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的畫面。
當著所有人的面,風影樓先把G36突擊步槍掛到自己的肩上,又挑選出一枝MP5微型衝鋒槍,把它連同槍套,一起掛到了自己的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影樓又拿起一枝九二式九毫米國產手槍,但是他顯然並不喜歡九二式手槍原裝的槍套,他的目光在車廂裡四處流轉,最後硬是從另外一款形狀接近的手槍上,扒拉下來一個塑膠可快速拔槍槍套。然後把這一套“組裝”起來的手槍,用皮帶固定到自己的左腿上。
一百二十發突擊步槍子彈,九十發衝鋒槍子彈,六十發手槍彈,十二枚中國特種部隊專用鋼珠式手雷,兩枚煙霧彈,一把用橡皮做成的格鬥軍刀,一件貨真價實的加重版防彈衣……把這些裝備都放到身上後,風影樓隨意走了幾步,試了試這些負重對自己身體靈活度的影響,又從車廂某一個角落,拿起一枚“闊刀”地雷。
風影樓走出車廂的時候,順手又抄起了一枝新加坡CIS兵工廠研製,1982年正式裝備部隊的“烏蒂馬斯”MK3班用輕機槍。這種班用輕機槍,堪稱世界上重量最輕,但是射擊精度最高的班用輕機槍,它最大的特色就是它使用了結構複雜,成本相對較高的彈鼓。但是這種設計絕對不是敗筆,一個彈鼓裡面填裝的子彈就是整整一百發,在特殊環境下使用它,甚至能打出重機槍的效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全身堆滿武器的風影樓,他只是一個人,就硬是選擇了一挺班用輕機槍,一枝突擊步槍,一枝衝鋒槍,一枝手槍,十二枚手雷,兩枚煙霧彈,外加一枚殺傷力絕對驚人的美製“闊刀”反步兵地雷!
雖然風影樓只為班用輕機槍準備了一個彈鼓,但是看著他掛滿全身,不知道為什麼,卻仍然不顯得累贅的武器,旁觀的學員當中,終於有人忍不住低聲道:“這小子準備幹嘛,打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就在風影樓選擇好武器,準備走進學校後面的群山與密林中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莫天教官的聲音:“等一等!”
莫天教官邁著依然穩健的步伐,走到風影樓面前,他伸手拔出風影樓以四十五度角,斜斜固定在防彈衣上的橡皮格鬥軍刀,看著這柄表面還塗了一層銀灰,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真刀實槍感覺的橡皮格鬥軍刀,莫天隨手把它丟到了一邊,“你已經過了用這種玩具的年齡了。”
莫天取出了一把足足有三十六厘米長,純手工打磨的格鬥軍刀,這把軍刀的皮鞘,已經被磨得微微發亮,但是在它的上面,那四個曾經伴隨著莫天一次次在戰場上殺出生天的字,卻依然那樣的清晰……保家衛國!
“這把刀,是我十九歲時,為自己親手打磨出來的武器。我在戰場上,曾經在一天夜裡,單槍匹馬潛進敵人的營地,親手刺死了整整五十二個熟睡中的敵人;我更用它,在生死相搏中,刺死過六名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和兩條軍犬。是它陪伴我,在主陣地失守,身邊所有的兄弟全部戰死的情況下,在戰場最前沿整整堅持了兩個星期,所以,我給它命名為……戰友!”
當著所有人的面,莫天珍而重之的把那把陪伴了他二十多年,曾經陪伴他在戰場上書寫下一個又一個奇蹟,陪伴著他闖過一個又一個難關的戰友,珍而重之的固定到了風影樓的胸前。而幾乎在同時,他的聲音,也輕輕傳進了風影樓的耳朵:“小子,挺直了,別趴下啊!”
風影樓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身體更在不能自抑的顫抖著,他清楚的知道,他沒有從父親那裡得到的無悔軍魂,他沒有從父親那裡得到的堅毅不屈,他生命中最欠缺的東西,在這時候,莫天全給他了!
風影樓突然轉過身,他大踏步走向了遠方那一個他人生中註定要面對的戰場,他走得是那樣的快,因為他不想讓莫天看到自己眼睛裡,正在不斷聚集,再無可抑制的淚水。
莫天早就告訴過他,身為一名軍人,在戰場上絕不能哭,因為眼淚不但代表了懦弱,代表了情緒波動強烈,代表了反應遲鈍,更代表了視線會無可避免的受阻。
所以,一名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在即將走上戰場前哭,在第五特殊部隊,是一個絕不能原諒的錯誤。
但是品嚐著那股如此酸楚,如此悲傷,卻又如此動人的滋味,感受著中國軍人之間,那種一代接著一代薪火相傳永遠不會熄滅的軍魂無悔,感受著莫天已經所剩無己的生命力,還不到十五歲的風影樓,他不能不開顏歡笑,他不能不淚如雨下!
風吹襲而來once
在數千次的相遇之中
貫穿我胸口
比友情更強烈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