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春雲就端來洗臉水,白七洗刷完畢,就有龜奴把飯菜端進了屋子。白七在桌子上吃著,春雲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白七不經意的看了春雲一眼,範縣春雲居然不敢和自己對視,連忙低下頭去。
白七也覺得奇怪了,今天的春雲是有點怪怪的,自己才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冷淡,想起春雲第一天晚上脫光衣服閉上眼睛呈“大”字躺在那的情景,白七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
“段公子您笑什麼?”春雲小心的問了一句,待白七看過來,又趕緊低頭。白七哪敢把自己想的說出來,趕緊尋個藉口道:“沒啥,只是想起個好玩的笑話而已。”
春雲壯著膽子問到:“什麼笑話,能說給我聽聽麼?”白七這才發現,春雲似乎有點怕自己,便笑道:“春雲姑娘,你是不是怕我?”白七趕緊岔開話題。
春雲看看白七,見白七笑的很和善,這才道:“段公子,說實話我是有點怕您,您和其他的客人不同,進到這房間的客人,哪個不是急猴猴的往女人身上爬?你倒好,第一夜只顧著睡覺,第二夜連人都看不見,您是不是做…。。?”
看著春雲的表情,分明是說自己晚上出去,白天睡覺,就是個做賊的。白七不禁汗顏,這春雲雖然是瞎猜,但卻把自己的本質給說到了,雖然自己今生已經很少操持賊業。
“春雲,以後你還是叫我段七好了,還有,別您啊您的叫,叫的我不自在。”在白七看來再平常不過的這句話,聽到春雲耳朵裡卻如同被電擊一般,春雲不敢置信的看著白七,見白七一臉隨和的笑容,根本沒有說笑的意思,頓時心頭一熱,鼻子一酸。
春雲趕緊扭過頭去,趁著白七還在埋頭吃飯,悄悄的擦拭那湧出眼眶的淚水。像春雲這樣生活在青樓中的女子,在社會上的地位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別看這玉香樓平日顧客盈門,姑娘門也是張生李熟的過的熱鬧,可真正把她們當人看的,又有幾個?對白七來說,前世里人人平等的概念是深入骨髓的,言語間自然就流露出來,可聽到春雲那就完全是另一層意思了。
白七吃完,春雲忙著收拾,吃飽的白七搬把椅子坐在視窗,看著這滿城的燈火,聽著前面不時傳來的絲竹聲,白七有一種完全放鬆和自在的感覺。
“段公子,時候不早了,還是上床歇著吧。”春雲怯怯的低聲在白七身後道。
白七回頭一看,只見這春雲只穿了件肚兜站在自己身邊,兩隻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邊,再看胸前,小小的肚兜並不足以遮掩出那呼之欲出的春光,雙峰隨著春雲的走動在輕輕的上下搖擺。
窗外秋風一陣,一股涼意湧入,春雲下意識的雙手抱了抱肩膀。白七看的心頭一熱,一股憐惜之意湧上心頭。白七趕緊站起,伸手把窗戶關上,這才轉身。
這時候春雲已經自己上了床,安靜的坐在那等待著。一股熱流湧上白七的心頭,白七慢慢走到床前,迎接他的是春雲那雙熱切的目光。
此時三張臉龐卻如幻燈般先後出現在白七的腦海中,秦玉書那切切期盼的眼神,雪緋紅那略帶悲切的眼睛,還有蘇想雲那幽怨的目光,彷彿都在這時候看著白七。
白七暗自罵到:“白七啊白七,你如就此上了這床,那和其他的嫖客有什麼不同,妄你還想著要尊重人家。”自責過後,白七穩定心神,慢慢的走上前去,平和的看著春雲。白七拿起被子給春雲蓋好,這才道:“春雲姑娘,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白七說完和衣躺在春雲身邊。
死一般的沉靜一下就籠罩住這個房間,半天春雲的聲音才像從地下冒出來一般道:“段公子,你是嫌棄我身子髒,配不上你麼?”
白七趕緊道:“春雲姑娘,你別誤會,男歡女愛,總得有感情的成分在裡面吧?要不還做的有什麼意思?”白七拿這個藉口來解釋時,卻想起自己前世裡聲色犬馬的生涯,一會又想到自己對眉山所做的一切,白七心頭泛起一種莫名的苦澀。
聽了白七這番話,春雲半天才道:“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從今天開始,只要你願意,我這身子隨時是你的。”白七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番話,已經深深的打動了這位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姑娘的心。
也許是覺得白七回答的還算滿意,春雲也沒再糾纏,興許是真的困了,春雲拉過白七一隻胳膊枕上,很快就睡著了。
躺在春雲的身邊,白七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這段日子自己經歷的東西太太多了,有生死一念間,也有那糾纏不清的情感,還有出雲子教給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許誰也沒有想到,白七最後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