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不知道杜海生什麼意思,腦子飛速的盤算著,猛的一突,彷彿一扇天窗頓然開啟,趕緊回道:“有七八年了,在這列車上也有一年多了。”
“嗯,當列車警察很辛苦吧?”
杜海生並沒有任何表態,只是繼續問道。
“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習慣了。”
在如此大佬面前,周濤始終有點放不開,杜海生不單單是上海灘的新霸主,更主要的是,還曾經是廉政總署的署長,即便是刻意將語氣放平,但身上和語氣中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強勢還是讓他有種壓抑的感覺。
“我跟上海警察局的局長周文山還算有點交集,聽說前段時間一個探長退休了,你可有意思?”
“什麼?”
周濤聞聽,心中登時一陣激動,即便表情極力掩飾,但眼中所閃爍的光芒還是出賣了他。
探長,可真比當這列車上的一個警長要好太多,而且收入也遠比這破警察長多,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強烈。
像這種大佬,一般說話做事都會留有一定餘地,跟這樣的人物交談,不單單要聽其表面,還要琢磨話語中所隱藏的更深層次的含義。
“怎麼?不願意?”
見周濤一直沒有說話,杜海生然然一笑,問道。
“願意。”
周濤把心一橫,終於答應了下來。
“好,這裡是一封信,到時候你直接交給周局長,他會替你安排的。”
杜海生說著,突然面色一沉,面色鄭重的又道:“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上海的警察可能跟你之前所認識的不一樣,他們的工資很高,但也要對得起那麼高的工資,提出三點,不貪汙,不欺負老百姓,好好做事,能做到麼?如果能,一旦日後發現你有一條不符,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這個自然,放心吧先生,我定然不辱先生囑託和提拔。”
周濤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和列車上的這些人早就知道上海警察局的警察工資可不是一般的高,之前一個二個的都羨慕的很。
卻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機緣,也讓他走了進去,更重要的是,還給了自己一個探長的位置。
這無異於給了他一種新生。
這個時候,火車停了下來,杜海生沒有再說,上前拍了拍周濤的肩膀,帶著旁邊的張怡然下了火車。
“小丫頭,告別吧。”
下了火車,杜海生嘿嘿一笑,很是紳士的伸出手,道。
“你確定?”
張怡然把頭一歪眨巴著眼睛反問道。
“怎麼,你還想把我留下來,去你家見個父母,吃個飯,然後逼我跟你成個親,生個孩子走一輩子啥的?”
這貨無恥的勁又來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調侃道。
“流氓!”
張怡然小嘴一撅,嬌嗔一句。
兩人還在這裡不清不楚的打情罵俏的時候,從兩人前面走過來十幾個人,到無米之外的時候,除了前邊一個穿著袍子的老人走了過來,其他人都站在了原地,杜海生暗暗的道,這小丫頭看來還挺著張宗昌這老匹夫喜歡的,若不然,也不會派出這麼多人來迎接。
剛才他暗中掃視一番,這些傢伙練家子的不多,但眼神中都閃爍著堅毅,應該是張宗昌手下計程車兵,不過,這些士兵跟鐵血十八軍那些兵蛋|子相比,還差的太多,氣勢是有了,但那股子狠辣的勁以及精神面貌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大小姐!”
老者上前一步,面色極其尊重的喊了一句,話語中盡是帶著笑意。
“林伯,你來了!”
張怡然見到眼前這個老者,也是一臉的高興,上前挽住了對方的胳膊,一副乖巧的道。
“我父親呢?”
“將軍最近一段事情特別忙,正在處理公務,沒有辦法離開,特地讓我前來接大小姐回家。”
林伯說完,這才注意到後邊的年輕人,一臉的疑惑的問道:“這位小哥是?”
“他啊……”
張怡然扭過頭,一副不以為然的道:“就是一個流氓。”
“啊!”
林伯禁不住啞然失笑,不過看他的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應該是早就習慣了張怡然這種瞎胡鬧。
而杜海生此時卻是一臉的無奈,只得很有禮貌的上前一步,笑著介紹自己:“木十一,你好林伯。”
“木十一?”
林伯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