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能夠重新,洪澤開寧願自己沒在這場婚禮中出現過,更希望沒看到段天虎和張勳,不然,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巨大的麻煩。
杜海生的脾性,他還是有所耳聞,若是發起怒來,別說自己身後是杜月笙,哪怕是南京老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死無葬身之地。
“媽的,這傢伙在陰老子。”
看著面前正用一雙很同情都是眼睛看著自己,洪澤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傢伙早就料到了現在的局面,剛才之所以隱忍不說他和杜海生的關係,就是要看到自己出醜,看到自己被人去揍,而很顯然,正是自己太過勢利的性格,才造成的眼前的一切。
可惜,他並這麼想,洪澤開的心裡,早已將王寶全恨到了骨髓裡,這傢伙,剛才分明是在裝逼,讓自己上了套,然後再狠狠的陰自己一把。
媽的,都說山東人老實,憨厚,我他媽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此時的洪澤開,欲哭無淚。
段天虎、張勳、馬永貞三人也聽到了王寶全的話,雖然面部表情沒有啥變化,但幸災樂禍的內心早已開出了燦爛的話。
不但是洪澤開,即便是他們三人,也不知道王寶全的包子鋪竟然還有杜海生的五成股份,而且,看王寶全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說謊。
“王寶全這傢伙,看上去憨厚老實,沒想到陰起人來也是這麼損。”
三人都是什麼人物,王寶全這點小伎倆自然無法逃過他們的眼睛,只怕在洪澤開剛開口對他出言不遜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
所以才故意激怒在馬永貞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洪澤開,讓他進入到自己設的套子裡去。結果,這傢伙還真是上當。
馬永貞最終還是出手了。
更損的是,這傢伙直到現在,才告訴洪澤開,包子鋪有一半杜海生的股份,這不是明擺著的坑人麼。
要是早知道杜海生也參與其中,只怕借給洪澤開十個雄心豹子膽,他也萬萬不會去招惹王寶全,更不會說出那樣貶低侮辱的話語來。
不過,三人丟這樣的人才沒有絲毫的憐憫同情,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人,根本是死不足以,得到一點懲罰,讓他以後多少收斂一些更好。
馬永貞三人跟杜海生的時間都不短,對於他做事的原則也是相當的瞭解,他是個愛民如子的人,以老百姓的兒子自居,現在,有個公然貶低侮辱底層老百姓的傢伙,這不是公然打他這個做兒子的臉麼,三人想著,彼此對望一眼,仿若都看到了同樣的意思,這下子,洪澤開要倒大黴了。
杜海生來到幾人面前,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和薛嶽等人聊的正愉快的杜月笙也看到了這邊的場景,不由得一愣,似乎也猜出了些什麼,暗叫一聲不好,也趕緊走了過來。
正好,他聽到了杜海生的問話,趕緊附和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洪澤開此時的膽都已經嚇破,更是感到一股強大的無形壓力,他也知道,若是讓王寶全這傢伙將事情的真相講出來的話,只怕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趕緊搶先一步笑著道:“沒什麼,剛才馬大哥只是和小的開了個玩笑。”
杜海生聽聞,禁不住面色一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厲聲質問道:“我問你話了麼?”
“這……”
洪澤開一愣,沒有再多言。
“王寶全,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杜海生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繼續裝無辜扮純潔的王寶全,冷聲問道。
王寶全憨憨一笑,兩排有些發黃的牙齒頓時露了出來,操著地道的魯西南口音道:“木啥,俺正和永貞兄弟聊著天類,洪先生就走了過來,問俺是幹啥的,俺說是開包子鋪的,他就問俺包子現在幾文錢一個……”
這傢伙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雖然沒有過分的添油加醋,但濃重的地方口音和滑稽的表情還是讓在場不少人聽了想笑。
“是這樣麼?”
杜海生越聽面色越是陰沉,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馬永貞身上,問道。
而此時的杜月笙,卻是心中怒罵洪澤開,自己剛剛和杜海生緩和的關係,就因為這小子的一番話,估計又得他進行一番努力修繕。
這不長眼的東西,怎的就閒著沒事去得罪馬永貞,他可知道馬永貞在杜海生核心圈子中的位置。極其後悔帶他來參加這次的婚禮。
雖然這傢伙能幹,精明,但杜月笙也知道這傢伙的最大弱點,那就是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