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同這三人其中任何一個對視的時候,都能切身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殺意頓時席捲全身,身體的汗毛也隨之倒立起來。
這三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這不但是那些距離黃埔碼頭很近的圍觀群眾的疑惑,還有那些各大報紙和電臺的記者也同樣發出了同樣的困惑。
即便是吳佩孚、孫傳芳、唐生智、薛嶽,這些歷經大小戰事不下百次,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軍之大佬,和三人的目光相對的時候,也是同樣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直逼心頭,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生出些許的敬畏來。
倒是杜海生,和三人對視了一下,仍舊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全然沒有被這三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寒冷逼人的氣勢所影響分毫。只是很滿意的暗中點點頭,在他看來,這三人雖然殺意已經十足,但還是缺少真正戰場上的磨練,那種蔑視天下的氣勢並沒有顯露出來。
若是經過戰場上無數生死考驗存活下來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和氣勢,這種氣勢,便是捨我其誰,唯我獨尊。
這三人,當看到在眾人中間站著的杜海生時,難得露出一個微笑,快步脫離那一對男女,來到杜海生的身邊,身體挺直,敬了一個軍禮。
“死神鐮刀大隊大隊長吳應輝,死神鐮刀副隊長魏一雄、周家康見過軍長。”
杜海生點點頭,在公眾場合,也是身子一挺,極其筆直和標準的回了個軍禮,好奇的問道:“你我可曾見過面?”
三人同時搖搖頭。
三人的表態,讓杜海生更是大感興趣,道:“既如此,你們又怎的知道,我就是你們的軍長?”
吳應輝如同殭屍般的臉上似乎在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馬軍長曾經告訴卑職,說軍長身上有一種氣息,這種氣息相當強大,一般人很難感覺到,而剛才卑職在看眾人的時候,大家的眼神告訴我,他們都感到了我們身上的氣息,而唯獨只有軍長您,還站在那裡一副古井不波,故而,卑職大膽猜測,您就是我們從未謀面的軍長,還有,馬軍長也曾經告訴過卑職……”
吳應輝遲疑片刻,掃視一番四周,壓低了聲音道:“馬軍長說老大天生桃花運,身邊美女如雲,而且,很猥瑣,故而……”
他正說著,杜海生的面色突然拉了下來,心中卻是將自己這個兄長給狠狠的罵了一頓。
有誰見過這麼陰損的拜把子兄弟,竟然說老子很猥瑣,老子猥瑣麼,我怎麼不覺得,這吳應輝,也太不不懂人情世故,在這種場合說,不是讓自己丟人。
果然,身旁的吳佩孚、唐生智、俞正興、孫傳芳等人聽到後雖然極力想要忍住,終究還是笑出了聲,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讓杜海生臉色一紅。
詆譭,赤果果的詆譭啊!
杜海生心中那個鬱悶啊,隨即反駁道:“休得聽你們那個馬軍長一派胡言,他分明是嫉妒本軍長的風流倜儻,美女如雲,才詆譭老子猥瑣。”
想了想,又道:“這件事情,以後休要再提,等你們馬軍長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吳應輝和他身邊的魏一雄以及周家康,那眼神很顯然是在警告這三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敢走漏風聲,嘿嘿……
不過,杜海生最後還是很客氣的慰問道:“一路辛苦。”
“軍令如山,這是卑職之職責,不辛苦。”
隊長吳應輝再次恢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很是鄭重的回道。
“不錯,果然是我第一軍的虎狼之師,吳隊長,這些船上計程車兵一共有多少人?”
對於吳應輝的回答,杜海生很是滿意,這個傢伙看上去塊頭很大,尤其是肌肉,更是極其發達,甚至比自己的都強悍數倍,看身板和走路的動作和站姿,應該是個從小就修煉內家拳的人,而且,這個傢伙的臉卻是極其的標緻,看上去很俊美,如同一個小書生一般。
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話,還以為是上演了一回《聊齋志異之畫皮》中的一幕,一個俊俏的人家的書生腦袋硬生生按在了身材魁梧的大漢身上。
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而吳應輝身邊兩側的魏一雄和周家康,倒是顯得有些拘謹,雖然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杜海生還是透過他們的一些小動作察覺了出來。
至於這五艘客輪上的死神鐮刀隊員,杜海生當然知道肯定不夠一萬五千人。
像這樣的船,頂多能承載兩千人,而一萬五千人至少也需要八艘這樣的巨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