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表現出的寧死不屈的氣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或許你可以欺負它,可以凌辱他,但一旦超過他們的承受極限,那招來的便是瘋狗一般的報復,這一點從發生在錦緞的日本人頻頻被不明身份的人暗殺便可窺探一二,再則,武力征服一個民族容易,想要武力統治一個民族,卻是難上加難,尤其是向擁有五千年文化的中國。
讓她發出這樣一番感慨的還有那個人,他所表現的英雄氣概和霸氣也不得不讓她重新審視這場戰爭的後果,倘若中國的土地上俱是他這樣的人,不要說日本人的飛機大炮,即便是八國聯軍再次侵犯,也足夠有強敵來犯,雖弱必殺之決心,他,真的有如此威力麼?想想,美奈子也是一陣自嘲的笑笑。
“飛機大炮,軍艦坦克,甚至手中的武器軍火,支那人是比不過我們,可,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會容忍我們的鐵騎在他們的領土上肆意蹂躪麼?”
“哼,支那人只是一盤散沙而已,少佐是不是太過高看這些賤民了,屬下對帝國的軍力還是相當自信的。”
美奈子一番話,小郎君冷哼一聲,表現出一副不屑甚至輕蔑的神情,他覺得自己的上司太過高看這些支那人了,甚至有些貶低帝國軍隊的嫌疑。
不等美奈子辯解,作為下屬,小郎君在面對這個問題上絲毫不退讓,表情極為嚴肅的道:“支那人根本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傢伙,想想看,我們的鐵騎以前在他們的國土上馳騁的時候,他們又說過什麼,不說其他,就說現在的上海灘,儼然成了一個萬國公館,日本人,美國人,英國人,德國人,法國人,俄國人,這些帝國將上海灘一個個劃為了自己的租借,中國人在租借內行動還要向他們請示,這難道不是對主權的踐踏麼?可中國…政府又有什麼反應呢,這些帝國的人,哪怕是帝國中來的一個賤民,打死一個支那人,照樣不會有人說什麼,可中國一個軍官甚至大家打死一個帝國人呢,就會掀起一場外交層面的政治風波,透過三本一郎三人這件事件,我對此更加有了清醒的認識,支那人不過是一頭沉睡的獅子罷了,在他未醒之前,便成了他人的獵物。”
“可一旦獵人靠近的時候,雄獅突然醒來呢?”
美奈子微微一笑,也不去反駁自己下屬的質問,只是從另一個側面反問道。
“哼,雄獅一旦沉睡,豈是那麼容易清醒?”
小郎君絲毫不為美奈子的質問所動,仍舊堅持己見,狂妄自大的冷哼一聲,這些支那人,根本不能如他的法眼,藉助此次事件出兵,依然成了他的願望。
美奈子也不再說什麼,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改變眼前這個心思縝密,卻自持狂妄自大的男人心中的執念,只是暗自祈禱,帝國不要輸的太慘就行。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美奈子衝小郎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在憲兵隊討論這個問題,有些不合時宜。
小郎君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美奈子心中所想,淡然一笑,站了起來,重新變成了一個軍人的角色,表情嚴肅,軍姿颯爽,標準且完美。
“少佐!”
從門口進來一個士兵,看到屋內二人,眼珠子轉動片刻,來到美奈子跟前,一低頭,道。
“有什麼事?”
美奈子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是百惠子的親信,她臨走的時候自己的家族勢力仍舊在這個憲兵隊中保留了一定的力量,她有心將這個傢伙支走,可現在這個時候,大佐甚至帝國軍方都在關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也不敢太過大張旗鼓,也只好作罷。
見他進來,美奈子臉色一沉,威嚴卻有肅穆,低聲問道。
這士兵打了一個激靈,瞅了一眼旁邊的小郎君。
不等他開口,小郎君也是朝他撇了一眼,一聲冷哼從鼻子中發出,仍舊是幾分狂妄甚至是敵意,轉身離開了美奈子的辦公室。
“說吧,什麼事?”,見小郎君離開,美奈子心中嘆息一番,看來這軍隊裡的派系鬥爭絲毫不弱帝國內部的家族鬥爭啊。
她自打出生就生活在勾心鬥角的世界裡,尤其是在和百惠子的爭鬥中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卻隱隱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美奈子甚至說不清,接替百惠子坐上了這少佐的位置,對自己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她甚至有些後悔,不應該來趟軍界這攤渾水。
可不服輸的意志讓她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她喜歡接受新鮮事物,尋求生命中的刺激,或許,這個少佐的位置,正是符合她的性格吧。
“門口有一個支那人要見少佐