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侮辱……“
趙樸不斷的訴苦,述說著在金營的悲慘經歷。宋欽宗聽著,神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似乎被趙樸的悲情經歷所感染。
趙樸黯然道:“在金營為人質的生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世人誰都可以投降,唯有皇室不能投降。文官投降了,可以依舊當官;武將投降了,依舊可以當官。即便是混的再差,也可以回家種地,安穩的當富家翁,可是皇室子弟不行。身為大宋的親王,除了血戰之外,再也無一絲的出路。成為劉禪那是幸運,多數是成為李煜,尊嚴被踐踏,妻子被侮辱。如今,我大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想要過著安穩的生活而不可得,唯有一戰,臣弟願意參軍!“
“哥哥,顧忌祖訓。可將我驅除族譜,從宗室度牒中剔除,那樣沒有身份的制約,我也自由了,我願意以平民的身份參軍,不求成功,但求成仁!“趙樸眼神中閃現出堅定。
古代最宗族觀念最為強烈,開除處族譜,從族譜中剔除名字,這是最大的懲罰,只有犯了十惡不赦的罪名,才有這樣的懲罰。
“你怎麼這樣?”宋欽宗氣得話也說不出。
而趙樸卻是平靜道:“請陛下成全!”
古代人來說,族譜很重要要;可是對於現代人來說,族譜算個毛。若是能以開除族譜,罷黜王爺爵位,換的離開汴梁,一切都值了。
總而言之,他不想在汴梁呆了,一刻也不想呆了。
“你混賬!”宋欽宗氣得罵出三個字。
趙樸沒有應聲,心情平靜到了極點。這些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是想到最壞結果的。宋朝言官制度,極為發達,御史言官往往是沒事找事,只要是眼睛全數盯著皇上,只要是皇上禮儀,或是細節上,出現了一絲毛病,都會大口的噴沫。
縱觀宋朝,昏君很多,廢物皇帝很多,可是暴君卻是很少,再大的罪過,也不過是流放海南島。
殺大臣的很少!
趙樸剛剛出使金軍大營,可以說是勞苦功高,這時宋欽宗絕對不會殺他,只要不是死,再大的禍也是小禍。
思考了良久,宋欽宗點頭了,只能是答應,對於趙樸的無賴舉動,他很是沒奈何。
“答應是答應了,不過你不能領兵,權當是遊玩!”
最後,宋欽宗叮囑道。
趙樸立刻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
當趙樸離去後,宋欽宗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再也無一絲和悅,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小莊子,他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皇弟要幹什麼?”宋欽宗怒了,語氣中有些憤怒,這個皇弟太放肆了,竟然威脅他。
“陛下,王爺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小莊子道。
“我這個臣弟,真是不聽話呀!”宋欽宗臉色稍微平靜了一些。皇室不能掌軍,是為了防止宗室威脅皇權。歷代皇帝,都有意識的將親王排除出軍隊的體系,若是在太平年代,趙樸若是提出這個意見,早已盡受到嚴懲。
可是如今到汴梁之圍,剛剛解去,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誰還顧忌這些。
“既然他想要去,那就去吧,跟隨著种師中出征,救援太原,不過禁止掌軍,只是一路隨行而已!“
宋欽宗很是無奈。
“官家,太上皇要回來了!“
“我這個爹真是不省心!“
宋欽宗的臉色中閃現出猙獰,昔日間不愉快的經歷,再度在腦海中復甦了過來。他是嫡長子,本來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可是父親卻是偏愛三弟,若不是一些大臣出手,那裡還有他的皇位。
最為可惡的是,在汴梁危機的時刻,父皇跑路了,成為了太上皇。跑路了就跑路吧,竟然在跑路時,將精銳部隊帶走,頓時間汴梁出現了守城無兵的尷尬局面,只能是臨時啟用老弱之兵守城。
而最為可惡的是,在汴梁圍困時,太上皇在東南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