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話,即便是段天虎也不敢告訴劉根生,畢竟,張勳的身份之隱秘,相比他來說還要更甚。
倒是杜海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段天虎,龍戰大隊的大隊長,想必你已經和他的隊員已經打過照面了吧。”
關於張勳的身份,杜海生也根本沒有絲毫隱瞞劉根生的意思,對於眼前這個中年人,杜海生還是極其信任和認可的,他在山東所做的情報工作有目共睹。
而且,即便劉根生髮生什麼變故,他手中還有劉雪,他這個最為寶貝的女兒。
劉根生聽聞,不由得眼神閃爍,笑著道:“打過照面,打過照面,果然,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那些龍戰隊員,各個功夫了得,身懷絕技,今日一見他們的隊長,更是器宇軒昂,極度不凡。”,突然意識到什麼,突然看著杜海生道:“還是杜老大有本事,能夠調教出如此多厲害之青年將領。”
杜海生一擺手,他還未說話,倒是劉雪搶先開起了他老爹的玩笑,道:“爹爹,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別人拍馬屁了。”
這一下,不但是劉根生,即便是杜海生和張勳兩個當事人也是一陣哭笑不得。
這丫頭如此說,分明說他們兩個是牲口,是馬麼。
而此時,杜海生也看到了劉根生後邊跟著的一個年輕人,看模樣不大,有二十歲左右,個頭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但顯得很精壯,眼睛雖然很大,但此時卻黯然無光,甚至帶著些許的恐懼,面色極其疲倦,顯得萎靡不振,始終在劉根生的身後,閃爍著目光一會兒看看杜海生,一會兒看看張勳,始終保持著沉默。杜海生並沒有問他的身份,而是為了避免劉雪的問話造成的尷尬,趕緊開口道:“先回去吧,有什麼問題到家再說,今日太晚了,就在家裡吃點飯,酒席已經準備好,等沒事了再給你重新安排接風宴,今日隨便吃點,等吃完飯後,你且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談事情。”
劉根生搖搖頭,極其誠懇道:“吃飯休息是小,事情是大。今天之事情,今天談更好,屬下有個習慣,從來不喜歡將今天發生的問題留到明天解決。”
杜海生很是滿意的笑笑,並沒有說話,等兩輛轎車回到杜家宅院的時候,付紅、胡蝶、趙薇兒三女早已在杜海生的吩咐下做好了豐盛的飯菜,不過,大家都知道等會兒還要談正事,只是喝了兩杯酒,隨便吃了點飯菜便匆匆結束,畢竟,誰也沒有辦法喝醉了去談事情,雖然不盡興,但大事為重。
正如劉根生所說的,今日事今日畢。
杜海生讓段天虎和張勳在大廳等著,陪著一行前來的那個年輕人喝茶聊天,杜海生則領著劉根生來到了書房,雖然劉雪也想跟著進去,卻也知道爹爹和杜海生所談之事事關機密,也只得蹦跳著去找付紅三女聊天去了。
杜海生將劉根生讓上座位,道:“張宗昌今日之報紙,想必你也看到。”
劉根生點點頭,道:“看到了,不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呃?”,對於劉根生的這個回答,杜海生顯得有些好奇,甚至大感意外,頗感興趣的道:“那你且說說,怎在你的意料之中?”
劉根生道:“雖然張宗昌此人志大才疏,大字不識幾個,根本無法想出如此金蟬脫殼,棄車保帥之計謀,而他身邊的林伯林嶽君,乃是清末的大文人,考中的第,在山東當過知府,為人清正廉明,而且此人熟讀歷史兵書,尤其對《三國》頗為鍾愛,作為張宗昌的管家和參謀,自然會替其出謀劃策,以屬下之見,整件事情,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但軍火被劫之事,應該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這林伯林嶽君,我倒是見過一面。”
杜海生問了巨,隨後眯著眼睛道。
“真的?”
劉根生也甚是好奇,杜海生來濟南的時候,一直在他的旅館,根本沒有見過外人,怎麼會有見過林嶽君之說。而且,他也聽劉雪說過,張宗昌和林嶽君來上海想要跟其做軍火生意,不過最後被杜老大斷然拒絕,張宗昌一氣之下連夜趕回山東,正是這件事,才造成了軍火的間接被劫。
杜海生淡然一笑,將在火車上如何遇到張宗昌的寶貝兒張怡然,又如何救她一命,以及在濟南站和林嶽君有過一面之緣的前後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道:“對於林嶽君此人,給我的感覺也是甚好,關於此人,名聲也是頗佳,不過,只是遇到了一個殘暴無比的主子罷了。”
劉根生也頗有同感的點點頭,道:“我曾經派人去爭取過他,不過被他嚴詞拒絕,說什麼張宗昌對他有救命之恩,自不敢忘,看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