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很大的關係,當初杜懷仁去日本找德川家族尋事的時候,杜海生並沒有阻攔,非但如此,自己還想跟著去湊這趟熱鬧,只是讓杜懷仁給拒絕了罷了。
本來,讓杜懷仁在眾人面前當自己弟弟的事情已然讓他有些不悅了,若是因為這件事,杜韻之再去責怪杜懷仁的話,就太悲劇了。
雖然他相信,太爺爺在自己面前不會懲罰杜懷仁,可等回了景山,那就說不定了。
“你這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想要替他擔當罪責。”
杜韻之又不是傻子,怎的看不出杜海生的意圖,冷哼一聲,繼而轉過頭看著杜懷仁道:“這件事情,為父自然不會去責怪你,畢竟是他們德川家撕毀協議在先,雖然他們在上海的人被我們消滅,但若是連一點反擊都沒有,那也讓日本國內的那些古老世家還以為咱們華夏的這幫子人已經徹底沒落了。”
不但是杜海生,即便杜懷仁,也沒有想到,杜韻之竟然沒有絲毫責備的樣子,看來,對於他這次去日本尋事的事情還很贊同。
這讓杜海生不由得稍微放心下來。
“不過……”,杜韻之話鋒一轉,兩人心中同時一涼:“你這小子在日本國內鬧的動靜也太大了吧,畢竟,那些日本所謂的武館道場都是一些普通人,你卻連他們都不放過,還揚言德川家族不出現的話,連普通百姓都無法避免受到牽連,應有的霸道可以有,但殺性太重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讓你越發的暴戾,海生婚禮之後,你跟我先回杜家一段時間,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以後定然不能再如此胡來了。”
杜懷仁點點頭,沒辦法,自己父親的話,他必須要聽。
“還有你……”
說完杜懷仁,轉頭看向杜海生,道:“稜角太過分明,太鋒芒的話,有時候反而會傷了自己,你所做之事,老夫都知道,是為了老百姓好,可有時候顯得太過激進,雖然最後總能化險為夷,但誰也無法保證不出現任何意外,以後,要多學會三思而後行。”
“孫兒謹記太爺爺教誨。”
杜海生深施一禮,很是乖巧的道。
他知道,杜韻之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好,即便是這次前來上海參加自己的婚禮,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則的話,整個民國能夠請動他的人,本就屈指可數,現在想來,有些時候,自己做的確實太過激進,甚至,很多事情,若是換做其他方法的話,未嘗不能取得更好的結果。
杜韻之點點頭,道:“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歷史上哪一個梟雄不是殺伐果斷者?太過心慈手軟,必定做不了大事,但俗話說上兵伐謀,謀者,乃是智慧和武功的的結合體,要學會利用各方力量。”
說著,頓了頓,又道:“聽說前段時間張宗昌來過上海?”
杜海生聞聽此言,不由得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種幾乎機密的事情,坐在景山家中的杜韻之卻已然瞭若指掌,震撼之餘,更是心生敬佩。
“是。”
“跟你談軍火合作的事情?”
杜韻之仍舊輕描淡寫的問道,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是。”
杜海生再次點頭。
“這張宗昌倒是個人物,韓復渠所率領的軍隊,現在正大舉壓向山東境內,戰爭一觸即發,這老東西有些坐不住了啊。”
杜韻之所說,段天虎在很早之前已經告訴於他,韓復渠和馮玉祥之間的關係徹底決裂以後,於去年九月和石友三聯合發電,表明“維持和平,擁護中央”的立場,投靠到蔣某人的派系之下,成為第三路軍的總指揮,而另一個訊息是,馮玉祥、閻錫山、蔣|介石三大派系之間的關係也已經徹底決裂,從去年九月到現在,都在互相譴責,調兵遣將,如果歷史軌跡在這一刻不會發生變化的話,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中原大會戰將會開打。
不過,杜海生記得很清楚,中原大會戰是在民國十九年,也就是今年的五月中旬開打,距離現在不過二十天左右,他的部隊該何去何從呢。
想著,杜海生開言道:“我看,此次並非那麼簡單。”
杜韻之也點點頭,對於杜海生的話頗為認同:“馮玉祥、閻錫山、蔣中正三人之間,在數年前便已產生了隔閡,更是在湯山會議後徹底顯現出來,馮玉祥明面上支援中央,支援裁軍和部隊收編為國民政府統一指揮,但暗中卻是不斷發展自己的力量,離間閻某人和蔣某人,而去年,韓復渠和石友三更是聯合發電,將自己的部隊改編為國民政府所領導的軍隊,如此一來,馮玉祥和蔣某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