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與那些文官鉤心鬥角,想到這些眾將都有種牙疼的感覺。
縱觀大宋開國百年以來,最善於以文治武,最善於文人統兵。
別看此刻大權在握,可是一到了汴梁,權力就要被架空,手下的幾萬好兄弟都是別人說了算。大戰時,文人坐在城頭上裝諸葛亮,勝利時功勞是他們的,是他們指揮若定,料事如神;若是戰事不利,比誰都跑的快,最後還反咬上一口,武將臨陣逃脫;最悲劇的是,戰死了,還沒有烈士待遇,反而是罪名全堆在身上,因為死人是不會辯解的。
文人打了敗仗,只是被訓斥,罰俸,最壞也不過是貶官,因為大宋不殺士大夫;而將領打了敗仗,輕則是免職,重則是砍頭,因為武人沒人權,殺你不需要理由。
只有抱成團,才能免得當了炮灰,成了別人升官的踏腳石,失敗時的替罪羊。
而這個首領,只能是种師道,威望,能力,戰功一切都夠了。
各路援軍首領陸陸續續拜會種師道,种師道也是一一接見。种師道也是四處巡營,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檢視其餘幾路勤王之師的戰力如何。可是大概看了幾圈,种師道很是失望,或者說是極度失望。
宋軍一向都有吃空餉的制度,似乎不吃空響似乎不好意思見人
宋朝一般以50人為隊,2隊為都,5都為營,5營為軍,10軍為廂。大體是廂、軍分別設都指揮使,軍還設都虞候,營設指揮使,其下尚有都頭等。一隊50人,一都100人,一營500人,一軍2500人,一廂2.5萬人。
一廂至少有2.5萬人,可實際上,掛著廂的名號,編制卻是多數不全,能有一萬人就不錯了。
有的援軍,吹噓著有五萬援軍,實際上只有一萬不到;有的援軍,說著十萬大軍勤王,可是有兩萬就不錯了。
而最讓人擔憂的是戰鬥力,种師道很是擔心。
………
“官家,大捷呀!”
“种師道率領百萬大軍,進京擒王!”
“种師道遭遇金軍攔截,打破女真軍,斬殺上萬女真軍,流血漂櫓,屍體如上,堆積下的人頭形成的京觀幾十米之高!”
“金軍元帥,聽到種老將軍來臨,立時嚇的尿了褲子,急急忙忙逃跑,向後退了幾十裡,深恐被種老將軍斬殺!”
“種老將軍來了,金軍再也無法逞兇!”
大捷就這樣鑄成了!
大捷的訊息立時好似旋風一般,流入死氣沉沉的汴梁。頓時,歡呼一片,原本死氣沉沉的汴梁,有了一絲生機。种師道,這個名字,過去知道的沒有幾個,可是如今卻是汴梁皆知。
這些日子,金軍威逼汴梁,城外的糧倉被破,汴河又被掐斷,物價飛漲,老百姓們苦不堪言。想要逃命,可是看著外面精悍的鐵騎,立時膽寒了,跑又能跑到什麼地方。
而讀書人日子過得也不好,太學和國子監早已經停課了。想要去花樓喝花酒,既沒有心情,也沒有興致。而又傳出官家要議和,奸臣要出賣河北,山西,立時炸了窩,天天去奸臣門前扔石頭,丟臭雞蛋。
而勳貴侯爺之流,也是惶惶不可終日,汴梁要是城破了,他們只能是死戰,即便是想要投降,想要當貳臣,金軍也似乎不要。
而宋欽宗之議和,還是決戰前,始終拿不定注意。
汴梁山下,惶惶然。可是隨著大捷的訊息傳來,立時間好似過年一般。被困了幾個月,過著膽戰心驚,唯恐金軍入城,大量屠殺,如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新聞,更不缺少八卦類新聞。
關於种師道額各種訊息,歷時四處傳播。有的說,种師道原本不姓種,而是姓廉,是廉頗的後人;有人說,种師道身高一丈,一聲怒吼,立時金軍馬匹皆驚,一個金軍將領更是被嚇死;有人說,种師道是傳說中,大漢李廣將軍轉世,生下來就為為了殺滅胡虜;還有人立時反駁,種將軍乃是天上的破軍星轉世,為的就是滅殺金賊。
總之,只是一夜間關於种師道的各種傳奇立時誕生。
“好好,不愧是種老將軍,國之柱石。有種老建軍,何愁金賊不滅!”宋欽宗看著捷報,上面寫著戰績,臉上立時樂開了花。
“官家,種老將軍用兵如神,若是他統帥汴梁軍馬,金軍必破!”白時中忽然道:“不如將京城人馬盡數歸於種老將軍統帥,金軍必破!”
“官家,可忘記了陳橋兵變?”這時,一直沉默的李綱開口來,“國之重器,豈能輕授予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