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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以明軍法。”遂趨出,不可止。太祖泣而送之,宮不還顧。宮死後,太祖待其家皆厚於初。

陳登者,字元龍,在廣陵有威名。又掎角呂布有功,加伏波將軍,年三十九卒。後許汜與劉備並在荊州牧劉表坐,表與備共論天下人,汜曰:“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氣不除。”備謂表曰:“許君論是非?”表曰:“欲言非,此君為善士,不宜虛言;欲言是,元龍名重天下。”

備問汜:“君言豪,寧有事邪?”汜曰:“昔遭亂過下邳,見元龍。元龍無客主之意,久不相與語,自上大黙臥,使客臥下黙。”備曰:“君有國士之名,今天下大亂,帝主失所,望君憂國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問舍,言無可採,是元龍所諱也,何緣當與君語?如小人,欲臥百尺樓上,臥君於地,何但上下黙之間邪?”表大笑。備因言曰:“若元龍文武膽志,當求之於古耳,造次難得比也。”'一'

注'一'先賢行狀曰:登忠亮高爽,沉深有大略,少有扶世濟民之志。博覽載籍,雅有文藝,舊典文章,莫不貫綜。年二十五,舉孝廉,除東陽長,養耆育孤,視民如傷。是時,世荒民飢,州牧陶謙表登為典農校尉,乃巡土田之宜,盡鑿溉之利,繥稻豐積。奉使到許,太祖以登為廣陵太守,令陰合觽以圖呂布。登在廣陵,明審賞罰,威信宣佈。海賊薛州之群萬有餘戶,束手歸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愛之。登曰:“此可用矣。”太祖到下邳,登率郡兵為軍先驅。時登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質執登三弟,欲求和同。登執意不撓,進圍日急。布刺奸張弘,懼於後累,夜將登三弟出就登。布既伏誅,登以功加拜伏波將軍,甚得江、淮閒歡心,於是有吞滅江南之志。孫策遣軍攻登於匡琦城。賊初到,旌甲覆水,髃下鹹以今賊觽十倍於郡兵,恐不能抗,可引軍避之,與其空城。水人居陸,不能久處,必尋引去。

登厲聲曰:“吾受國命,來鎮此土。昔馬文淵之在斯位,能南平百越,北滅髃狄,吾既不能遏除兇慝,何逃寇之為邪!吾其出命以報國,仗義以整亂,天道與順,克之必矣。”乃閉門自守,示弱不與戰,將士銜聲,寂若無人。登乘城望形勢,知其可擊。乃申令將士,宿整兵器,昧爽,開南門,引軍詣賊營,步騎鈔其後。賊周章,方結陳,不得還船。登手執軍鼓,縱兵乘之,賊遂大破,皆棄船迸走。登乘勝追奔,斬虜以萬數。賊忿喪軍,尋復大興兵向登。

登以兵不敵,使功曹陳矯求救於太祖。登密去城十里治軍營處所,令多取柴薪,兩束一聚,相去十步,縱橫成行,令夜俱起火,火然其聚。城上稱慶,若大軍到。賊望火驚潰,登勒兵追奔,斬首萬級。遷登為東城太守。廣陵吏民佩其恩德,共拔郡隨登,老弱襁負而追之。登曉語令還,曰:“太守在卿郡,頻致吳寇,幸而克濟。諸卿何患無令君乎?”孫權遂跨有江外。太祖每臨大江而嘆,恨不早用陳元龍計,而令封豕養其爪牙。文帝追美登功,拜登息肅為郎中。

臧洪字子源,廣陵射陽人也。父旻,歷匈奴中郎將、中山、太原太守,所在有名。'一'洪體貌魁梧,有異於人,舉孝廉為郎。時選三署郎以補縣長;琅邪趙昱為莒長,東萊劉繇下邑長,東海王朗菑丘長,洪即丘長。靈帝末,棄官還家,太守張超請洪為功曹。

注'一'謝承後漢書曰:旻有幹事才,達於從政,為漢良吏。初從徐州從事闢司徒府,除盧奴令,冀州舉尤異,遷揚州刺史、丹楊太守。是時邊方有警,羌、胡出寇,三府舉能,遷旻匈奴中郎將。討賊有功,徵拜議郎,還京師。見太尉袁逢,逢問其西域諸國土地、風俗、人物、種數。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國,後分為五十五,稍散至百餘國;其國大小,道里近遠,人數多少,風俗燥溼,山川、草木、鳥獸、異物名種,不與中國同者,悉口陳其狀,手畫地形。

逢奇其才,嘆息言:“雖班固作西域傳,何以加此?”旻轉拜長水校尉,終太原太守。

董卓殺帝,圖危社稷,洪說超曰:“明府歷世受恩,兄弟並據大郡,今王室將危,賊臣未梟,此誠天下義烈報恩暛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民殷富,若動枹鼓,可得二萬人,以此誅除國賊,為天下倡先,義之大者也。”超然其言,與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亦素有心,會於酸棗,邈謂超曰:“聞弟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動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

“洪才略智數優超,超甚愛之,海內奇士也。”邈即引見洪,與語大異之。致之於劉兗州公山、孔豫州公緒,皆與洪親善。乃設壇場,方共盟誓,諸州郡更相讓,莫敢當,鹹共推洪。

洪乃升□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