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帝,他想拋開一切,自由自在的,哪怕跟她一塊去做遊仙。可是,這個王朝,百姓的命運,一切的責任都沉甸甸的壓在他身上叫他喘不過氣來。
他拋不開……
他唯能為她做的,就是等,一直等,等到她回來……
可是那些人,已經剝奪他選擇的權力,難道連他等待的權力也要剝奪麼?
輕水見他臉上片絕望無奈,不由心疼的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他。
“你沒修成仙身,壽命有限,又怎麼等得起。如果你到死的那天,她都還沒回來呢?”
軒轅朗身子微微震,沒有推開,只是黯然的低下頭去。相處那麼久,輕水對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
“哪怕有天,我等到頭髮白了,她也沒回來,我也無怨無悔。可是你明明已修成仙身,卻為何不留住時光,仍然任其流逝,你人不是最愛美的?你不怕?”
輕水臉輕輕靠在他的背上微笑著搖頭:“我不怕,我想跟你一起變老。”
軒轅朗心上軟,微微酸澀起來,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終於還是慢慢轉過身,把輕水摟在懷裡。
“我答應過千古,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只是……他沒辦法給她任何名分或是承諾。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子,理應有更好的歸宿。卻為何跟他一樣,那麼痴傻?那麼執著?
輕水慢慢閉上眼睛,知道軒轅朗是喜歡自己的。只是他這世先遇上的人、先愛上的人是千骨。以為可以隨著時間,用的真心去融化他心裡對千骨淡淡的初戀的青澀情愫,也相信總有個男子會愛上。
可是,時間來不及……
無奈搖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可悲起來。
自己的珍貴,別人的浪費。不求別的,只希望千骨能同樣好好對待軒轅,只是那個傻丫頭的心裡,只有尊上個吧。為何每個人,都有那麼多的執念呢?
苦戀著一個,卻永遠不肯回頭看她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另一個。註定,沒有一個人能幸福……
“我來,是來告訴一個好訊息的。”
“什麼訊息?”
“千骨回來了,我們倆都可以不用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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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傷勢過重,又怕路上再遇到摩嚴攔截,所以極其小心的隱藏氣息,許久都仍還未飛回茅山。東方彧卿知事情有變,出來尋她,總算在半路上遇見。
見如今已身懷妖神之力,理應遇強越強,六界再無敵手,他才放心讓她單獨行動。卻沒想到還有人可以把傷成樣。而明明傷勢已經嚴重到個地步,卻倔強的不肯用妖力醫治。之前都發生些什麼,心裡大概已猜出個七七八八,不由一陣冷笑。
他不知道是誇白子畫聰明好,還是罵他卑鄙好。明明可以有其他選擇,卻偏偏要用種血印來封的妖力。也不知是為了如果有天花千骨真的衝破封印變成妖神,而讓自己後悔做下的個決定進行自懲罰。還是根本從開始就看透花千骨對他的感情,故意用自己的命做要挾,讓她根本就不敢衝破束縛來使用妖力。
他還是小覷白子畫了,以為他既自詡為正道中人,就算再理智再有遠見,行事難免會受仙界條條框框的限制。可是他竟然封印妖力,而把小月當妖神,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按常理。從某方面來,他和摩嚴樣,是下得狠心的個人。上次他雖時心軟放花千骨,下次就不一定。
東方彧卿的心裡直是非常矛盾的。他欽佩白子畫,但是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雖迫不得已做決定將千骨交給他,但主要是因為骨頭愛的人是他,而自己又沒有能力照顧。
白子畫無慾無求,看得比誰都長遠都通透。但並不可怕,他最可怕之處在於,對他而言,其實個世界上並沒有重要的值得守護的東西,而只有對和錯。
他做長留掌門,維護仙界,心裡裝的是天下蒼生。並不是因為長留,因為六界對他重要,而是因為他覺得麼做是對的。
也就是說,實際上整個長留和六界眾生從某種程度上來,在他心中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今覺得這樣做對,那他就盡全力保護一切,那要是他某覺得一切不對呢?是不是翻手就可以將一切全部毀滅,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整個世上沒有件事是他在乎的,是對他重要的。而對錯不過在他一念間而已。這是多麼可怕的件事情?
所以世上沒有人能威脅得他,他凡事只求盡力,捨身不捨身也看得雲淡風輕。他覺得對,大不就把他命拿去。他若覺得不對,就是拿整個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