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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複雜的眼神看著白七。

第一部 陌生的世界(25)

“不妥,不妥,牽強,實在是牽強。”第一個跳出來的自然是劉國棟,眼見在美女前露臉的大好機會,就這樣被白七蓋了風頭,自然是不肯罷休的。

“白兄弟的詩雖然不錯,但與畫中所畫相去甚遠,在下以為實在有欠妥當。”

有人挑頭,後面附和者自然不少,在座的都是些自詡才高的,貶起人來都是把好手,有這打壓白七的機會,當然不肯放過,一時間座上眾人言語紛紛,皆是指點白七詩中弊病者,把個唐代大家白居易的《賦得古原草送別》貶的一文不值。

白七本就沒有與眾人爭寵的意思,當下不露聲色的坐回原位,留下眾人在那紛紛揚揚的表演。

“我倒不這麼認為。”號稱都梁詩畫雙絕的劉玉心這時候站了出來,眾人見劉玉心有話要說,紛紛閉口,他們敢批駁白七詩中的不是,但在劉玉心面前,卻是不敢造次,需提耳聆聽的,免得在美人的面前留下個張狂的印象,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白公子所作,乍看與這畫未必相和,但諸位注意到沒有,這畫者所要表現的正是這春歸之後,萬物又現勃勃生機的這一主題,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恰恰是抓住了這一點,從這一意義上來看,想雲的畫和白公子的石詩倒是珠聯璧合的,只是這詩中似有未盡之意,白公子似乎沒有完全表達出來,真要說缺點,這也許是唯一的缺點吧?”

“天啊!”白七在暗地裡驚呼道:“這劉玉心果然不是泛泛之輩,一語切中要害,這《賦得古原草送別》後面確實還有下文,只是白七覺得就此照抄,倒有畫蛇添足的意思,前面是四句應該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沒想到這劉玉心單純從詩的角度來判斷,應該還有下文,此人果然不是浪得許名之輩。看來帶什麼地方都有高人啊,決不是自己憑著記憶中的一點唐詩宋詞就能糊弄過去的。

劉玉心言罷,李慶也站了起來,走到白七面前拱手道:“白公子果然是少年才高,老夫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日後這都梁城內,少不得有白公子一席之地。”

白七趕緊起身回了個弟子禮道:“李前輩過獎了,白七不過無名之輩,不值得如此抬愛。”

李慶微微一笑道:“白公子不必過謙,日前有弟子從解州歸來,得知解州城大街小巷都在傳唱公子的大作《別送》,前日都梁城內,小梁河畔許雨妍姑娘在花船上曾以此曲技驚四座,一夜博得花銀萬兩,如今許姑娘正四處打聽這曲子的出處呢。老夫要不是從弟子處得知此曲是公子為送別兄長所作,如今還矇在鼓裡呢。”

要是別人聽了這話,一定是立刻喜笑顏開,這兩位當今大家如此稱讚,這是何等的榮耀。可惜被稱讚的是白七,不但沒有表現出愉快,反而在內心裡狂罵:“我日,竟然把老子的底牌摸的這麼清楚,老子以後得多多防備你們才是。”

大凡做賊的,最忌諱自己的底細被別人摸透,白七是不折不扣的大盜出身,更是在乎這一點。李慶這麼一說,白七立刻意識到,有可能他們已經在暗中調查過自己了。

想是這麼想,但白七臉上卻是平靜如水,只是微微的朝李慶行禮道:“前輩謬讚了,這也只是白七一時遊戲之作,難登大雅。”白七書這話的時候,心頭卻在暗叫慚愧,《送別》是前世的李叔同根據西方的曲子填的詞,為贊化送別而唱的,如今自己毫不客氣的拿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白七的表現在這兩為大家和蘇想雲眼中,那就是寵辱不驚,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境界,難怪詩詞字畫,樣樣精通了。

“好!好!好!”劉玉心一連三個好字,這就算是蓋棺定論了。

“日後這都梁城內的後起之秀中,當以七公子為翹楚。”李慶在補充說明一下。眾人聽了無不心下居喪,這兩位聯手對白七如此高的評價,在這都梁城還是頭一回。他們哪裡知道,這兩位大家,一位善畫,一位長於字,知道白七是那“天涯漂泊客”後,從心情上就親近許多,給出這樣的評價,倒也不足為奇。

再見那蘇想雲這時候看白七的眼神中帶有的脈脈之意,眾人更是嫉妒入夥如火,要不是在這天上居,興許就上來把白七給撕了,除了這丞相女婿的頭號候選人。

事情搞成這樣,白七不禁感嘆自己還是年輕衝動,剛才要是裝一下傻,興許就不會成為這眾矢之的,也罷,事以至此,該來的就讓它來吧,也許這名滿都梁的倒不是件壞事。

轉眼間以是日落三竿,白七當然是第一個要跑路的,剛站起來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