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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四萬萬五千萬。他們就對我拳打腳踢,把我傷口又踢出血了!”

“你回答得太好了!你是個硬骨頭,別哭了。”

“我不怕痛,我是想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家裡不知該怎麼為我著急呢!”我安慰他說:“和談即將開始,交換俘虜有望。”又告訴他:“現在咱們的任務是團結難友,反對鬼子壓迫虐待。”

我想把他發展為我的第一名愛國主義小組成員,便告訴他怎樣觀察難友們的政治態度,怎樣開展反對背叛祖國、鼓舞大家堅持信念、爭取交換回國的鬥爭方法。他高興地笑了。他就是後來使叛徒們膽戰心驚的硬骨頭姜瑞溥。

當天,我還和我們團宣傳隊那些一起突圍的小鬼做了個別談話,告訴他們回國有望的情況,鼓舞他們振作起來準備向敵人進行鬥爭,也想把他們發展為第一批愛國主義小組成員。我告訴大家:萬一被敵人分開關押,各人就要獨立鬥爭,獨自去發展組織,開展宣傳活動。

這批戰友後來絕大多數堅持回到了祖國。

1951年5月28日凌晨,我們近千名戰俘被叫醒,分別被押上了一長溜汽車。布魯克斯走來對坐在最後一輛車的駕駛室裡的一個美國軍官說了些什麼,那軍官下來和布魯克斯一起走近我所在的這輛車。布魯克斯指著我對那個軍官說:“他就是張,到水原後你將他帶給克勞斯中尉。”汽車發動了,布魯克斯對我喊道:“張,你要認真考慮我的建議!”我點點頭。車子走遠了,我回頭看見他還在向我揮手。

車隊在婉蜒的山路上行進。從東邊山頂出現了發白的曙光,我判斷出我們是在向南走。迎面刮來的寒風使我瑟瑟發抖,我緊緊地靠在站在我旁邊的難友、我們團的作戰股長韓洛夫身上取暖。他索性開啟棉軍衣把我裹在一起。

當汽車向山下快速行駛時,老韓突然脫下棉衣罩在我身上,對我說:“小張,這邊是懸崖,我決定跳車,死了算了!你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