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了起來。
“吭哧”一聲,注滿了真氣的“斬愁”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將錢清平的鋼刀劈成兩截,“斬愁”去勢不減,竟然將錢清平的右手連同膀子一起劈了下來。錢清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撲通一下栽倒。面對如此場面,白七倒自一愣,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一擊之下,威力至斯。再看那錢清平,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興許白七在這個世界上殺的第一個人,就是這錢清平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大江盟的其他人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頭子錢清平一個照面就被白七砍翻在地。
眾人被這一快若閃電的變化驚呆住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到石偉揮著黝黑的分水刺殺上來時,眾人才“啊!”的一聲,分別朝白七和石偉撲了上來。
對方人多,白七也知道,手軟不得,當下手中“斬愁”化做一道光幕,朝眾人殺來。再看那三江游龍石偉,手上分水刺招招歹毒,中者無不是手捂要害而倒。白七百忙中偷空看了石偉一眼,心下也不由暗暗稱奇,石偉與其說他武功高強,倒不如說他的殺人技巧高明,石偉的招數看起來很簡單,總是那麼直來直去,可就是這麼簡單的招數,卻總能將對手擊倒。
從這一點上來說,石偉的招數更接近於現代講究力量和速度的搏擊。轉眼之間,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大江盟的幫眾,被白七一劍砍倒一個,轉身一腳又踢倒一個。岸上的十來個人,短短半刻之內,就被兩人劍劈腳踢的全部放倒大半。餘下的七八個人看看形勢不對,鼓譟一聲全都跑了,回頭再看看河面上,原來包圍的三艘小船,早已經調頭與調頭遠遁,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石偉慢慢的走到倒在地上的錢清平面前,此時的錢清平只剩下半條命了,失血過多造成臉色慘白。錢清平此時驚恐的看著走來的石偉,嘴裡低低的狠聲道:“姓石的,你要是條漢子,你就給我個痛快。”
“錢清平,當年老幫主確實對你們幾個不住,可這也不應該是你們殺人全家的藉口,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我就送你一程。”說完石偉提腳狠狠的踩在錢清平的頸部,吧嗒一聲,頸骨折斷,錢清平腦袋一歪就嚥氣了。
再看看其他倒在地上呻吟的打手,石偉苦笑一聲道:“對不住大家了,在下新婚,不想多造殺孽,先走一步,是死是活,就看各位的運道了。”
白七一直默默的看著石偉處理好這一切,石偉表現出來的矛盾讓白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石偉也是想追求一種平靜的生活吧,可現實往往如此殘酷,想得到的東西總是來的那麼艱難。
船連夜就起航了,運河上的夜風呼呼的鼓動著船在前進,老天爺也算幫忙,當頭一輪明月,照著小船迤邐遠去。
石偉靜靜的坐在甲板上,一手扶著櫓,控制著船的方向。索索這時候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安靜的依偎在石偉的懷裡。石偉一手抱著索索,讓她靠的舒服點,愧疚的眼神從石偉的眼睛流露出來。
“今夜之事,多虧公子出手相助。否則我夫妻性命不保。”石偉低聲朝白七道謝。
“不說這個了,此去餘州,日後你們夫妻有什麼打算麼?”白七趕緊轉移開這個話題,免得謝來謝去的麻煩。
“還能如何?從此天涯海角,夫妻一道漂泊,只求尋個沒人認識的所在,安心的陪老婆過日子。”石偉悠悠的嘆息道。
“餘州官府我倒是認識點人,石兄弟要是願意,不如到官府去謀個差事,所謂大隱於朝。江湖上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尋官府的麻煩。”白七心念一動,想起那後魏的國主還是秦玉書的乾爹,由秦玉書出面,幫石偉找個差事應該不難才是。
石偉聽了面色一喜,期盼的看著白七,就連那一直布作聲的索索,此時也坐了起來看著白七道:“公子您說的是真的麼?”
白七微笑道:“當然是真的,我看以石兄的身手,在朝中尋個差事,實在是方便的緊。”
石偉和索索互相對望一眼,似乎又看見了安定的希望,然後雙雙撲通的給白七跪了下來,口中稱道:“公子大恩,來日容報。”
白七一見趕緊起身去扶二人,口中連連道:“切莫如此,趕緊起來。”
天色又一次亮了,岸邊的鳥鳴喚來了又一輪朝陽,小船出了運河,駛入玉水河,朝陽中餘州城在遠遠向小船招搖。
大齊都城都梁。雪怡然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遙遠的解州城不斷傳來的訊息,讓這位國主實在沒有睡覺的心情了。先是白雲帆上書,要求精簡解州駐軍,這對時刻想著要削弱白家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