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一些人暗中的教唆,所以才會變的有恃無恐,換做以前,有警察坐鎮,他們哪一個還敢造次!
當太陽即將要落山的時候,周文山滿臉疲倦的來到杜海生面前,而此時的杜海生,劉天禹等人還在李祥泰的金銀珠寶商行,他也是聽了屬下的報告,才知道眾人所在的位置,當見到杜海生,疲倦的臉上卻是帶著另一番自豪,“杜兄弟,一切都已經好了!”
“恩,我看到了!”
杜海生點點頭,很是讚賞的看著面前的周文山,道:“其實,這其中,我要負全部的責任,若是我考慮的更周全一些的話,這些刁民也斷然不會滋事生非,上海城的那些商人和店鋪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損失,是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泰祥兄啊!”
他這句話卻是發自肺腑,沒有一點的虛偽,做作,杜海生本來就是在不斷自我反思中一步步壯大的,什麼時候他都在警示自己,他也是人,不是神,也有犯錯的時候,犯了錯就要去改正,這才能避免以後發生同樣的事件,尤其是李祥泰,偌大一個金銀珠寶商行,價值數百萬大洋,卻在這次混亂中被搶劫一空,看在任何人眼中,都難免心生唏噓,剛才那未滿週歲的孩子在李太太的懷中嗷嗷大哭,此時,才算是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若是這金銀首飾珠寶不追回來,這一家人的日子以後該怎麼過,也就意味著他從一個剛改善生活的富人又變成了曾經的窮人,還要一步步的重新開始,白手起家,其中的創業艱辛,杜海生深知,而像李祥泰這樣的情況,在這次暴亂當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面臨著如此的境地!
“杜爺,劉爺,王爺,周局長,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
李祥泰見自己這一家小小的金銀珠寶商行被洗劫,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動靜和關注,要知道上海城被洗劫的商家店鋪不止他這一家,很顯然,杜海生,劉天禹,王亞樵,宋子文等人那也沒去,而是直接奔他這邊而來,並且在這裡一坐就是一個下午,不住的安慰他,跟他拉家常,並且保證商行裡所被洗劫的珠寶將會一個不少的如數歸還,而這僅僅是他們有過為數不多的面緣,曾經在他這裡打過首飾而已。
他如何不感到受寵若驚,要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些什麼角色,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金銀珠寶商行的老闆,跟在場的每一個人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相差太多太多,本來,他對這一切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杜海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雖然被傳的神乎其神,但也只是一個人而已,不是所有事情他都能去做,去預料,卻沒有想到,這次警察局竟然如此快速的採取了行動,平定了騷亂,並且這些大佬全部來他這裡進行慰問。
李祥泰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而他的太太,一個善良,美麗,賢惠的鄉下媳婦兒,此時卻是一臉的漠然,她不是不激動,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欣喜,激動之情,畢竟一個農村走出來的女人,上過的學很少,所認識的字加起來也不過一籮筐,語言上的匱乏,造成了他性格上的沉默。
而此時的李祥泰,心中的激動之情也是無以言表,眼中噙著淚水,看著面前這一個個平日裡只能仰望的人物,百般交集,盡在那一句笨拙的話語之中!
“好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祥泰兄,一切本來就是我杜某人的過失,再說其他,豈不是讓我更加自責?”
杜海生一擺手,一副深深自責的樣子。道!
“杜爺,您太過謙虛了,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則,您還有您自己的企業,還是整個民國廉政總署的署長,您的膽子太重,我能理解您,相信其他人也能理解您,這一次,怨不得您,不是您的錯,是那些老百姓,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才會做出如此的舉動!”
“呵呵,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好狡辯的!”
杜海生微微一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做太多的爭執,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周文山的身上,開口道:“周局長,祥泰兄的金銀珠寶?”
“放心吧,杜兄弟,一個都不會少,這次真正帶頭的也只有十幾個,還有二百左右是他們的跟班,至於其他人,都是老百姓,一來是想要看看這上海城的繁華,二來也是不明真相,受到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當那些頭子被槍斃以後,這些人立馬就慌了,我的手下和鐵血十八軍的兄弟將他們圍了起來,最後這些人沒有辦法,將順手搶劫到的物品全部都如數上交了,而且,我們也逐個的搜了他們的身子,祥泰兄丟失的那些金銀珠寶,等下清點完數量,且和我一起去警察局認領,畢竟,這次騷亂中,被打劫的金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