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關係很近,要想知道,就去問他吧。
這讓王寶全很是沮喪,自己連劉天禹都找不到,更何談那個轟動整個民國的上海王杜海生呢。
他斷然也不會料到,在他家留宿的那位兄弟,正是別人口中的杜海生。
見到劉天禹和他心中的木十一,王寶全還是有些緊張,甚至不知道怎麼說,想了半天,只別出來了一句謝謝。
劉天禹和杜海生關係很近,而看眼前自己這位小兄弟木十一跟劉天禹的關係也相當的不一般,那肯定也是大人物了,他想都不敢去想,自己這一輩子還能攀上這麼一個靠山,還不知道自己是修得哪輩子的福分呢。
劉天禹本想說什麼,見杜海生的眼神,也馬上明白了過來。
杜海生的身份太過特殊了,用化名也無可厚非。
“怎麼樣,飯菜還算可以吧。”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帶著憨厚的笑容,卻都不知道該說啥,聽杜海生問話,都是趕緊點頭:“香,香的很啊,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香的飯菜了,這還得多謝劉爺的照顧。”
劉天禹只是笑,並沒有說話,倒是杜海生打趣道:“那就好,要是吃的不好,跟我說,我找這傢伙算賬。”
杜海生笑著一指身旁的劉天禹,笑呵呵的說著,王寶全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笑笑:“好吃,都是白麵饃饃,可比那些玉米麵子好多了,我都吃撐了。”
“哈哈!”,杜海生爽朗一笑,道:“儘管吃,管飽,不夠了我讓人再去買。”
“不用不用,真的飽了。”
王寶全趕緊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瞅了一眼杜海生懷中的小七,面色一沉,道:“小七兒,趕緊下來,別累著叔叔了。”
杜海生一擺手,道:“沒事,王寶全,你跟我來一趟,其他人儘管吃,放心,你們的大恩人劉先生有的是錢,隨便吃。”
說著,抱著小丫頭在劉天禹和王寶全的陪同下來到了後邊的房間之中,僕人上了些茶水,給每人滿了一杯。
王寶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沒有大碗,剛才只顧著吃了,太渴,這玩意兒,有些不解渴。”
他的率真和樸直引得杜海生和王寶全大笑一番,道:“換大碗來。”
不長時間,僕人拿著大碗走了過來,王寶全倒上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一抹嘴,道:“這才痛快。”
見杜海生和劉天禹怪異的表情,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那啥,對不住了,我們鄉下人,沒啥見識。”
“沒事,我們也都是鄉下來的。”
說著,又道:“我上次從菏澤回來的時候,路過你們村莊,當時見你們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坐火車來上海,怎的這大半年都過去了,才到啊。”
杜海生之前還惦記著這件事情呢,讓劉根生調查一下,結果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劉家村的人來到濟南,更不要說王寶全了。
聞聽杜海生問話,王寶全忍不住一聲嘆息,現在想起來,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你前腳離開劉家村,我們還沒來得及走,當天下午,就來了一群當兵的……”
經他這麼一說,杜海生才知道,原來,一切起因都是因為山東政府主席,督辦張宗昌的一個命令。
隨著民國各地軍閥越發的混亂,原本屬於奉系的張宗昌,在率領十萬大軍支援孫傳芳中被北伐軍所打敗,潰不成軍,張作霖大怒之下每年所提供的軍餉陡然減少一半,自此,他和東北的關係一直不好,斷了軍餉財路的張宗昌無法,只得從山東的商人,老百姓以及工廠壓榨錢財,饒是如此也是頗為緊張。
不過,去年他和張學良開始關係緩和,這才緩解了他的軍餉問題。
有了錢的張宗昌首先想到的便是加速壯大自己隊伍的實力,尤其是眼下日本人蠢蠢欲動,大有隨時再兵臨濟南城下的危險,還有國民政府的中央軍,甚至在短短几年內突起的上海鐵血十八軍,吳佩孚,唐生智的第一、第二軍,軍閥盤踞,都在加緊擴充自己的隊伍。
他已經感到了巨大了壓力。
雖然他釋出了招兵令,可由於張宗昌為人做事極其狠辣,他手下計程車兵剋扣軍餉眼中,即便是飯都無法保證供應,故而,雖然招兵令發出,但報名者卻是寥寥可數,最後沒辦法,張宗昌便派人四處抓壯丁,而劉家村也在其中。
沒辦法,王寶全和村裡的男性村民們都被抓了壯丁,當了兵,女人和孩子們只能留在家裡,原本計劃好的來上海發展也不得不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