏所在的南星城。
“吳將軍,都辦妥了?”解東平見到吳銘便問道。
吳銘點了點頭,依舊是那麼一副冷若冰霜,彷彿全天下人都欠他錢的死樣子。
解東平高興地點著頭說道:“陛下這計策真是好計,現在後魏是人心惶惶,三大諸侯各自為政,京城更分成三股勢力,互相爭權奪利,在這個時候讓胡君柏這個李益陽的近身侍衛,昔日的統兵大將擺正李益陽的旗號,果真是萬家歸心,這一路過來,不費一兵一卒,連叫陣都不用,那些守將一聽胡君柏聯同陛下為李益陽報仇,主動遞交降表,當真是讓人佩服地無話可說,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看來李成風的折磨要少受些日子,說不定他一個想開了,自己自殺了事。”
吳銘木無表情的一張臉,隨著解東平的走動而移動,此時解東平倒上兩杯酒,遞過一杯給吳銘:“來,咱們乾一杯,慶祝我們兵不血刃拿下了齊州、山南、南星三個州郡的控制權。”
二人碰杯,隨即一飲而盡,此時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