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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有兩個聲音,從左右兩邊發出了相同上聯‘膩玉染深紅’。”

“沒錯。”

“實際上,這兩個人只有一個人是這麼說的。另一個人在說‘膩玉染沈紅’、‘膩玉染柳紅’、‘膩玉染赤紅’等等。”

“不會吧?可是我聽只有一個。”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女人聽得出兩個聲音,對應出不同的口號。男人卻不能。而男妓的住宅區不會有女人進入,男人又分不出來,也就不怕出現奸細。”

“我竟然未曾發現過這一點。”

“當然,也有一個人是例外。”

“什麼人?”

“重蓮。”鬼母淡淡說,“他不是男人。”

頓時對她的好感天崩地裂。我二話不說,撤離鬼母觀。

“風雀觀?”杜炎累得趴在床上,“只有鬼母觀和紅裳觀在洛陽。大家都知道鬼母觀在紅裳觀旁邊,但風雀觀應該在煙影城附近。大尊主每次過來都是從那邊來的。”

“煙影城?”

“天山的大本營,神宮就在那裡。據說大尊主的武功這麼高,有很大一部分是豔酒教的。但他和豔酒搶步疏,所以最近在鬧內訌。這些都是傳說,我不知道。”他揉揉頭,“人家睡了。”

接下來幾日,白翎不知去了哪裡。杜炎說,白翎宿柳眠花不過是個藉口,他實際是要給紅裳鬼母銀子。三萬兩隻是表面數字,底下的金額,誰也想象不到。

我想先掙盤纏,一口氣接了不下三十個客人。然後我驚愕地發現,大部分的人名字我都聽過。然後,又有部分人是認得我的。認出我的大部分要被我威脅,再踢出門去。

眼見花魁大賽就要開始。紅裳觀熱鬧得不得了。

鬼母又叫我去她那裡。

分明是大白天,我到了鬼母觀的路上,還是覺得天灰暗灰暗的,陰森得刺骨。那些道路旁原本我沒有看清楚的東西,這會兒也看清了。原來鬼母觀除了路、房子還有涼亭,就只剩下了毒物。

想到前次來,聽到叢林裡簌簌的聲音,我還有一探究竟的慾望。現在想起,背後都涼涼的。

班茅、半夏、曼陀羅、斷腸草,滿院濃郁的香。

蟾蜍、楊瘌子、活辣子、斑蝥,蝮蛇、蠆尾……毒物已經多到沒地方裝,只好從彼此的腦袋上身體上爬過去,蠕動著前進。

隨便抽只蠍子,就有手掌大。隨便抽條蛇,都有手臂粗。

道路上還有個小網子,裡面密密麻麻擠著胡蜂和馬蜂。這些蟲子都使勁往外擠,像隨時都會把網子給撐破。地上一堆死蜂。

進了鬼母的房間,原以為會看到滿牆毒蟲屍體,沒想到她的房間竟與外面大相徑庭。

一束百合花,諷刺地插在她的床頭。

她周圍圍著一圈小倌,有好幾個都是我見過的。

連我都倍感噁心,也不知道這些小娘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都給嚇哭。

“我是今天才發現,你膽子不小,玩笑居然開到了紅裳觀頭上。”鬼母手中拿著一張紙,我從背面一看上面的鬼畫符,心中就想這下廢了。鬼母拿著它抖了抖,不緊不慢地說,“賈鳴。這就是你的名字?”

我乾笑:“二尊主居然連我寫的字都能看出來,真是才女。”

“這種小把戲,在紅裳觀是沒有用的。”

“那是那是。”

開只當是一個好欺負的小妓院,誰知道是紅裳觀?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樣吧,我看你也不大適合當男妓。乾脆留在我身邊,給我做事。”

我看看她周身一圈給她按摩送水果的男寵,吞了口唾沫:

“誰說我不適合當男妓啦?我才來幾天就接了三十個客了。”

鬼母又拿了個簿子,翻了翻:“這三十個客人都是常客。結果到今天沒有再來一次。你若真的有心當男妓,不強迫你陪睡,起碼要讓人家親一下。這都做不到,當什麼男妓?”

我愣了愣,這老妖怪對紅裳觀的瞭解竟然這麼多。

“好奇麼,紅裳觀的另外一個老鴇是我。”

這女人莫非有讀心術?我想什麼她就猜什麼?

“原來如此,我總算明瞭。可是鬼母身邊美男不少,不缺我這一個了吧?”

“美男?”鬼母笑笑,挑起杜炎的下巴,“美女吧。”

杜炎淚水噙滿了眼,羞憤得幾乎咬舌自盡。

“唉,紅裳那丫頭啊,是給男人傷害深了。我叫她找幾個像樣的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