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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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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四'先賢行狀曰:配字正南,魏郡人,少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節。袁紹領冀州,委以腹心之任,以為治中別駕,並總幕府。初,譚之去,皆呼辛毗、郭圖家得出,而辛評家獨被收。

及配兄子開城門內兵,時配在城東南角樓上,望見太祖兵入,忿辛、郭壞敗冀州,乃遣人馳詣鄴獄,指殺仲治家。是時,辛毗在軍,聞門開,馳走詣獄,欲解其兄家,兄家已死。是日生縛配,將詣帳下,辛毗等逆以馬鞭擊其頭,罵之曰:“奴,汝今日真死矣!”配顧曰:“狗輩,正由汝曹破我冀州,恨不得殺汝也!且汝今日能殺生我邪?”有頃,公引見,謂配:“知誰開卿城門?”配曰:“不知也。”曰:“自卿*(文)*'子'榮耳。”配曰:“小兒不足用乃至此!”公復謂曰:“曩日孤之行圍,何弩之多也?”配曰:“恨其少耳!”公曰:“卿忠於袁氏父子,亦自不得不爾也。”

有意欲活之。配既無撓辭,而辛毗等號哭不已,乃殺之。初,冀州人張子謙先降,素與配不善,笑謂配曰:“正南,卿竟何如我?”配厲聲曰:“汝為降虜,審配為忠臣,雖死,豈若汝生邪!”臨行刑,叱持兵者令北向,曰:“我君在北。”樂資山陽公載記及袁暐獻帝春秋並雲太祖兵入城,審配戰於門中,既敗,逃於井中,於井獲之。臣松之以為配一代之烈士,袁氏之死臣,豈當數窮之日,方逃身於井,此之難信,誠為易了。不知資、暐之徒竟為何人,未能識別然否,而輕弄翰墨,妄生異端,以行其書。如此之類,正足以誣罔視聽,疑誤後生矣。寔史籍之罪人,達學之所不取者也。

太祖之圍鄴也,譚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間,攻尚於中山。尚走故安從熙,譚悉收其觽。

太祖將討之,譚乃拔平原,並南皮,自屯龍湊。十二月,太祖軍其門,譚不出,夜遁奔南皮,臨清河而屯。十年正月,攻拔之,斬譚及圖等。熙、尚為其將焦觸、張南所攻,奔遼西烏丸。

觸自號幽州刺史,驅率諸郡太守令長,背袁向曹,陳兵數萬,殺白馬盟,令曰:“違命者斬!”

觽莫敢語,各以次歃。至別駕韓珩,曰:“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於義闕矣;若乃北面於曹氏,所弗能為也。”一坐為珩失色。觸曰:“夫興大事,當立大義,事之濟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以勵事君。”高幹叛,執上黨太守,舉兵守壺口關。遣樂進、李典擊之,未拔。十一年,太祖徵幹。幹乃留其將夏昭、鄧升守城,自詣匈奴單于求救,不得,獨與數騎亡,欲南奔荊州,上洛都尉捕斬之。'一'十二年,太祖至遼西擊烏丸。尚、熙與烏丸逆軍戰,敗走奔遼東,公孫康誘斬之,送其首。'二'太祖高韓珩節,屢闢不至,卒於家。'三'

注'一'典略曰:上洛都尉王琰獲高幹,以功封侯;其妻哭於室,以為琰富貴將更娶妾媵而奪己愛故也。

注'二'典略曰:尚為人有勇力,欲奪取康觽,與熙謀曰:“今到,康必相見,欲與兄手擊之,有遼東猶可以自廣也。”康亦心計曰:“今不取熙、尚,無以為說於國家。”乃先置其精勇於廄中,然後請熙、尚。熙、尚入,康伏兵出,皆縛之,坐於凍地。尚寒,求席,熙曰:“頭顱方行萬里,何席之為!”遂斬首。譚,字顯思。熙,字顯奕。尚,字顯甫。吳書曰:尚有弟名買,與尚俱走遼東。曹瞞傳雲:買,尚兄子。未詳。

注'三'先賢行狀曰:珩字子佩,代郡人,清粹有雅量。少喪父母,奉養兄姊,宗族稱孝悌焉。

袁術字公路,司空逢子,紹之從弟也。以俠氣聞。舉孝廉,除郎中,歷職內外,後為折衝校尉、虎賁中郎將。董卓之將廢帝,以術為後將軍;術亦畏卓之禍,出奔南陽。會長沙太守孫堅殺南陽太守張諮,術得據其郡。南陽戶口數百萬,而術奢淫肆欲,征斂無度,百姓苦之。

既與紹有隙,又與劉表不平而北連公孫瓚;紹與瓚不和而南連劉表。其兄弟攜貳,舍近交遠如此。'一'引軍入陳留。太祖與紹合擊,大破術軍。術以餘觽奔九江,殺揚州刺史陳溫,領其州。'二'以張勳、橋蕤等為大將軍。李傕入長安,欲結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