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幾分神志。
看著眼前這些全幅武裝的職業軍人,感受著他們身上再沒有半點溫情的殺氣騰騰,被打醒的女孩卻像看到親人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撲進連長的懷裡,用雙手死死抱住對方的腰,一邊放聲哭泣,一邊用發顫的聲音拼命叫道:“錯了,錯了,全錯了!不要開槍,他們沒有惡意,他們真的沒有惡意,他們只是覺得好玩,他們。
心裡已經隱隱發現事情不對。連長皺起了眉頭,但是面對一個撲進自己懷裡,哭得梨花帶雨,更漂亮得讓人心跳加快的女孩,出於一個男人保護女性的本能,他還是不由自主放緩了過於粗護的聲音,“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感受著這個陌生男人懷抱的溫暖。敏感的捕捉到連長他態度上的變化。和對自己下婦只的愛護,嚇的全身發顫的女孩,總算說出了整個事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你別看們們打扮得象是支特種部隊,其實”他們手裡的槍全是假的
連長的臉色終於變了,難怪他一看到這兩個女孩子就覺得事情不對。試問,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支特種部隊,在深入敵人後方,對準軍事目標實施滲透與破壞時,還會帶著根本沒有做戰能力,只能呆在隔離帶以外,槍聲一響,就被徹底嚇壞了的女孩子?
在他的印象裡,只有那些從小就被寵壞了,仗著家裡的權勢橫行無忌。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帳小子;才會做出如此莫明其妙,卻又如此膽大包天得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連長霍然回頭,對著駕駛員放聲狂吼道:“立玄和礦區聯絡,通知他們停止射擊!”
分鐘後,重機槍沉悶而緩慢的掃射聲,終於停止了,就連那些武警士兵,在換上一個新的新彈匣後,也沒有再發起攻擊。在他們警惕的注視下,幾枝外表看起來高度模擬,實際射出來的,都是玩具子彈的步槍,被人從房子後面拋了出來。
三今天天想著成為“特種部隊。”如今終於親身經歷了槍林彈雨。知道了什麼叫做血流成河的男孩,在眾目睽睽之一點點從房子後面爬了出來。
沒錯,他們就是爬出來的,在那種非人的環境下,面對子彈一遍遍從自己頭上飛過,死神就在自己身邊跳舞,他們的勇氣和力量,早已經被消耗得乾乾淨淨。他們已經沒有力量,再支撐起自己曾經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身軀了。
那位用無線電通知礦區,總算是救下來三個人的連長,帶著兩個女孩子,乘座裝甲車趕到了礦區,看著那三個孩子,全身都在像觸電似的抖個不停,嘴裡更不知道在那裡喃喃自語,或者想哭訴些什麼,他無言的搖了搖頭。
就算家裡真的手眼通天,可以把他們保釋出來,不用蹲上幾年大獄。但是他們也至少要在心理醫生的陪伴下,度過一段相當漫長的歲月。最重要的是,這三個孩子,終生不可能忘記這一天,不可能忘記自己身邊的朋友,被重機槍子彈一個個打得肢體碎裂的樣子,更不可能忘記,熾熱的鮮血夾雜著碎肉,噴濺到他們臉上時,傳來的那股粘粘膩膩的熾熱感覺。
踏著滿地的鮮血與碎肉,走到“隊長。曾經用噴霧劑在上面寫著什麼的牆壁前,連長眯起了眼睛,站在那位被重機槍打得死無全屍,鮮血飛濺出七八米遠的隊長身邊,一斤,字接著一個字的讀下來李豐到此一遊!”
“你們
盯著自己腳底下,那一隻沾滿鮮血的噴霧罐,噢著空氣中,那幾乎化不開的濃重血腥,再看看被整得一片雞飛狗跳,到處都是荷槍實彈職業軍人,已經處於戰爭狀態的黃金部隊官兵,連長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枝高模擬自動步槍,先掂了掂它的份量,再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里面的構造,他沉默了好久好久,最終才搖著頭,對那三個人品超級爆發。被大口徑重機槍來回掃射了幾百發子彈,依然活著,依然沒有缺胳膊斷腿的倖存者,輕嘆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幾個早已經嚇壞了的男孩,兩個一左一右,死死抱住連長的女孩,都沒有回答。他們太需要時間,來平息自己內心的恐懼了。
沒有人知道,這裡的一切,都被遠方一臺裝備了特種器材的數碼照相機,一張張的拍攝了下來。
五分鐘後,遠在千里之外,某個城市,,
名躺在醫院特護病房裡,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神情微微一動。他的手機響了。
不需要吩咐,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秘書,在手權鈴聲第二遍響起來之前,就飛快的按下了確定鍵。
手機裡接到了一個簡訊。
秘書一邊等待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