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來這裡做什麼?”
月的聲音幽幽的,有些縹緲,一時間竟讓人分辨不清他想說些什麼:“我想同你一起睡。”
寒清怔了一下, 隨即就往裡面靠了點,示意他睡下。
南宮月沒什麼動靜,只是將頭埋了下來,吻了吻寒清光潔的前額,黑玉般的長髮就簌簌落在了寒清的身上,臉上,弄得他有些癢癢的。
他正準備伸手把月的頭髮往旁邊鋝開,月自己就把頭髮往背上搭了過去——
一條優美的弧線。
寒清一時竟然就這樣痴痴地看著他。
月輕撫著他的臉,又微俯下頭,吻上了那片冰涼溼濡的唇瓣,而且越吻越深。
不知什麼時候床帳就被拉下來了,小小的空間裡只剩下兩個人。
寒清的意識已是十分模糊,體內似乎有一股火苗在悄悄流竄著,想拼命抑制住,那種奇異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明顯。
許久,南宮月才離開了他的唇。
順著他因為激烈接吻後而變得有些紅潤的臉頰,輕輕含住了他的耳垂上的敏感肌膚……
“嗚……嗯……”
再也無法忍耐,寒清輕聲呻吟出來,一把抱住了南宮月的身子,半睜著被吻得帶上幾分醉意的眼,眼中流轉著溫柔和曖昧的光芒。
南宮月亦是無法抑制的喘著粗氣,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他抱起寒清,手臂一用力,兩人的位置就對調過來了。
寒清俯在他身上,鼻口中吐納出來的氣息輕輕噴灑在月的頸項間,頓時一縷淡淡的清香就這樣飄逸出來。
月拾起他的幾綹髮絲,放到唇邊輕輕吻著,然後雙手環住了他的有些發涼的背脊,將手探進他的衣內輕輕撫摩著。那種有些不真實地觸感讓寒清更是感到飄飄然,竟主動吻上了月的唇,伸出手來脫下了他的衣服。
片刻過後,兩人都是未著一褸。
雖是夜晚,可是月光依然從視窗灑了進來,兩人隱隱約約都可以看到對方。寒清當下覺得自己的私處就這樣暴露在對方面前,臉上一紅,將頭埋入了南宮月灼熱的胸膛上。
月將他輕推開,眼神迷離地看著他:“這個不用我教你了吧……不要弄痛我,不然我不做了。”
寒清的臉越發紅潤了,含羞點點頭,便把月的修長峭勁的腿舉起來,將自己早已勃起的慾望挺了進去。
只是月的後庭太緊,只插入一點他便疼得全身發抖起來。
見他這個樣子,寒清的心裡一陣絞痛,柳葉眉緊緊地扭了起來:“月……我們不做了好不好?”
南宮月一咬牙,怒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被他這麼一吼,寒清便不敢再說話,卯足勁,一下進入了他的身體——
“啊——!!”
一瞬間衝擊而來的疼痛彷彿要將月整個人都刺穿了,汗水從他的額上涔涔流下,卻忍住不再喊出聲。
寒清看見了他緊緊抓住床褥的手,臉上立即變得紅一陣白一陣的。心疼他,卻不知該怎麼說。
“傻瓜,你不會做是不是?你不會給我臨陣脫逃吧?”
雖然是責備的語氣,臉上卻是無限的柔情和寵膩。
寒清試探地抽插著,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南宮月的臉。
好在月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痛了,頓時消散了的慾望又重新回到了兩人的身上……
整個夜晚,像是被密封著的床帷下,自是一片旖旎柔情,攜雲握雨。
第47章
午時的陽光灑進了粹青閣的木製地板上。
一隻白皙如雪的手拉開了床帷。
寒清眯著眼睛,渾然不知前一夜發生的事是真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做夢,他的腰背為何如此痠痛?
如果是真的,那——
月去哪了?
他急忙坐起來,才發現床單上血跡斑斑,他想起了昨晚自己一時不知如何控制,估計月是很不好受了。
剛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是一絲不掛,一想起那場有些不真實的交合,更是羞得直捶自己的腦袋。
穿好衣服,往門口走去,卻發現雪梅正站在那兒,臉色說不出來的奇怪。
“翠竹?你怎麼會在這?”還沒等她回答,他就又繼續問道,“月呢?他去哪了?”
雪梅抬頭看了他一眼, 立刻又低下頭去了——雖只是匆匆一瞥,卻是流露出了太多的幽怨和同情,還有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