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說話,立馬就回歸了本質。
這傢伙再怎麼裝,話語中的脾性卻還是透著,根本無法完全這遮掩。
不過,不管怎樣,但凡杜海生和他們兩聊天的時候,他都會將民國當前的政局情況及其他問題作為考題,然後詢問這些傢伙。
無論誰對誰錯,還是觀點不同,杜海生都允許他們講話講完,哪怕是自己實在不夠他們的觀點,認為這些人的觀點太過膚淺,偏頗,但還是一如既往的鼓勵,哪怕是對方說出的話他再無法苟同,也是表現出了極大的寬容,只要別當著面罵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就行。
張勳想了想,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蔣某人、張宗昌和閻錫山、石友三的討伐軍鬧的越兇,打的越激烈,咱們從中獲得的利益也就會越大。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兩人打的難分伯仲,決定勝負之際,咱們宣佈介入雙方之戰事,老大,獲得最大利益的不還是咱們麼?”
杜海生聽完,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道:“呵呵,張勳,你的想法不錯,不過太過理想化了,其中很多問題和困難都沒有提到。”
見段天虎和張勳以及劉雪都是一副疑惑的樣子,杜海生站了起來,手中拿著指揮棒在地圖上點著道:“你們且看這裡,山東、江蘇、安徽、河南,四省都有交界之處,相距並不遠,張勳所說的孫殿芳之軍隊沿毫州,淮北、徐州、連雲港一線運作,最後將陳調元所部呈扇字型進行包圍,同時,山東張宗昌之部隊和閻錫山達成了某種協議,最後開始反蔣,假設你所說的前提成立,那麼張宗昌之部隊的戰鬥力本身就值得懷疑,而陳調元的第三路軍原本就是一個預備軍團,也就是說,這支部隊剛成立不久,但陳調元此人熟讀兵法,他能看不出你所想的其中意圖麼?”
張勳沒有說話,很是認真的點點頭,繼續聆聽著杜海生的話。
杜海生見眾人沒有反應的意見,隨後又道:“現如今,陳調元第三路軍雖然號稱十萬大軍,但這十萬大軍中,真正有過戰爭經驗,堪堪能夠勝任戰事的也不過十之四五,不要說對付閻錫山和石友三的精銳之師,只怕真正和張宗昌的山東方面軍發生衝突的話,都無法保證能夠取得勝利,你們看,這裡……”
說著,杜海生將指揮棒點在了山東境內,道:“你們看這裡,陳調元所調遣部隊雖然在山東境內,但在濟南駐守的也不過兩萬左右的兵力,不過一個師的編制,在濟南也僅僅是投入了一萬人,即便加上在山東其他地方投入的兵力,也不過四萬五千人左右,還不到他所部兵力一半,而剩餘的五萬多兵力,全都集中在魚臺、滕州、微山、棗莊等地,陳調元這傢伙,並非是個善茬,老蔣當他愚蠢,明著是要讓他的第三路軍協助山東張宗昌之防務,實則是想透過戰鬥來打擊削減陳調元這種地方軍閥的勢力,然後再想辦法削弱其軍權,最後達到自己掌控所有軍隊的目的。”
“莫非,這陳調元就看不出麼?”
杜海生所言甚是,張勳和段天虎等人聽著,也是一副痴迷的不住點頭,最後問道。
“聰明如陳調元,又怎能看不出蔣某人的這種小小伎倆。”,杜海生淡然一笑,道:“不過,現在陳調元也是騎虎難下,之前,蔣某人以劉峙要去河南新鄭、許昌一線,對馮玉祥之大軍進行對戰的名義讓陳調元從山東棗莊境內撤入了徐州,而現在,南邊,乃是南京蔣某人所控制下的江蘇,北邊,張宗昌所控制之山東,西邊,孫殿芳和安徽守軍激戰正酣,而鄭大章之騎兵在江蘇境內更是大搞破壞,依靠騎兵機動之優勢,屢屢得手,對國民政府軍隊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也就是說,陳調元現在能去的地方根本不多,現實逼迫之下,他不得不選擇妥協。”
“嘿嘿,老大,你說陳調元這小子也真夠倒黴的,不過,這小子也真是牛啊,硬生生敢拉著自己好不容易湊起來的部隊直接去了狼窩之中,只怕最後一個不好,連塊骨頭都無法剩下,而現在,蔣某人又徹底和閻錫山、石友三鬧翻,這陳調元,此時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啊。”
段天虎神秘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道。
杜海生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很是神秘的道:“是啊,不過陳調元自由他的過人之處,我剛才所指之地,你們看,魚臺、滕州、微山、棗莊,這四個地方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距離棗莊火車站和津浦線都是很近,一旦山東境內發生任何事情,他便可以從容的收攏軍隊在短時間內從山東撤回江蘇境內,而若是形成軍隊敗退的跡象,即便是南京國民政府的老蔣知道不過是陳調元所佈下的一個局,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