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裡也忍不住暗暗罵了一聲:“媽的,老子的後院都失了火,這場仗還打個屁!”
寧大先生回到指揮所後。與柳千里進行了一次長談。具休內容未知,但是談完之後便把這裡的指揮權交給了柳千里,然後帶著寧遠回了張楚。而這邊,吳銘派出小分隊屢屢偷襲擾亂張楚的糧道,搶走或者燒掉了不少糧食,同時還傷到了不少人。讓柳千里大為窩火。
因為他們又要供應軍糧給匈奴這邊,於是糧草顯得有點緊張了。
而解州這邊,因為張楚臨陣換帥,兩軍正在磨合期,在攻城地配合與力度上都顯得不如以前,所以雖然緊張吃力,但還是勉強堅持了下來。可白雲起的大軍還是遲遲未到,據張楚軍派出的探子說,他們居然在原地紮營待命,而主帥卻不知去向。同時,孔北海謀反的小道訊息在解州這邊傳得紛紛揚揚,柳千里坐不住了。
他找來端木鳴,兩人對著軍用地圖研究了大半天,柳千里突然笑著說:“據我們派在都梁城內的探子報告,孔北海目前已經擁兵50萬于都梁附近,他這點心思別人一瞅就明白,這是想趁著白雲起出徵時拿下都梁自立王位嘛!”
端木鳴不置可否,臉上地表情陰晴不定,半晌突然站起來躬身一禮:“素聞柳先生才高北斗,乃張楚第一人,端木鳴久仰大名許久。”柳千里連忙回禮,呵呵笑道:“客氣,客氣。端木王子年青有為,前途定是一遍錦鏽啊,能與王子合兵作戰,柳某也是深感榮幸。”
兩人真真假假的一頓馬屁拍過之後,再一次回到坐位上,端木鳴笑呵呵地看著柳千里問:“那麼,以柳先生的意思是‘?……”
“我們目前兵分兩路,一邊攻打解州,一邊出兵攔截白雲起,同時派出使者與孔北海秘談。如果事情是真的,我們就內外夾擊,讓白雲起顧了頭顧不了腳,到時候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兒。”柳千里瀟灑地化掌為刀往下斜切,一付信心十足的表情。
端木鳴這心裡立刻就明白了柳千里地想法,禁不住在心裡一聲苦笑。目前軍隊的補給和攻城的主力都是來自張楚,適合平原做戰的匈奴兵在這兒根本使不上勁,還得靠著張楚這邊養活。而柳千里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意思就是讓他帶隊去抗白雲起,張楚軍在這邊慢慢耗著解州里的已經為數不多,而且基本喪失了大部分戰鬥力的寧大友和耿成直他們。
“柳先生。如果都梁那邊是白雲設下地圈套,我們在這邊來回一折騰,不是正好給敵軍留下回旋地時間嗎?”他再次拱了拱手,“以在下看來,目前還是堅持寧大先生的作戰方案,以不變應萬變,先拿下解州再說。”
他不提寧大先生還沒事,這一提柳千里心裡立刻就火了。自打他到這裡來這幾天,端木鳴一直就對寧氏父子禮上有加,甚至對寧大先生敬若神明一般。這讓柳千里想著就有氣。於是他笑呵呵地站了起來:“端木王子是不是怕了白雲起,如果你不願意出兵攔劫,我們張楚軍出兵也可以。”
他話裡有話,端木鳴怎麼能聽不出來呢,這話意思說得明白,你不打我打。但攻城的事你總得接著了吧。別說你現在還靠著我們這邊養活著,就是沒這事,咱們作為盟軍也應該並肩作戰,你總不能讓我們左打狼右敲虎,而自己卻在躺在那邊睡大覺吧。端木鳴無奈,只得應了柳千里,心裡卻已經開始罵娘了。
柳千里志得意滿,開始揮兵點將,氣勢浩蕩地衝向解州城。而這次卻是出奇的順利,解州城根本沒怎麼抵抗便放他的前鋒入了城。柳千里心裡一喜,看來這次是走了狗屎運了,寧大先生連日的攻城已經讓解州筋疲力盡,讓他白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攻城車轟隆隆地讓開了道。張楚軍吶喊著衝向城內,柳千里哈哈大笑,躍馬疾馳,手下人親衛一把沒拉住,他已經到了距離解州城內一里的地方。
城頭上突然出現大批的弓箭兵,霹靂車的力度首先比前幾日加強了數倍。一舉便炸斷了聯軍地後援,弓箭兵一陣掃射,攻城的部隊裡頓時被攔腰截斷,再也衝不上來了。城門附近也突然出現大批的重騎兵,他們一陣衝鋒便把前面的張楚軍攪了個七零八落,但是在沒有主帥的命令之前他們也不敢後退。只得一撥一撥地衝上來送死。
柳千里這會兒也不好受,因為他已經進入了重型投石機的射城,所以不斷地遭到“鐵西瓜”地襲擊,幸虧他人強馬壯跑得快,但身邊大批的軍士卻倒了血黴。一會兒功夫,柳千里灰頭土臉地回到指揮用的臨時高點,他的盔甲早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身上還有多處不輕不重的外傷,這時候一邊撫著胸口喘粗氣,一邊回頭望向解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