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場戰鬥。其它雌獅都保持了沉默,它們大概已經習慣了雄獅在族群中的橫行霸道。竟然選擇了兩不相幫。事實上,為了保護幼獅的食物,而悍然向雄獅起進攻,族長這樣的行為,在獅子這個群體中,絕對稱得上鳳毛麟角。
族長迅重新爬起來,在所有雌獅和幼獅的注視下,它竟然對著雄獅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它知道如果風影樓願意幫它們挖陷阱,它們還能用相同的方法去捕捉到獵物,但是生長在強存劣汰的大自然中,面對非洲大草原上最可怕的死亡旱季,它早就明白,想要帶著種族以最頑強的姿態生存下去。它可以接受這種意外的幫助,但是絕不能依賴意外的幫助。
想生存下去,就必須靠自己!這就是非洲大草原上,所有動物共同遵守的自然法則!
雄獅可以玩膩了呆煩了後。一聲不吭連招呼都不打的離開它的家族,但是它不行,它一輩子都要守護自己的家族,它必須保證幼獅有足夠的食物活下去,並一天比一天強大,就是為了整個群體的繁衍,它才會狠心拋棄自己受了重傷的孩子,任由它不停的嗥嗥哀號,哪怕是幾次三番的回頭,依然帶著整個家族越走越遠;在這個食物極度缺乏的旱季,宅更要為了幼獅,為了它整個家族的未來希望,站到了一頭正處於體能巔峰的雄獅面前。成為它的敵人。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這注定是一場悲壯而無奈的戰鬥。族長一次次被雄獅輕而易舉的擊倒,它的身上多了一條又一條傷口,可是在同伴沉默的注視中,它一次又一次重新爬了起來。當雄獅的耐心一點點消失,它每一次被擊退後,身上留下來的傷,也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
依然沒有同伴出來和它並肩作戰,甚至沒有同伴為它出哪怕小一聲低吼,而那些幼獅。更明顯被雄獅漸漸升騰而起的怒氣給嚇到了,它們都老老實實的縮在一旁,瞪著無助的眼睛,呆呆望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為了保護它們。而拼盡一切的族長,在和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強敵交手,一次次的被擊退。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流血,又一次次絕望的站起來,孤獨的去繼續這場註定無法取得勝利的戰鬥。
直到,,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輕輕落到了它的腦袋上。
風影樓輕輕撫摸著眼前這頭傷痕累累,眼睛裡閃動著悲傷與憤怒的雌獅,柔聲道:“夠了,身為一個族長,為了自己的家族,你已經做得夠多,做得夠好了。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說完這些話,最後再安慰的拍了拍族長的頭,風影樓挺直了身體,他凝視著面前體重是他兩倍有餘,似乎輕而易舉就可以把他整個人的骨頭都咬碎的雄獅。他沉默了短短的幾秒鐘,突然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個小石子,隨意丟擲去。那枚小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最後帶著驚人的精準。直接砸到了雄獅的頭
一顆小石子,對一頭成年雄獅來說,當然無關痛癢,卻是絕對的挑釁與汙辱。那頭自尊心當眾被踐踏的雄獅徹底憤怒了,它猛然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瘋狂咆哮,不顧一切的對著風影樓猛撲過來。
撲到風影樓面前時。雄獅猛然揚起上身,舉起它的雙爪對著風影樓狠狠拍下去。在諾娜失聲驚叫中,風影樓竟然躲也不躲,竟然真的被一頭體重兩百二十多公斤重的成年雄獅正面撞中,更被撞得倒地上直倒下
。
無論是什麼動物,一旦被雄獅撲到,要面臨的,必然是被它一口咬斷喉嚨的最悲慘結局!
除了,,風影樓!
因為,,他根本就是故意不躲不閃不避!
在雄獅雙爪一起向自己撲過來的瞬間,風影樓雙手閃電般的探出,竟然死死扣住了雄獅的雙爪。在他整個人被雄獅向前撲擊形成的慣性衝撞下,向後倒躺,肩膀已經沾到地面的同時,風影樓的右腿猛然對準雄獅的腹部拼盡全力狠狠向上一撐。
人類學會直立行走,不但解放了雙手,更讓自己的雙腿力量得到了大輻度提升,在雄獅的悲嗥聲中,它的前爪被風影樓伸手扣住,腹部又捱了一記撐踢,竟然被風影樓踢得整個身體直直拋起,在慣性推動下,以它的前爪和風影樓的雙手為軸心,在空中旋出一百八十度,重重摔到了地面上。
風影樓竟然在它的身上。玩出了一招妙到毫巔的倒撐摔!
那頭雄獅估計這一輩子。還沒有被任何一種生物,如此狠辣的摔擊過,它被摔得眼前金星之冒,根本不給它任何反應的機會,風影樓扣住雄獅爪子的雙享用力向回一拉,藉著這股力量,他整個人向後到翻,直接翻壓到雄獅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