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防萬一,貧僧暫且先將他安排到了後山的一處秘密洞穴之中,洞穴有機關,還有龍戰的暗影的人在,一旦有風吹草動,便可觸動機關,石門關閉,跟整個大山融為一體,根本看不出來。”
慧空考慮的很周詳,杜海生也甚是滿意,要不是這傢伙是個大和尚,實在太過招搖,他都有心將其帶到上海去了,當個和尚做個暗影佛山方面的負責人,實在太屈才了,這傢伙,腦子靈光的很,又是個忽悠人不要命的大神棍,幹情報工作再合適不過。
畢竟,以他的身份,接觸一些佛山上層的人士還是很容易的。
蘇日安他有這種想法,但還是沒有講出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故偶段時間,佛山的事情解決了,再做考慮也不遲。
現在,他更擔心的是劉天禹,繼而又問道:“他的傷勢如何?”
慧空搖搖頭,道:“不是很好,一直昏迷,前兩日還發了高燒,幸好後山的洞穴之中很陰涼,避免了傷口因為受到感染而發炎的機率,不過,子彈被龍戰的隊員取了出來,傷口也進行了包紮,靈隱寺藏有一些對傷口治療很好有效的金瘡藥,還有一些丹藥,我都給劉爺用上了,現在燒也退了,傷勢還算穩定,只是一直沒有清醒,由於佛山的醫生都被季銘義的手下嚴密的監控著,屬下也不敢輕易去請他們。”
杜海生點點頭,得知劉天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兩人又聊了一點關於廣東的形勢和佛山的事情,這才走出房間。
可臨到開門的時候,慧空突然冷不丁的轉過頭,一副意味深長的鄭重道:“老大,貧僧剛才說過,你非池中物,並非奉承,更不是客套。”
“呃?”
杜海生一愣,隨即淡然一笑,饒有興趣的道:“此話怎講?”
“前世緣,今世果,輪迴道,走一程,百年夢,不願醒,夢非夢,實非實,虛虛實實困惑中。”
說著,隨即爽朗一笑,道:“貧僧胡說,還望老大多多包含。”
聞聽此話,杜海生更為吃驚,吃驚的並非這些話,而是這個看似猥瑣,靠坑蒙拐騙而生存的老神棍竟然能夠說出這些話來。
這不是正是自己的真實寫照麼?
杜海生就納悶了,這民國牛|逼的大神棍真有這麼多麼,他不過就遇到了兩個,一個道士,一個和尚,一個看似仙風道骨,一個看似猥瑣至極,即便是如此,兩人都將他的身份真正給看了個透徹,大爺,老子以後還是少出來走動的好,萬一碰到那個嘴不把門的老神棍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要是給傳出來,豈不是讓他要難堪麼,到時候,只怕別人不相信這麼牛|逼的事實,卻也會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可不想成為被別人天天拿出來討論的物件,尤其是像這樣的事情。
“你看出來了?”
杜海生並沒有動,而是直直的站在當場,聲音極其平靜的問道。
“看出來什麼了?貧僧不知道,只是知道,當聽說上海有個杜海生的時候,貧僧便知,你我今生註定有緣,必然一見,看破不說破,說破不點破,佛說,鏡花水月,如明鏡窗臺,貧僧卻說,淨化無奈水月,明鏡亦非窗臺,杜家的人,豈能是隨便能夠評論之輩?”
這一下,杜海生更加的吃驚了,深深的被慧空所表現出來的高深莫測所震撼。
麻痺,這些鳥人,莫非是什麼人故意派來勾起老子好奇心的不成?
慧空這大和尚,不但能夠看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還能將他是杜家的人給點了出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在這個大和尚面前如同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大姑娘一樣,渾身上下都被看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秘密可言,他都開始懷疑,無論卜道子,還是這慧空,都是他媽諸葛亮、劉伯溫轉世而來的了。
不過,有一點不明白的是,杜海生突然問道:“慧空,我且來問你,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哈哈!”
聽到杜海生的問話,慧空大聲笑了出來,如同洪鐘一般,隨後道:“我非我,我既我。真真假假不可說,也看破,也點破,看破點破輪臺過,人生若真,豈有不過夢一場之說,老大,你當貧僧是這靈隱寺的主持慧空,那本僧便是慧空,你當我是一個靠混吃混喝而生活的大神棍,那貧僧就是一個大神棍,你若說我是暗影在佛山的負責人,慧空便是老大的屬下,你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具肉體而已,念由心生,心由境生,出現在你周圍一切的,不過是個境罷了。”
“多謝大師點化!”
杜海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