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電令陳調元所部撤出山東,退回江蘇南通、海門、啟動一線進行休整,並宣稱,不再承認山東政府的合法地位。
如此一來,也就是等同於宣佈,張宗昌的山東政府就是一個非法的機構。
不但不得民心,而且,還是一個違法的存在。
上海,江南鐵血軍團司令部所在地。
位於三樓的小型會議室中,吳佩孚、張宗昌、薛嶽、黃金榮、周文山、張嘯林、段天虎、吳應輝、魏一雄、周家康等第三路軍的全體中高階將領悉數到場,而第二路軍的唐生和第一軍的幾個軍長卻並未出席這一次的會議。
等所有人都到的時候,杜海生只是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仍舊看著手中的報紙。
大傢伙一陣疑惑,竊竊私語,卻是不明白杜海生此舉是何意思,再看吳佩孚,也是拿著一份報紙看得認真,而在他們的面前,都放著一疊厚厚的報紙,眾人想想,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停止了言談,都拿起了報紙開始讀起來。
即便是不想讀,也得做戲一下,畢竟,杜海生和吳佩孚兩人的用意在明顯不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所有人都幾乎要因為枯燥乏味而失去耐心的時候,杜海生卻是將報紙放到了桌上,突然失聲爽朗大笑起來。
眾人俱是一陣疑惑的將眼睛從報紙上轉移,看向了他。
杜海生卻渾然不在意,指著報紙上的內容,笑意十足的道:“看看,大家都看看,這張宗昌,又裝可憐了,不但是他,還有一個人呢,了不得,南京國民政府又開始承認自己犯了錯誤,和數月之前一樣,只是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我看啊,南京國民政府這幫子的官員,一個個臉皮可比那城牆還厚,翻臉,卻比翻書還快,張宗昌傢伙,也該是倒黴,擁護這樣的人去當老大,結果被老大出賣了吧,找誰哭去。”
杜海生這番話,登時引得會議室中眾人鬨堂大笑,原本氣氛很是緊張詭異的場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薛嶽也跟著附和道:“也是,這蔣某人,什麼都好,就是疑心太重,朝三暮四,本來以為討了個大白媳婦兒,結果取回來一看,結果這媳婦兒身上不過敷了一層面,一洗澡,真實面目全露出來了,原來是個黑子,沒辦法,怎麼辦,鬧離婚唄,即便離婚了,還得裝出自己是受害者,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
他這話一說,眾人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即便是吳應輝、魏一雄、周家康這三個不苟言笑的傢伙,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杜海生點點頭,道:“薛總指揮說的不錯啊,蔣某人這一次,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折騰來折騰去,媳婦兒沒睡著,自己的媳婦兒還跟了別人的漢子,而別人的漢子,還在惦記著他的其他媳婦兒,真是得不償失,不過,這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千萬別做虧心事,張宗昌襲擊押運列車,第三團五百名士兵陣亡,他蔣某人不會看不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可為了取人家這個媳婦兒,他不得不睜眼說瞎話,結果呢,媳婦兒成了燙手芋頭,想甩都甩不掉了。”
眾人又是大笑。
薛嶽也是連連點頭,雖然表面上帶著笑意,心中卻已經隱隱猜到了此次會議的內容。
第一路軍,吳佩孚和杜海生也是正副總指揮,杜海生兼任第一軍軍長,而且又是江南方面軍的副總司令,這才出現在今天的會議上,而同屬第一路軍的第四軍軍長孫傳芳卻並未出席,而第二陸軍的兩個軍的軍長乾脆都沒有出席,也就是說,此次會議,肯定是討論關於第三路軍的問題。
而且,極有可能跟出兵山東有關係。
作為一方高階將領,曾經的民國精銳師團的團長,薛嶽當然不怕打仗,當他猜測到這些的時候,內心反而有種莫名的激動。
最近這幾年,一直在上海城周圍,除了對付日本人,還有鎮壓上海黑幫暴|動,並未真正的上過戰場,這讓他有些很是不爽,現如今,既然有仗可打,管他是什麼仗,困不困難,這些多是其次,能打仗才是最為重要的。
杜海生掃視一番眾人,收回了玩笑的笑容,道:“想必這報紙上的內容大家都看到了吧,南京國民政府決定即日起開始從山東撤軍,並且宣稱不會和聯軍發生任何的衝突,只是,老蔣這都撤軍了,還跟咱們玩了一手陰的啊。”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大家,問道:“你們看出了其中的什麼門道了沒有?”
不但是薛嶽,即便是吳佩孚也是隨之一愣,大家再次將報紙拿起來,把南京國民政府的宣告內容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