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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兵力的傷亡。他們有秩序有計劃地放進來一部分敵軍,然後有目的有組織地慢慢消滅。

寧大先生終於查覺了事情有點不對勁,首先命令軍士暫停攻城。

解州城下終於迎來了片刻的安靜,而城內的戰爭卻依然在繼續著。全大友率部清剿入城地殘兵,每剿滅一隊人便仔細地搜尋他們身上的刀槍箭弩以補充己方的消耗。即使是己方射出的箭支,只要是能用地,也要再撿回來用於下一次守城。他們這樣以戰養戰的打法雖然看起來很危險,其實卻是最有效的方式,充分驗證了白雲起當年這個理論的正確性和可行性。

寧遠皺緊了眉頭,心裡恨恨地罵著,命令手下地重騎兵再次發起衝鋒,匈奴這邊的端木鳴也配合盟方的攻勢。從後面再次包抄過來。

他們原本輕鬆愉悅地心情早在屢次衝鋒都沒有效果甚至損傷慘重的現實面前冷卻了下來,開始認真地審視地勢,重新認識眼前的對手。

這個死衚衕一般的地形對他們的確有利。因為這樣子鎖起兩頭打中間,對手幾乎沒有逃出來的可能;但也極為不利,因為這樣狹長地地形根本無法造成圍攻的局面,更無法發揮重騎兵快速衝鋒的優勢,可以真正面對中國軍隊計程車兵始終就是那幾千人,他們就像風雨中飄搖不定的小船。搖得厲害,晃得厲害,可就是不沉下去。

白雲帆根本就沒打算逃跑,他們的目地只在於如何多殺傷敵人,他們的賭注是生命,當然也毫不顧忌地爭取更多的籌碼。說白了就是。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可他們現在應該每人都賺了不止十個了吧,按理說耗也耗得差不多了,可他們一個個還是那麼精神,幾乎沒什麼損傷,這樣的對陣讓看起來居於絕對優勢的聯軍頗為惱火。

白雲帆這邊看起來輕鬆,其實也是有苦自己知。首先是體力和消耗和補給的不足讓他們吃了大虧,經過一夜的疾行軍和一天多的奮戰,他們每個人都到了崩潰的臨界點,現在能夠支撐他們的只有堅定的信念和必死的決心。在知道無法突圍時,他們主動結成一個最佳的防守方陣,牢牢地釘在中間任憑敵軍如何衝撞,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一時半會兒對手還真是沒奈何。

這個方陣五人一小組,十人一小隊,百人一大隊。一旦執行起來,每個人都擔負著防守,進攻的雙重責任,行至陣中時則獲得短暫的休息時間,甚至還有機會從敵軍身上撈點乾糧清水,然後轉到裡面邊休息邊吃喝,同時還不忘了給戰友加把油:

“好!大蓋子這一刀角度夠刁,宰了一個還能掛上一個。”

“嗯,屁蛋他爹這一腳踢得真他媽絕了,記得上次我就是讓你這樣算計過,不過匈奴那小子好像更慘。”

“哈,老龜頭你這傢伙宰了人家也就算了,幹嘛還要切掉他的命根子呢?木有了小雞雞,以後人家怎麼做鬼嘛……”

……

又一次衝鋒過去,這邊有十幾個笑著躺下。他們臨走時還沒有忘記調侃隊友:

“我這還有半斤杏花村,老二接著!”

“大疤兄弟,我欠你五兩銀子現在還你,咱們現在兩清,以後別再煩我。”

“兄弟們,我老婆身上不乾淨,誰敢打他的主意誰得花柳,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最後說話的是一名殺手,他是為了保護白雲帆才中了一箭,然後在接連砍殺二十幾個騎兵後,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白雲帆遙遙地望了一眼月色的映照下銀光閃閃的蘇木河,耳邊似乎已經聽到嘩嘩的流水聲。春天的冰雪從蘇木河的上游融化注入,每年的這個季節都有很高的水位,他們只要能夠上船然後順流而下,再多的軍隊也奈何不了他們。可現在蘇木河就在身邊,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成了無法穿越的距離,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陣勢的運轉讓他暫時到了面向匈奴兵的邊緣,身邊突然出現幾名重騎,外圍的幾名士兵立刻被衝散,長槍閃著陰冷的寒光他連舉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盡力格擋右邊的長刀,同時側身讓過要害,感覺到右腿一涼。十幾名親衛一起湧過來,勉強化解了眼前的危機,卻也倒下了兩個人。這邊的陣勢因為部分人員的離位突然有些散亂,匈奴兵顯然注意到了這裡,幾支冷箭帶著嘯聲飛了過來。

“主帥,小心。”

“白大人!快躲!”

白雲帆一絲苦笑,只能盡力摧動著戰馬閃到一邊,同時揮刀砍向對面的敵人,“這應該是我能殺死的最後一個人了吧,再見了兄弟們!”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躲過死神的召喚,出刀的同時,他安祥地閉上了眼睛,一絲懊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