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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別感受到這一點。不要埋怨命運,相反地,要把這些事件看作是要對猶太人公共事業忠誠不渝的理由。我深信,我們這樣做,也將間接地有助於人類的普遍目的,而這些目的我們應當始終認為是最高的。

“要記住,困難和阻礙對於任何社會都是健康和力量的寶貴源泉。如果我們的床是玫瑰花做的,那麼我們就不可能作為一個共同體而維持幾千年的生命;這是我所完全確信的。

“但我們還有一個比較愉快的安慰。我們的朋友固然不是很多,但他們中間有具有強烈正義感的精神高尚的人,他們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提高人類社會並且使個人從卑鄙的壓迫中獲得解放的事業。

“我要告訴你們大家,我們民族的生存和命運,依靠外界的因素總比依靠我們自己的少。我們的責任是要忠於我們的道德傳統,這種傳統使我們能夠不顧那侵襲到我們頭上的猛烈的風暴而維持了幾千年的生命。在人生的服務中,犧牲成為美德。”

1932年9月26日,愛因斯坦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為《有沒有一種猶太人的生命觀?》,從哲學、宗教的角度進一步探討猶太人的文化品性,其中某些見解是否準確暫且不論,它似乎預示著愛因斯坦對猶太民族問題的思考有了新的深度。同時,這篇文章也是理解愛因斯坦晚年思想與活動的一個視窗。

“從哲學意義上來說,我認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猶太人的觀點。我覺得猶太教幾乎只涉及人生的道德態度和對待生命的道德態度。我認為,與其說它是摩西《五經》所規定的併為《猶太教法典》所解釋的那些戒律的本質,倒不如說它是猶太民族中間所體現的對待生命的態度的本質。在我看來,摩西《五經》和《猶太教法典》都不過是對猶太人的生命觀在古代是怎樣佔支配地位的最重要的見證。

“這種生命觀的本質,我認為就在於它對天地間萬物的生命的肯定態度。個人的生命只有當它用來使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生活得更高尚、更優美時才有意義。生命是神聖的,也就是說它的價值最高,對於它,其他一切價值都是次一等的。把個人以外的生命視為神聖,就引起了對一切有靈性的東西的尊敬——這是猶太傳統的一個突出的特徵。

“猶太教並不是一種信條:猶太人的上帝簡直是對迷信的否定,是消除了迷信之後的幻想的結果。它也是把道德戒律建立在恐懼上的一種嘗試,一個可悲的和不光彩的嘗試。但我認為猶太民族的堅強的道德傳統已在很大程度上擺脫了這種恐懼。同樣很明顯,‘為上帝服務’也就等於‘為生命服務’。猶太人中的最優秀者,特別是先知們和耶穌,就曾為此進行了不懈的鬥爭。

“由此可見,猶太教決不是一種先驗的宗教;它所涉及的是我們在過著的生活,並且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掌握的生活,此外就沒有別的。因此,我覺得,如果按照宗教這個詞的公認意義,那就很難說它是一種宗教,特別是要求於猶太人的,不是‘信仰’,而是超越個人意義上的生命的神聖化。

“但是猶太人的傳統也還包含著別的一些東西,這在《詩篇》中有許多很優美的描述,那就是對這個世界的美麗莊嚴感到一種興高采烈的喜悅和驚奇,而對這種美麗莊嚴,人還只能形成模糊的觀念。這種喜悅是真正的科學研究從中汲取精神食糧的那種感情,但它似乎也表現在鳥類的歌聲中。把這種感情附加在上帝觀念上,就未免幼稚可笑。

“我所描述的是否就是猶太教的突出標誌呢?還是它以別的名稱在別處出現呢?就它的純粹形式來說,在無論什麼地方都是找不到的,甚至在猶太教中,也由於太拘泥於經文而把純粹的教義搞模糊了。但我認為猶太教還是它的最純粹和最有生命力的表現之一。這特別適合於生命神聖化這個基本原則。

“具有特徵的是,在過神聖的安息日時,連動物也明白地包括在戒律的範圍內,這種要把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理想地團結起來的感情多麼強烈。至於堅持全人類的團結則表現得更加強烈了;社會主義的要求多半首先由猶太人提出來,這決不是偶然的。

“在猶太人當中,這種對生命的神聖感是發展得多麼強烈,伐耳特·臘特瑙一次同我談話時說的一句話,可以很好地說明這一點。他說:”當一個猶太人說他要去打獵取樂時,那是說謊‘。這再簡單不過地表明瞭猶太人對生命的神聖感。“1938年4月17日,在紐約市的康莫多旅館,由美國”全國工人支援巴勒斯坦委員會“舉辦的”第三次塞德節“上,愛因斯坦發表了題為《我們對猶太復國主義的責任》的演講。這篇演講詞充分體現出愛因斯坦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