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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然呆住了!

他連續用那門大口徑迫擊炮開火。他地耳朵被震得現在還嗡嗡作響。如果不是這樣地話。他又怎麼可能讓人輕而易舉地出現在自己地背後都沒有查覺?

風影樓霍然回頭。就是在他不敢置信地注視中。一張張熟悉而陌生地臉孔。出現在了他地面前。

李凡、龍王、邱嶽……

在月光下,每當看清楚一張臉,風影樓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狠狠顫抖上一下。他們來了,他在第五特殊部隊學校,朝夕相處了九年的同學,在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他真正的戰友,真正的同胞,竟然在這個要命,在這片風雲際會,註定要成為全世界關注焦點的土地上,和風影樓重新匯合了!

直到這個時候,風影樓才知道,不管他接受的是什麼樣的訓練,不管他曾經走過太過孤單而漫長的路,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原來他仍然渴望獲得友誼,渴望可以有人和他並肩作戰。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意識的揚起了自己的頭?

風影樓知道一個軍人,在戰場上必須要做到胸中疾雷面如平湖,他更知道,一個軍人在戰場上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是任由眼淚流出來,他的視線會受影響,他的反應速度會因為情緒激動,而變遲緩,而他們透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堅苦訓練,外加不斷面對危險,才可能慢慢積累下來的,面對危險的過人直覺,都會隨之退化。

看著眼前這一個個軍裝破破爛爛的同胞,看著他們一個個瘦得已經不成人樣,只有眼睛依然在月光下,散發著燦爛光彩的戰友,看著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包裹的繃帶,知道這些兄弟,為了自己,竟然在這片同時混雜了英美特種部隊地組織成員,塔利班政府殘軍,還有反塔聯盟軍隊的大山裡,整整生存了七十五天!

想著他們留在山洞前方的暗號,想著那代表了絕對漫長而危險的樹枝,想著他們刻在松樹上,那一隻惟妙惟肖的小烏龜,當快

容,喜悅的笑容,從風影樓的臉上綻放的時候淚的從他的眼眶裡奔湧而出!

他不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他有了自己的戰友,有了自己的兄弟,曾經對這一切,有著最深沉渴望,卻怎麼也無法得到手的風影樓,他又怎麼可能不哭?!

一個,兩個,三個個……八個!

風影樓默默的數著,一般特種作戰小隊,以十一人為一隊,扣去陳徒步這位在風影樓懷裡心臟停止跳動的隊長,扣去邱嶽這個編外人員,也是說,還有兩個兄弟,已經在阿富汗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為了救回風影樓,而永遠閉上了他們年輕的雙眼。

他們的屍體有沒有被安葬影樓不知道。

他們在陳徒步帶領下,未經上級批准就私自行動至越境作戰,他們做出這樣的行為,在死後能不能被國家,被軍隊承認是烈士,把他們安葬在烈士陵園裡影樓也不知道!

看著對著自己飛跑過來這群同學,風影樓真想張開自己的雙臂用大大的擁抱,感受彼此的體溫是他卻咬緊了牙齒,對著迎面跑過來的李凡就狠狠踢了過去。

跑在最前李凡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風影樓踢得整個人在地上連打了兩個滾。

“李凡!”樓指著臉色在瞬間變得一片蒼白的李凡,放聲厲喝道:“你知道不知道陳徒步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陳徒步死了,你就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你不是最聰明的人嗎,你不是一個天才型的軍師嗎,你既然這麼聰明,聰明得就連教官都要對你的戰術、戰略另眼相看,你為什麼明明知道事不可為,竟然還敢不負責任的帶領所有人,繼續留在阿富汗,甚至在這片每天都在轟炸,每天都在戰鬥山區裡潛伏?”

“我一個人,你們卻有整整八個人!”風影樓指著李凡的鼻子,放聲喝道:“為了一個也許早就死在轟炸中的人,你這個代理隊長就敢拖著整支隊伍,每天都在冒險,如果你們被俘虜了怎麼辦,如果你們被敵人發現了怎麼辦?難道你非要帶著身邊所有人,在阿富汗全軍覆沒,就算是死了,都得不到一個軍人的榮譽才肯甘休?你就沒有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這麼做究竟值不值?!”

“刷……”

絕對沒有人能想到,被風影樓狠狠踢地上的李凡,竟然抓起一把沙子,劈頭蓋臉的對著風影樓狠狠甩過來。一向溫文有禮,隨著年齡和心智日增,身上已經透出儒雅與鋒銳並存氣息的李凡,和龍王一起小心翼翼的帶領所有人,每天猶如走在鋼絲繩上,明明舉步維艱,就連最基本的食物都得不到保障,卻依然要想盡一切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