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對你說,端木鳴是當今匈奴王的外孫,今天在擂臺上你放了他實在是不應該,此人性格殘暴,你傷了他日後麻煩就大了。”寧遠面露焦慮。
“說完了?那我告訴你,我白七的麻煩夠多了,現在也不怕再多一點,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匈奴人狼子野心,你自己日後當心,莫要落下個千古罵名才好。”
寧遠聽了白七這番話,猛的拎起酒罈子就灌了一大口,喝完也不擦一擦就喊到:“我能怎麼樣?誰叫我是張楚人?誰叫我是寧家的弟子?”
白七聽了冷冷的哼了一聲,摸出塊碎銀子往臺上一扔道:“小二,結帳。”
步出酒館,白七無奈的漫步在傍晚的街道上,看著街面上的行人匆忙的來去,他們最關心的或許幾是這一日三餐能平安的到手吧?當今中原四分五裂,眼下這短暫的苟安又能維持多久?
白七突然想起前世有一位政客說過的話,“國家與國家之間只存在永恆的利益,而不存在交情。”任何時候利益都是決定國與國之間關係的重要因素。今天寧遠可以為了張楚的利益出賣剛剛結義的兄弟,正是因為國家利益在作祟。
看來匈奴人和張楚是走到一塊去了,這短暫的和平也許就快消失了。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白七不禁自問,自己該做什麼?自己又能做什麼?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又跟自己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自己想要的生活這一刻居然離自己如此的遙遠。白七突然發現,自己的現在的狀況就如那漫天飄飛的柳絮,隨風而去,茫然而不知所蹤。
“從酒館出來你就一直跟著我?你還要跟多久?”白七停下腳步,慢慢的回頭。
“我原本是專程來找你道謝的,上次的事一直沒機會好好感謝你。今天見你在酒館裡出來情緒不高,我想上前和你說話,又怕你不高興,所以便跟過來了。”跟著白七的是納蘭,那個韃靼女孩。見白七回頭,納蘭很大方的把自己的來意說明白。
眼前的納蘭沒有再帶面紗,夕陽照在她那張充滿朝氣的笑臉上,小臉被映紅了。白七終於完整的看見了這張讓他悸動過的笑臉,一張看起來純真無邪的笑臉。在這張笑臉上,白七沒有看見做作和偽善。
納蘭很漂亮,白七不得不承認,可惜現在的白七似乎無心於漂亮女子。白七在情感上和道義上欠別的女人太多了,多的白七連想都不敢去想自己和納蘭之間是不是該有點什麼。
“就這些麼?沒別的事我該回去了,你也別再跟著我,天黑了,這幾天齊州不太平。”白七儘量想讓自己的語氣便的冷漠些,可惜看起來有點失敗,面對納蘭這種純真的女孩,白七很難硬起心腸。
“我叫納蘭!你是叫白七吧?”納蘭沒有正面回答白七的問題,而是笑的更燦爛了,似乎她想用自己的笑容來感染白七的情緒。
“沒事我走了!”白七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
“草原上姑娘最喜歡英雄!我會記住你的!白七!”納蘭看著白七在夕陽裡孤單的背影,突然大聲喊到。白七聽了略一停頓,便又繼續前行。
“有時間一定要來草原啊!”納蘭又一次大聲喊到,這一才白七沒有停頓,而是走的更快了。納蘭看著白七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這才從懷裡摸出一條紗巾,又一次把自己的臉給蒙上了,嘴裡還念念自語道:“媽媽!他看見我了,可惜他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他看見我的臉。明天就要回草原了,我還能再看見他麼?”
沒有人知道這位少女在對自己說什麼?來往的行人只看見一位身材美好的蒙面少女,孤單的站在街道上,久久的注視著前方的街道,招來了無數過往行人注視的目光。
白七快步往前,似乎要甩掉些什麼,很快就到了那玉香樓前。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白七的眼睛,仔細一看,玉香樓外正有個熟人在那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白七心內疑惑道:“她跑這來做什麼?”
“看什麼呢?裡面可沒寧致遠!”白七冷冷的站在容素的背後,突然說話。容素明顯被白七嚇到了,飛快的轉身,又手順手把劍就抽出來了。
容素一手拿劍,一手撫胸,喘著大氣看著白七。
兩人就那麼對著看了一會,緩過神來的容素這才說話:“他。。他還好麼?”
“他?哪個他?”白七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的反問,容素喜歡的寧遠不是好好的麼?儘管容素並不知道,寧致遠的真實名字叫寧遠。
“我是問那個大個子。”原來容素問的是靈羽,白七不禁笑了出來。
“想知道他什麼樣?那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