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畏懼得了你一時,還能畏懼得了你一世不成?”
孫傳芳畢竟是一員馳騁沙場,官場,軍界的虎將,見多識廣,老謀深算,就連杜海生聞聽也是連連點頭,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深沉和冷靜。
相對而言,薛嶽的表現則讓杜海生多少顯得有些失望,畢竟,作為一名儒將,一名絕對的將帥,所表現出來的氣度,不應該放在斤斤計較上邊,能成大事者,心中不僅要有墨水,還要有雄才偉略,這一點上來說,孫傳芳要比薛嶽更為老辣。
其實,杜海生也明白,薛嶽自從進入軍隊,一帆風順,軍銜,地位節節攀升,就連老蔣對其也是相當重視,可以說沒有吃過什麼苦頭,而孫傳芳則不然,即便手頭擁有強大軍隊的時候,也是常常受制於人,而經歷過直魯軍的徹底失敗,也讓他能從那段經歷中總結出更多的經驗來。
而薛嶽現在欠缺的,正是這種經歷過一次次殘酷的戰爭和失敗所磨礪出來的尖韌!
杜海生笑而不語,看了兩人一眼,眼中俱是帶著豐富的色彩,隨即站起來走了兩圈,最後將頭扭過來直視著薛嶽。
他的眼睛所透露出的那股深邃和堅韌,薛嶽此時也是捉摸不透,仿若一切都是迷一樣,甚至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薛嶽兄,正如孫將軍所言,你覺得,咱們這支部隊,因為神秘,就能提高其戰鬥力麼?”
杜海生一句反問,薛嶽不由得一怔,心中不斷揣摩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薛嶽不是傻子,腦子轉動一下,便也明白,緊跟著一點頭,道:“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哪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再則,那三大特種大隊本來就是在關鍵時候頂上去的,對於他們我杜某人有足夠的信心,他閻錫山想看,馮玉祥想看,甚至吳佩孚都想看,那好,就讓他們看,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看了,咱們三大直屬作戰大隊也少不了一根頭髮!”
杜海生說著,停頓一下,臉上表情變化一番,繼而又道:“那閻錫山自認自己的晉綏軍如何厲害,故而在你我面前炫耀,甚至用激將的手段逼咱們就範,他的算盤打的倒是精明,想要看看咱們的戰鬥力,鐵血十八軍什麼時候怕他們看了,要看便看,讓他們也見識一下鐵血十八軍計程車兵們的凌雲氣質!”
“你的意思是……”
薛嶽隱隱約約已經猜測到杜海生的意思,心中也是莫名的悸動,眼中閃爍著有別於剛才的異樣光芒,如同一個小孩般的求證到。
“不錯,我的意思很簡單,他們既然想看咱們成軍不久的鐵血十八軍,甚至三大作戰特種大隊的笑話,那好,就讓他們看,讓他們看個清楚,也好徹底打消他們跟咱們鐵血十八軍,甚至以後的江南軍團作對的打算,讓他們知道,在民國這片土地上,有一支鐵血部隊,是他們得罪不起的,那就是咱們的鐵血十八軍,還有那唐生智,吳佩孚,這倆傢伙雖然當時是你我救濟,幫忙,但看他們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既然不服氣,明日也一併教訓了,讓他們明白,他們現在所取得的地位,是鐵血十八軍給他們的,是我杜某人,孫某人,薛某人一併給他們的,也正好壓壓他們這股氣勢,讓他們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做,而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去做,做了,就會後悔,就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杜某人能將他們扶起來,自然也能讓他們趴下!”
杜海生最後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得薛嶽和孫傳芳也是後背直冒冷汗,而兩人也從對方的話中意會出來了一些意思,很顯然,這句話不僅僅是單單對吳佩孚和唐生智,甚至還包括他們,想當初,他和孫傳芳一度陷入危機,最後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不也正是眼前這個少年麼。
再看對方的眼神,說這番話的時候,早已沒了之前的那副和藹,溫柔,盡顯凌厲,給人一種壓迫。
甚至薛嶽和孫傳芳都能隱隱感覺到,若是兩人跟杜海生鬧翻,等待他們的將是怎樣的結果。
軍火武器完全停止對鐵血十八軍供應,拉走屬於自己的隊伍,重新成立一支新的部隊,若是換做其他人,一支部隊想要起來是件異常艱難的事情,而對方是杜海生,手頭有足夠讓人咋舌和畏懼的軍火武器做保障,有足夠強大的關係網路,有足夠強大的經濟做支撐。
這一切,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其他人不能,薛嶽和孫傳芳自然也不會。
兩人聞聽,只得緊跟著點頭附和道:“好,就按照杜兄弟的意思,他們既然不要臉,那咱們就狠狠的用行動來抽他們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