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保持了年輕時的樣子,而對他來說,美麗嫵媚的年輕妻子變老了。為什麼在一週之前我沒有看出這些呢?
我一定不要哭出來。過了一會兒,當女監獄長審視地望著我時,我點點頭,她又把那塊布蓋在了漢娜的臉上。 第11節
直到秋天,我才完成了漢娜的委託。那位女兒住在紐約,我參加了在波士頓舉行的一個會議,利用這個機會把錢給她帶去,一張銀行存款的支票加上茶罐裡的零錢。我給她寫過信,自我介紹是法學史家並提到了那次法庭審判,說如果能和她談談我將木勝感激。她邀請我一起去喝茶。
我從波士頓乘火車去紐約。森林五光十色,有棕色、黃色、橘黃色、紅棕色、棕紅色,還有槭樹光芒四射的紅色。這使我想起了漢娜那間小屋裡的秋天的圖片。當車輪的轉動和車廂的搖晃使我疲倦時,我夢見了漢娜和我坐在一間房子裡,房子坐落在五光十色的、秋天的山丘上,我們的火車正穿過那座山丘。漢娜比我認識她時要老,比我再次見到她時要年輕,比我年紀大,比從前漂亮,正處在動作沉著穩重、身體仍很健壯的年齡段。我看見她從汽車裡走出來,把購物袋抱在懷裡,看見她穿過花園向房子這邊走過來,看見她放下購物袋,朝我前面的樓梯走上來。我對漢娜的思念是如此地強烈,以至於這思念令我傷心痛苦。我盡力抗拒這種思念,抵制這種思念,這思念對漢娜和對我,對我們實際的年齡,對我們生活的環境完全不現實。不會講英語的漢娜怎麼能生活在美國呢?而且漢娜也不會開車。
我從夢中醒來,再次明白漢娜已經死了。我也知道那與她緊密相關的思念並不是對她的思念,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