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
“這是怎麼回事?”
孫傳芳不愧是鐵血十八軍的軍長,帶兵打仗多年,威嚴不用裝便能輕而易舉的體現出來,那份威嚴發自身上,讓人不敢冒犯。
“集合其間,士兵低聲討論如同會場一般,士兵不行規矩,軍官之責任,我正在按照鐵血十八軍的軍規對其進行懲罰!”
朱德倫暗中掃視一番眾人,不由得暗暗倒吸一口冷氣,杜海生,馬永貞,於闡,張子涵等人就不用說了,跟杜海生打交道的次數多了,他身邊的這幾個絕對心腹,朱德倫也都較為熟悉,張學良他沒有見過,但看其穿著打扮,一臉的正氣,讓人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便猜測此人也絕不簡單。
楊森長的魁梧,王家烈雖然生得不算魁梧,但那一把大絡腮鬍子還是讓人看一眼便印象深刻。
而馮玉祥,閻錫山,馮玉祥,唐生智四人,朱德倫之前卻是見過,在戰場上也打過交道,尤其是唐生智的軍隊,當年還曾追趕過直魯軍,孫傳芳當年敗的如此悽慘,這人的功勞倒是不小,而吳佩孚,作為當年執掌整個民國中原一帶的山大王,朱德倫陪孫傳芳也去見過幾次,而孫傳芳的部隊,曾經也屬於他的管轄之內,馮玉祥打交道不多,但此人的名聲相對於其他地方軍閥來說倒是好上不少,至於閻錫山,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漢奸走狗。
“這麼多人,此次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朱德倫心生疑問,但孫傳芳質問於他,他也不能不回,站在那裡,軍姿極其標準,回答的也是不卑不亢。
“很好,繼續!”
孫傳芳點點頭,掃了一眼此時已經額頭上開始冒汗的是團長們,並沒有讓他們停止的意思,反而面無表情的讓他們不許停下來,絲毫沒有顧及眾人的面子
“是!”
朱德倫聲音洪亮,如晨鐘一般,回了一聲,行了個軍禮,再次離開,並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似乎在他眼中,只有鐵血十八軍,只有孫傳芳,薛嶽,杜海生這三個軍長,副軍長,而其他人,在他眼中雖然有的比自己軍銜高,但讓他沒有絲毫的興趣,也沒有絲毫要去巴結的意思。
“這……”
眾人見狀,禁不住瞪大眼睛長大嘴巴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疑片刻,吳佩孚嘿嘿一笑,上前道:“孫將軍,這麼多人,還是給他們留點面子,算了吧,再則,這些人也已經受到了軍規的處罰,沒必要如此的較真,我們還是看看鐵血十八軍的戰鬥力如何吧!”
“吳大帥,你有所不知啊!”
孫傳芳聞聽吳佩孚上前說情,心中一陣鄙視,暗自冷哼一聲,表面卻是裝出一副淡淡的笑容來。
“鐵血十八軍之軍規,無論是任何人犯錯,哪怕是我孫傳芳也要接受懲罰,軍不嚴,將之過,連自己的部下都管不好,要他們這些高階將領還有什麼用,你們且不要再去求情,否則我會加大處罰的力度,這是軍規,誰求情也不能改變,我也不會答應。”
孫傳芳說著,看了一眼站在後邊眼神一直在左右搖擺的閻錫山,很顯然,他這番話,正是要說給對方去聽的。
閻錫山見孫傳芳看向自己,也明白對方是針對自己,知道自己剛才一番話,卻是得罪了鐵血十八軍這軍長和副軍長,還有杜海生,一陣尷尬,眼神瞥向其他地方,不敢和對方對視。而心中卻在快速的旋轉,如此這般的體罰高階將領,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些將領們能夠服氣麼?尤其是戴志誠和錢超二人,直魯軍時期直接和他的部隊進行過交火,各個智勇雙全,打仗,指揮乃是一把好手,自己的部隊深受重創。
而現在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去做這種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斷然不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這些人,若是不服,我倒是可以做做功夫,有朝一日,將他們策反,成為自己安插在鐵血十八軍的棋子,到時候……
想至此,不由得暗下決定,已經拿出主意。
倒是吳佩孚,此時卻是臉色漲紅,一臉的尷尬,他一時間竟然忘了,現在鐵血軍團還沒有對外宣佈,自己還不是軍團的總司令。
被孫傳芳直接拒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面子上自然有些掛不住,但對方說的條條在理,現在的鐵血十八軍是他孫傳芳的部隊,他一個外人根本無權過問這些事情,想要管的話,那也得等杜海生,自己,孔宣,唐生智,孫傳芳,薛嶽等人透過電臺,報紙向整個民國的老百姓宣佈之後才能行使其他的權利。
好在,他也是一個老油條,自然不願意得罪孫傳芳,心思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