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人的生殖器割下來,當成護身符戴到脖子上的“孩子”生活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和自己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嗎?
就是因為這樣,出現在周玉起和鐵牛面前的,就是一群躺在樹林裡。一個個臉部表情呆滯,全身嚴重營養不良,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孩子”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他們身上散出來的臭味。他們不洗臉,不刷牙,每天尋找著一切可以吃的東西;如果吃飽了,男孩和女孩就會滾在一起互相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理所當然的,他們也是艾滋病傳染率最高的群體。
艾滋病這種在正常社會中,談虎色變的玩藝兒,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威脅。他們這些童子軍。就連繼續活著都不怕了,又怎麼會再害怕死亡?
“小狐狸,你說能找到足夠的援軍”看著面前這群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鬼的孩子,鐵牛不由到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會指的就是這些連跑步,都跑不起來的童子軍吧?”
“讓他們塞飽肚子,再吸上幾口毒品,用皮鞭抽著他們圍著大山練習跑步,不出一週,我們就會有至少一十名生龍活虎計程車兵。”
周玉起霍然轉頭,盯著身後的鐵牛,道:“你不會想告訴我,這樣做奄反最基本人道,是在推這些孩子跳進火坑吧?”
鐵牛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是預設了周玉起的話。
“剛果一些民間團體,還有國際紅十字協會,都在本著人道立場,呼籲剛果政府不再繼續使用童子軍。絡果呢,你看看眼前這些孩子,你覺得,他們是繼續呆在軍隊裡。每天至少還能混尖幾頓飯吃好,還是象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野外等死好?”
鐵牛根本無法回答周玉起的問題。
“在他們被強行拉入軍隊,並以殺人為樂時,他們的人生就已經完了。他們的人性,道德觀,早已經被扭曲得再也無法復原,就算可以復原,他們的基數實在太大,無論是剛果政府,還是什麼世界人道組織。也不可能拿出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幫助他們重返人類社會。我想。直接給他們注射藥品,讓他們安樂死,反而是最大的仁慈。”
周玉起一揮手,他和鐵牛身後計程車兵,走前幾步,將他們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一袋袋的到出來。
並不算太可口,卻能填飽肚子的食物,香菸,巧克力,甚至是大麻
看著這些東西,噢著空氣中。屬於食物的香氣,那些形如枯木的孩子們,慢慢吸著氣,他們幾乎失去焦距的眼珠子,也在一點點的轉動。
“如果國際人道援助組織真的有那麼大力量,可以扭轉乾坤,剛果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童子軍,非洲更不會因為饑荒餓死那麼多人。他們既然無法阻止這些事情的生,你又怎麼能奢望,他們能把更困難十倍不止的善後工作做好?”
周玉起對著那些因為他們手中有槍,明顯有著幾分畏懼的孩子,做出一個“請吃”的手勢,低聲道:“鐵牛,你難道沒有覺得,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吃飽飯,過過毒癮,然後拿起武器死在戰場上,反而是一種屬於軍人的仁慈?!”
第七卷 誰與爭鋒 第二章神風特攻
二影樓病了,在強敵環伺,隨時要面臨血戰的最要命雨一:圳…竟然病倒了。
他的身體忽冷忽熱,就算諾娜把他緊緊抱進懷裡,他仍然在不停輕輕顫抖。笑小小用一塊軟木片小心翼翼撬開風影樓的牙齒,把輾碎後用清水融化開的感冒藥,一點點灌進風影樓的嘴裡。
彼此對視了一眼,笑小小和諾娜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擔憂。像風影樓這種人,實在太堅強,在戰場上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輕易倒下,可是一旦真的透出病態,往往就代表他的身體,已經猶如被洪水沖塌的大壩,再無可抵擋。面對這病來如山倒,僅憑几片感冒藥,又怎麼可能讓風影樓重新恢復健康?!
可是第二天早晨,當朝陽緩緩升起,把光明與溫暖,毫不吝嗇的傾灑向整片大草原,折騰了大半夜。才終於陷入沉睡的諾娜,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的時候,她驚喜交集的發現,懷裡的風影樓,睜著一雙帶著濃濃血絲,卻明亮如昔的眼睛,正在靜靜的望著她。
沒有任何理由,看起來來勢洶洶,已經把風影樓徹底壓倒的病,竟然消失了!
當風影樓重新起來,再次挺直了自己的腰肢時,他立刻又堅強得無懈可擊。低下頭,凝望著因為抱了他整整一晚,手腳都被壓得血氣不暢,正在輕輕倒吸著涼氣,小心翼翼挪動四肢,每動一下,都會麻得眉頭輕輕一皺,卻仍然想方設法。掩飾這種現狀的女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