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寧大先生是希望借我這把刀殺死匈奴人,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
既然謀定,而後大軍必動。耿成直地部隊出發了!
許玉嫣最終沒能平復一場春夢給白雲起留下的無邊慾火,為了不牽動他的傷勢,許玉嫣主動張開小嘴。探頭進入白雲起的被子。白雲起突然查覺到從下面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刺激,不由自主地一挺屁股,差點頂破許玉嫣地喉嚨,讓她噁心得差點把到嘴的寶貝吐出來。
“呃…,”白雲起開始和著許玉嫣的節奏低沉地喘息。良久之後,兩人再次睡去。而白雲起滿足地進入下一個夢鄉時,白雲帆剛好破開端木鳴的寢宮。房間裡沒有病床,更沒有病人,等著他的是幾十支烏黑髮亮地勁弩。
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巨大反差使白雲帆不由自主地愣了將近半秒鐘。這半秒鐘內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中計了,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後悔和惱恨的時間。甚至白雲起來不及在臉上做出一個驚詫的表情。身後地死士突然湧上前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住了主人,十幾個立刻在強弩無情地摧殘下變成了刺蝟。活著的人立刻反擊,前面的衝向房內已經棄弩持刀的端木鳴親衛,後面的立刻回頭,試圖佔據門口。好讓主帥退回院落與大部會合。
這個房間是地獄,他們一定不能呆的。一旦他們成了甕中之物,那就只有挨殺待宰地份兒。早就在外埋伏了許久的無數匈奴兵潮水般地湧進指揮所,端木鳴好不容易鉤上了這條大魚,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他們圍在這裡慢慢耗死。
指揮刀無情地刺穿身前的一名衛士,白雲帆抬腳跺在他的小腹上。對手的屍體斜斜地飛出,剛好擋住右側刺來的長槍。白雲帆一個趔趄,彎腰躲過左側地刀鋒,身後砍來的長劍則被一名親衛用身體架住,他索性就地滾倒,在砍倒兩名匈奴兵的同時,回到了指揮所的院內。
白雲帆終於在親衛的死命護持下站住了腳,他覺得左肩右邊的小腿一陣痠麻,知道是中了有毒的弩箭。這位鐵骨錚錚地漢子毫無表情地注視著身邊迅速倒下的親衛,冷冷地嘶吼:“佈陣!”
跟著白雲帆進入指揮所的五百人已經銳減到三百左右,而外面的中國士兵卻沒有再進來補充,估計已經被埋伏在外的匈奴兵阻住。長刀接連劃過幾個漂亮的圓弧,白雲帆在心裡暗暗苦笑:“看來這次是為自己而戰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用行動表示了自己誓死也要血戰到底的決心。辨了一下方向,他領先朝著指揮所的大門衝去。三百人的組合宛如一把利劍在院子裡左衝右突,走到哪裡都會留下大堆的死屍,生命在這一刻變得最低最賤,所以沒有一個人會珍惜。
朝陽照亮了大地,喚醒了沉睡中的人們。耿成直率領大隊縱馬疾馳,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前方突然揚起陣陣塵煙,眨眼的功夫,一匹快馬出現在官道上,馬上的彎腰弓身,緊貼著馬背,在距離耿成直先頭部隊百多米的地方突然停下,戰馬仰頭長嘶,兩隻碗口般的前蹄高高揚起,“唏嚦嚦”一聲怒嘶。
“白華?你怎麼回來了,定邊城那邊怎麼樣了?”耿成直乍見白華,心裡突然翻了個,一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升起。
白華是白雲帆的親衛之一,在這次突襲的任務中擔任應急的角色。他是唯一留在城外觀望的人,當他發現城內喊殺連天,端木鳴的大旗突然在定邊的城頭高高飄揚的時候,心裡已經知道了這次行動失敗的結果,便立刻疾馳回來通報。“耿將軍,行動失敗,白將軍目前生死未卜,請耿將軍速回解州堅守,以待援軍。”
戰爭是殘酷的,在這種生命的賭局中根本就沒有親情,友情,只有對於全域性的把握。每個人只能是一顆棋子,為了整場戰役服務。
白雲帆在臨走時曾再三交待,一旦這次突襲失敗,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前往救援,必須固守解州城。等待白雲起援兵的到來。關於這次行動,白雲帆曾經很有信心地笑著說:“敗了也沒關係,我們有很大的希望突出定邊城,然後藉著地利和盟軍周旋一段時間。所以你們不必作出無謂的犧牲,逃跑的時候。人越多越麻煩。”
耿成直咬了咬牙,翻身下馬,朝著定邊城地方向深施一禮:“白將軍,希望你吉人天相,千萬珍重!”然後命令身邊的傳令兵:“回城!”
端木鳴穩如泰山地坐定指揮部。臉上神彩飛揚,哪有一絲的病態!此刻。他那俊逸的臉龐上浮現出殘忍的笑容,手中令旗高舉,聲音宏亮,擲地有聲:“把白軍團團圍住,弓箭兵出擊!”
白雲帆地部隊在城裡左衝右突,卻始終緊緊團結在主帥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