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它染上一癖,願看床上發生的故事。天知道它看沒看懂。
劉寶庫見許俏俏像本書那樣大開啟睡,就去洗澡。情不自禁地唱那首在將軍嶺學來的改詞兒的歌:
日落西山黑了天,
孫悟空來到花果山,
妖精要吃唐僧肉……
許俏俏睡夢中聽見妖精要吃唐僧肉,還以為是做夢,四黑子不會唱歌,媽咪也不會唱,劉寶庫更不會唱。
劉寶庫今天高興,籠罩在心靈上的陰影,煙一樣地隨風飄散。老闆原來是親姐夫,一下子陽光燦爛起來。
“寶庫,你放心大膽地幹。”海建設鼓勵他說。
“張揚呢?”
“不用管他,你幹你的,有事直接找我。”
徹底擺脫陰影,張揚是最後一塊陰影。劉寶庫提到他,想擺脫他。兩座揚哥壓著,喘不過氣來。
“四黑子還在你身邊?”海建設問。
“在,張揚安排四黑子監視許俏俏。”劉寶庫抱怨的口吻,說。
“許俏俏到底怎麼樣?”
“姐夫,她和我有段日子了……據我觀察,沒問題。”劉寶庫說了她許多優點,部分誇大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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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認為沒問題,讓四黑子撤吧。”海建設說。
“我打算叫他迴護礦隊……”
“不,他暫時不能回去。”海建設說,“警方到礦上,就是衝著四黑子去的。先叫他到白狼洞去躲一躲,風平浪靜他再出來。”
“警察呢,外甥在裡面。”劉寶庫說的外甥指海小安,說,“我和他……”
“不能接觸。”海建設說,“現在公開你們的關係不合適。”
劉寶庫沒有海建設對兒子瞭解,海小安是一名好警察,愛憎分明,親情與法理衝突,他會毫不猶豫地維護法律尊嚴。當然,他沒失去說服兒子的想法。眼下時機不成熟,他不露聲色,靜觀事態的發展,必要的時候他會站出來和兒子談。
“我們的關係暫且不能公開。”海建設說,“對任何人都不能講,包括那個許俏俏。”
“姐夫放心,我照你的話去做。”劉寶庫說。
邁出紅罌粟酒店旋轉玻璃門,劉寶庫整個人回了一次爐,重新鑄造的劉寶庫,說陳寶庫也成,脫胎換骨地變了一個人。
“我是礦長。”劉寶庫心裡朝罌粟溝烏雲密佈的天空喊,“我不是傀儡,我不是!”
走上別墅的腿比平日有勁,氣脈特別夠用。
“庫哥。”四黑子來開大門。
“叫礦長。”劉寶庫說。
“以前,你不讓我叫礦長。”
“以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